经典通读第二辑:西方的没落
分類: 图书,历史,史学理论,
作者: (德)斯宾格勒 著,韩炯 编译
出 版 社: 北京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9-1字数:版次: 1页数: 164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200073171包装: 平装内容简介
《经典通读》:一套将经典学术巨著进行全新通俗化编译的丛书,旨在引领读者轻松快速阅读学术经典,从而普及对人类影响深远的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名家名著。
《西方的没落》:斯宾格勒认为,当西方以物质文明为主的时代兴起,以精神文化为主的时代也就逐渐衰落了。其先知般的声音在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仍可唤起一种自省的激情。
作者简介
斯宾格勒,德国著名历史学家,历史哲学家,历史形态学的开创人。
《西方的没落》是斯宾格勒的历史哲学著作,他大胆地提出了研究人类历史与文化发展的新学说,即比较文化形态学的理论体系。他认为这是在西方现代社会的土壤中所能产生的唯一的新哲学,从这一世界历史形态学的观点出发,可以很好地审视人类历史与文化的发展,为现时代的文化定位,并预测其未来的发展。其他著作有:《普鲁士精神与社会主义》、《人与技术》、《决定的时刻》等。
目录
写在《经典通读》第二辑前面
关于西方文化历史命运的大预言
——《西方的没落》导读
第一章 导言
一 世界历史形态学的必要性
二 世界历史及其分析框架
三 摆脱历史研究的成见
四 作为哲学的世界历史的形态学
第二章 数字的丰富含义
一 数学与数字
二 古典数学与西方数学的区别
第三章 世界历史的问题
一 观相的与系统的
二 命运、偶然与因果律
三 用观相的形态学指导历史研究
第四章 大宇宙
一 世界图像的象征意义
二 空间问题
三 阿波罗式的心灵与浮士德式的心灵
四 阿拉伯文化与麻葛式心灵
第五章 音乐与雕塑
一 形式的艺术
二 色彩的含义及在不同文化中的偏好
三 裸像与肖像
第六章 心灵意象与生命感
一 论心灵的形式
二 佛教、斯多葛主义与社会主义
第七章 浮士德式与阿波罗式的自然知识
一 作为文化本质表现的自然知识
二 浮士德式自然知识与阿波罗式自然知识的不同
三 浮士德式的自然知识的命运
第八章 起源与景观
一 宇宙与小宇宙
二 高级文化的类型
三 文化之间的关系
第九章 城市与民族
一 城市的心灵
二 民族、种族、语言
三 原始民族、文化民族、费拉民族
第十章 有关阿拉伯文化的各项问题
一 历史上的假晶现象
二 麻葛式的心灵
三 毕达哥拉斯、穆罕默德、克伦威尔
第十一章 国家
一 等级问题——贵族和僧侣
二 国家和历史
三 政治的哲学
第十二章 经济生活的形式世界
一 货币
二 机器
书摘插图
第一章 导言
一 世界历史形态学的必要性
本书中,我第一次大胆尝试,借助对文化命运的分析,尤其是对于当前处于没落阶段的西欧及美洲文化的分析,对前人未曾涉足的文化的
各个阶段进行研究,从而预断历史。
历史的发展过程是否存在规律呢?除了一切偶然和难以估量的因素之外,历史进程中是不是存在一种抽象结构,一种本质上不同于外部直观
的东西?在我们发现某些重大特征之前,世界历史中是否存在着一些充分的形象,它们以不同的形式持续地反映着某种规律?如果确实存在这种
状况,那么,我们根据这个前提,能够做出什么样的推论?
