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夜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悬疑/惊悚,
作者: 韦一著
出 版 社: 珠海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字数:版次: 1页数: 262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806899335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一部关于艳遇、爱情与背叛的惊悚悬疑小说
在爱与爱之间流离失所,在梦与梦之间疲于奔命,“80后混混”韦一最新力作,引爆你内心最隐秘的心理恐惧,残酷中的温情、无助中的背叛、沉沦中的深思、失落中的狂欢,暧昧、忧伤、惶恐不安。
内容简介
《桃花夜》里的“桃花”是指桃花运或桃花劫里的桃花,顾名思义,《桃花夜》讲的是一个有关于艳遇、爱情与背叛的恐怖悬疑故事,故事从一场神秘诡异的“鬼屋噬人”案中拉开帷幕,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事件将故事推向高潮之中,被啃噬过的尸体,莫名出现在屋内的肢体,深夜行使在路上的无人 大卡车,一桩桩离奇的车祸命案……跌宕起伏的故事表层下隐藏玄机,一切仿佛是宿命又因果旋环,环环相扣,在这里你还将看到残酷中的温情、无助中的背叛、沉沦中的深思、失落中的狂欢,以及令人无法忍受的心理恐惧皆如百川入海汇集起来,在笔下升华,动人心魄地完成一个有关于爱情的纪录,暧昧忧伤又令人惶恐不安……
华语悬疑文学超级盛典,最诡谲的文笔,最惊悚的悬念,最扑朔迷离的真相,一切尽在……中国新锐悬疑小说家精选集。新浪读书、搜狐读书、腾讯读书、逐浪文学网联袂推荐出版。 “80后混混”韦一最新力作,引爆你内心最隐秘的心理恐惧。本书让读者看到了惊喜,它不仅写除了人对未知、对死亡的终极恐惧,还写出了人对生存对生活对罪恶对人性的心理恐惧。
作者简介
韦一,原名戴远平,曾做过杂志编辑,文化公司总编,不死鸟文学网站总监。策划主编图书20多本,作品入选《界线》《青春本色》20多本合集,出版《迷失的天空》《不顾一切》等,在网上拥有超级人气。首部长篇《穿越红灯区》在当时的各大网站创下二千多万的点击,因涉及个人丰富经历,引起争议,接受各媒体采访,被媒体称为“80后混混”。也正是他许多不为人知的经历使他获得其他同龄人不可能有的视野与体悟,这给他的小说带来了独到的不可被模仿的文字世界,他的文字直接、锐利,多了份对人性的追问思考以及对笔下人物普遍包容理解的悲悯情怀,新作《桃花夜》是他第一部惊悚悬疑爱情小说,从纯真学生时代写到了走入社会后的生活,再现了人在生活、情感中的相同困惑:在爱与爱间流离失所,在梦与梦间奔于疲命。
目录
我认识的韦一与《桃花夜》
楔子
第一章 夜半敲门声
第二章 鬼眼阿婆
第三章 自拍死亡录像
第四章 又见死亡脸孔
第五章 小人
第六章 住进鬼屋
第七章 鬼车
第八章 越狱
第九章 白城
第十章 回城
第十一章 谁的心不曾柔软
第十二章 逃出自己
第十三章 错爱
第十四章 电影
第十五章 妈妈的圣经
第十六章 半边脸
第十七章 证据
第十八章 被记忆划过的忧伤
第十九章 食人蚁
第二十章 今夜撞鬼
第二十一章 寻魂
第二十二章 丢魂
第二十三章 死亡婚礼
第二十四章 艾米
第二十五章 最后的逃亡
第二十六章 阿婆的信
后记 惊悚是为了爱
媒体评论
市面上有太多的悬疑类惊悚小说,但是除了设局解局,过分渲染视觉恐怖外.又有几本可以剩下些什么?韦一的《桃花夜》让我看到了惊喜,它不仅写出了人对未知,对死亡的终极恐惧,还写出了人对生存对生活对罪恶对未来对人性的心理恐惧。同时,读者在这里可以读出某种共通,从而产生共鸣。
——李西闽(恐怖大王.中国新概念恐怖小说的领军人物和倡导者)
除了引人入胜的惊悚之外,《桃花夜》中的情感描写给了我更多的感动。
最真实的小说才是最可怕的惊悚小说。《桃花夜》讲述的这个故事,仿佛就发生在我们的笺担心。只要一回头.就会看到韦一正不怀好意地站在暗处向我微笑。
庄秦(知名惊悚小说作家,职业撰稿人)
桃花夜的人物都极具代表性•缩影了大众社会各个阶层最真买的生活状态与精神内核,小说里写了爱与背叛,孤独寂寞时的相互取暖,为了爱与梦在物欲都市的挣扎以及人在濒临绝望下渴望对精神的自我救赎。韦一的小说仿佛是一面镜子.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心里有爱或曾经爱过。拿起这本小说你都可以在这部小说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与内心最隐秘的心理恐惧。
枚糖果(知名惊悚小说作家)
已经很难有几本书让人记得住,《桃花夜》正好是其中一本叫人看了忘不掉的书。镜子和梦魇,梦境与真实的互文关系令人着迷,韦一在这本小说里呈现了我们都曾有过的体验:在梦与梦之间疲于奔命,疲于应对。是梦让我们累?是真相让我们累?《桃花夜》写出了读者共通 的险境。这,就是这本书的价值。记忆不确,就像“小说中人”做的一场梦•就像在镜子里隐约看见某个人远去的