一切生命之中,都存在一系列必须经历且必须严格遵循的发展阶段。人类历史原本就是一些强力生命历程的总和。我们在习惯上把某些生命历程称做古典文化、中国文化或现代文明,这些高级实体因而被赋予了自我和人格的特征。一切有机体都有生老病死的生命周期。诞生、死亡、青年、暮年这些概念在历史领域具有不同寻常的严肃意义,但遗憾的是,至今还没有人把它们发掘出来。
古典文化的没落似乎仅限于特定的时间和空间、而西方的没落,表面上和它是很相似的,但是,当我们认识到它全部的重要性之后将会明白,西方的没落还是一个与存在密切相关的哲学问题。
因此,如果想要发现西方文化命运的一系列过程,我们首先就必须弄明白:文化是什么?它与可见的历史、生命、心灵、自然及心智之间有什么关系?它有哪些表现形式?民族、语言和划时代、战争和观念、国家和神祗、艺术和工艺品、科学、法律、经济类型和世界观、伟大的人物和重大的事件等等各种形式,在什么程度上可以被我们当做是象征?
我们区分世界上事物和现象的两极性和周期性,往往借助两种方法,即数学法和类比法。数学定律是用来认识僵化的形式的方法,而类比法是用来理解活生生的形式的方法。类比法能够揭示历史的有机结构,对于理解历史思潮有一定帮助。它在发展中也受到综合观念的影响,可以推导出必然的结论。但是,由于历史学家至今都没有郑重地意识到,他们首要的艰巨任务是关心历史及其类比的象征主义,结果导致对类比的理解和运用流毒不浅,历史的问题至今还没有被理解,更不可能被解决。许多类比只是表层的联系,如把恺撒称做官办报纸的创始人。而更糟的是,有些人给我们不熟悉的古典时代的复杂现象贴上各种现代的标签,如社会主义、印象主义、资本主义等;而有些类比甚至是完全的歪曲,例如法国大革命中的雅各宾俱乐部把布鲁图斯视作他们的民主偶像,而实际上,历史上的布鲁图斯是个巧取豪夺,曾以寡头政治理论为借口谋杀过民主人物的百万富翁。
自然和历史在哲学意义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表达不同的含义。自然意味着一种形态,生活在自然中的有着高级文化的人类,通过综合和解释的方式来把握他直接感觉的印象;历史则是一种影像,人类往往根据历史去理解与自身的生命有关的世界,即存在的另一种形态,因此,它与显示更贴近。我要提出一个崭新的哲学概念——历史之世界的形态学,或者称为世界历史形态学,它不同于自然之世界的形态学,而自然之世界的形态学却是迄今为止哲学的唯一主题。我将以世界历史形态学的观念为核心,对世界的形式和运动重新研究,同时研究它们的深度和终极意义。但是,我对它们的审视,不是将它们放在一个包含所有认知对象的总体图像中,而是放在一个生命的图像中;我并不把它们看做既成的事物,而当它们是正在生成的事物。
二 世界历史及其分析框架
人类有两种构成世界的可能性,但是可能性不等于现实性。
我们若要研究所有的历史意义,必须解答一个迄今无人提出的问题,即历史为谁而存在?这个问题看似荒谬,因为很明显历史是为每个人而存在的,每个人及其整个的存在和意识都是历史的一部分。但是,每个人对历史的看法不同,有人觉得他的生命仅仅是广大生命过程的一部分,还有人认为自己是圆满自足的存在。如果持后一种观念,就没什么世界历史了,更不用说历史之世界了。如果这个代表整个民族的自我意识,而整个文化又都以这一非历史的精神为基础,那么,后果真是很难设想。
我们把古典文化的人,即希腊人与罗马人称为古典人。他们的记忆与我们的完全不同。在他们清醒的意识中,不存在所谓的过去与未来,只有纯粹的现在,这种意识在他们的生命中无处不在,其强度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伟大的文学家歌德就非常着迷于古典文化的物品,尤其是雕塑品。
多立克式廊柱便是这种纯粹的现在的最伟大的象征,它表现出了对时间的否定。在希罗多德和索福克勒斯,以及忒密斯多克利或某位罗马执政官的眼里,过去是一种没有时间性、没有变化性的印象,在结构上它是极性的而非周期性的,这些元素构成了神话。而在新近的神话分析中,我们却认为历史肯定是周期性的、有目的的有机体。
古典历史的杰作,都是基于对当时政治状况的描述,而我们的历史名著无一例外论述的是遥远的过去。修昔底德只善于处理当下的事件,他并不具备透视若干世纪历史的才华。他对于处理波斯战争都感到为难,更别说希腊通史了。而埃及的历史,更在他能力之外。在波利比乌斯看来,第一次布匿战争都难以解释,而塔西佗连奥古斯都的统治都解释不了。修昔底德在他著作的扉页上写着“在我诞生(约公元前400年)之前,世界上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他的历史感的缺乏由此可见一斑。
印度文化是一种全然非历史的文化,其决定意义就表现在婆罗门教的涅架观念。印度没有纯粹的天文学或历法,也没有有意识记录的印度历史。印度人的世界意识是非历史地建构起来的,他们甚至认为,某位作者写出一本著作这个现象并不具有确定的时间。印度哲学就是印度的历史著作,多是无名氏所作,并不是由特定的人写出的著作,而是一些模糊的文本,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往里添加东西。而在记录历史的过程中像理智的个人主义、理智的演进和理智的时代等等观念根本不发生作用。
埃及人什么都不忘记的心灵则是历史的,他们对无限具有一种原始的热情。对于他们来说,过去和未来就是自己的全部世界,而现在则是过去和未来之间不可测量的一个小的临界点。木乃伊就是这种观念的一个最重要的象征。借助于木乃伊的形式,死者的身体得以永世长存,埃及人不承认尸体会快速腐朽,古典人则认为尸体会腐朽。埃及人为了铭刻他们的历史,采用了编年学的日期和图像。今天,我们依然可辨认出法老们的面目,他们象征着这种永生意志。在阿美尼赫特三世(约前l842一前l797)金字塔的塔顶上,铭刻着:阿美尼赫特仰望着旭日之美景,阿美尼赫特的灵魂比猎户座还要高,它与下界同在。
德意志人最早发明了机械钟,从此,钟声回荡在西欧的上空,这象征着西欧人的历史世界感。此前的古典世界,很难想象会有这种景象出现。
我们再来说一下,近代的数学和物理学也不同于古典时代。古典数学只有事物量的概念,由此相应发展出了欧几里得几何学和数学式的静力学。而我们确立了一种关于事物的生成变化、行为和功能观,动力学、解析几何和微积分就是这种观念的产物。希腊人的物理学是静力学,而近代的物理学是动力学。在时间观念上,古典人未能意识到时间的功能和它的有限性,而我们则视时间为生命,将之精确到几千分之一秒。
我们西方人是有历史感的,我们是世界文化中的一个例外。或许西方文明逐渐灭亡之后,将再也不会有一种文化和一种人类能拥有如此强大的世界历史。
究竟什么是世界历史?此前人们给出了不同的解答。关于世界历史的一个通行的分析框架是:古代史——中古史——近代史。它完全主宰了我们的历史思维,模糊了高级人类在整个历史中的真正地位。我们不但无法认识德意志——罗马帝国时代以来的西欧文化的真正地位,而且无法判定它的相对的重要性,更不能预计它的方向。这一框架限制了历史的领域,也支配了历史的阶段。我要说,这个框架是不可信和毫无意义的。
上述流行的西欧历史框架可以称之为历史的托勤密体系,它意味着,那些伟大的文化全都绕着以我们为中心的轨道运行。在西方人看来,雅典、佛罗伦萨或巴黎要比洛阳或印度古都华氏城重要得多。倘若如此,那么中国的历史学家可以将十字军、文艺复兴、恺撒、腓特烈大帝等视为无关紧要的事件和人物。显然,以西方文化为中心建立的世界历史框架是不行的。因为从形态学的观点看,我们西方的l8世纪与它之前的六十个世纪之间,很难说孰轻孰重。再者,把近代史限定在新近的短短几个世纪且完全局限在西欧,把前希腊文化也并入古代史中,而不加整理考订,然后把这两者对立,无疑同样是极端荒谬的。
“古代——中古——近代”这一框架是麻葛式世界感产物的最初形式。这种世界历史的概念是狭隘的、有地域性的,但在其有限的范围内,又是合乎逻辑的和完整的。因此,它只能是这一地域和同一种族所特有的,不能有任何自然的延伸。
但是,在西方,人们在古代与中古这两个时代之后又加上一个所谓的近代,历史图像因此第一次有了发展的动态外貌。但是,它被现代的人类所采用,并对其进行限制,然后就迅速变成了一种直线式发展:从荷马或亚当经过耶路撒冷、罗马、佛罗伦萨而至巴黎,每个历史学家、思想家或艺术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把荷马、亚当换成印欧人、旧石器人或直立猿人。总之,他们可任意解释这个框架。
但是,“古代——中古——近代”这个系列最终必将退出历史思考领域。它是一种科学基础,同时存在很多缺陷,但在我们尚未找到新的哲学形式之前,这个系列至少帮我们过滤了许多历史残渣。但是,随着这一框架之外的历史材料越来越多,这一框架必然会解体。
真正的世界历史应当是关于过去的事件、现象所作的有秩序的表述,是一种内在的陈述,它呈现出具体的形式感受能力。直到今天,我们尚未认识到,世界历史的形式本身就是我们自己内在生命的镜像。
我在本书中会提出一个新的体系,它堪称历史领域的哥白尼发现。这种观念认为,古典文化或西方文化并不具有比印度文化、巴比伦文化、中国文化、埃及文化、阿拉伯文化、墨西哥文化等更优越的地位,作为文化,它们都是动态存在的独立世界,而且它们在历史中的地位并不比古典文化差。它们的伟大精神和上升力量较之于古典文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 摆脱历史研究的成见
以往哲学研究的错误还在于它将“古代——中古——近代”框架的西欧适用性应用到一切地区。叔本华以后,哲学的重心开始向实践的、伦理的方面转移,向具体的人生问题转移。例如,生命意志、权力意志、行动意志。正确的逻辑应当是考察某一历史时期居住在地面上的、按民族被组织起来的真实存在的人,辨明不同民族的历史差异,而不是去考察消除了一切地区差异的、康德式理想的、抽象的人”;但实际上,那些哲学家就是依据西方的“古代——中古——近代”这一框架,界定了抽象的人的最高观念的结构,但那只能是徒劳的。
尼采曾经将堕落、尚武精神、一切价值重估、权力意志的概念纳入其历史视野中,这些概念对于分析西方文明具有决定性的重要意义。但他是根据什么建立的呢?他是根据罗马人和希腊人,文艺复兴和当代欧洲,对于印度哲学的一知半解,奠基于古代、中古、近代的历史。其实他和同时代的其他思想家一样,从未脱离过框架。
直到今天,西方人关于空间、时间、运动、数字、意志、婚姻、财产、悲剧、科学等问题的研究结果,依然是狭隘的和难以让人信服的。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不同的问题可以导出不同的答案。每一个哲学问题都是一种掩藏的愿望,即想为弄清楚问题本身所隐含的东西。每一个历史时期的重大问题都是超乎一切概念之外的。因此只有具体解决了解历史问题,并按照非个人的标准加以衡定,才能解开最后的秘密。对于真正研究人类的人来说没有绝对正确或绝对错误的观点。
不同的文明有不同的现象,不同的人类有不同的真理。
对于历史进程我将提出一个自然的、哥白尼式的形式,如果不完全摆脱成见,就不可能揭示展现这一形式的历史进程的本质。
这需要一种歌德式的慧眼。歌德所说的活生生的自然,也就是在这里被我们称做世界历史或作为历史之世界的东西。作为一个艺术家,歌德总是描绘人物的生命及其发展,那是一种生成之物,而非既成之物,例如《威廉•迈斯特》和《诗与真》。歌德致力于研究自然的命运,而不是自然的因果。因此,我们也要从全部值得注意的细节中去探究人类历史的形式语言、周期结构以及有机逻辑。
西方的没落所指涉的是西方文明的衰落问题。那么,一个关键的问题是,究竟什么是文明?它与文化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以往在使用文化与文明这两个词时,人们未加严格区分。它们的含义不够明确,本书将第一次在一种周期的意义上使用它们,用它们表达一个严格的和必然的有机发展系列。在我看来,每一种文化都有它自身的文明,每一种文化都按照生老病死有机地发展,这个逻辑的结果、完成和终局就是文明,文明可以视为文化的必然命运。文明是人性充分得到发展之后渐趋衰落的状态,是继生成之物以后的已成之物阶段,是生命完结后的死亡,或者扩张之后的僵化。它意味着一种不可逆转的终结。而且,由于其内在的必然性,它会呈现出循环往复的特点。简而言之,文明是文化衰落的阶段,而不是文化成熟的阶段。在以后的各章里,我将依据这一原则去尝试推导出一个观点,解决历史形态学中最深刻和最重大的问题。
公元前4世纪,古典世界完成了从文化到文明的转型。而西方世界的类似转型大约是在19世纪完成的。自那些时期以后,伟大的思想运动就不再像俄尔甫斯运动或宗教改革的时代那样发生在全世界,而只是在有限的三四个城市中发生。因为当时的各个村落,不分大小一律平等,而l9世纪的世界城市包含了历史的全部内容,原来村落中的风景只是作为残留物而存在。
帝国主义就是文明,是正在消逝的文化的典型象征。埃及帝国、罗马帝国、中华帝国、印度帝国等如同帝国主义的化石,可以千百年地留存,但它们只能是一些僵死的物体、没有精神的人群、伟大历史的残余碎片。西方的命运正逐步陷入这种现象中。南非行政官塞西尔•罗得斯,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被视为新时代的第一人,他有一句名言:扩张即是一切。这与拿破仑的观点相一致。而这种表达无疑是每一个成熟的文明,如罗马文明、阿拉伯文明、中国文明的固有表现,也是那种影响深远的、西方式的、条顿式的政治风格的表现,这代表了德国未来的政治风格。对于世界都市阶段的晚期人类来说,不管你是否愿意,是否感觉到,总之都难以挣脱这种政治风格的影响。
19世纪和20世纪向来都被视为世界历史发展的顶峰,其实它只是文化生命的一个阶段,它存在于每一成熟到极致的文化中。而社会主义者、印象主义者、电气铁路、鱼雷和微积分方程并不是这个生命阶段的特征,其特征应该是在拥有这些东西的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创造可能性的文明精神。
四 作为哲学的世界历史的形态学
文明,是西方文化及其世界感的内在必然性之一。几十年来,有大量的有志之士为了解决宗教问题、艺术史问题、认识论问题、伦理学问题、政治学问题、经济学问题耗尽热情,却得不到结果。但如果有了文明这一观念作工具,上述所有问题便都可迎刃而解了。我将尝试把文明的观念引入哲学领域,建立一种世界历史的形态学,或称之为文化形态学。
一切真正的历史著作一定是哲学著作。每种思想都逃脱不了共有的必死之命运,他们共同存在于一个历史的世界中。有些哲学家错误地认为:高级的思想会永远保持不变,所有时代的重大问题都是一样的。因此他们给出的答案中总会有真理存在。但是,我要说,永恒的真理是不存在的。每种哲学都是其自身的时代的反映,如果我们所讲的哲学指的是有效用的哲学,而不是有关判断形式、感觉范畴等经院式的复杂道理,那么可以认为,两个不同时代不可能有相同的哲学宗旨。
在我看来,检验一个思想家的价值标准,是对他自己所生活的时代,发生的重大事件的洞察力。一流的哲学家必须很好地把握和操纵事实。因此,前苏格拉底的哲学家只能算是商人和政治家;柏拉图几乎用尽一生的心力在叙拉古实施他的政治理念,而且还最终发现了一套几何学定理,这为欧几里得建立古典的数学体系奠定了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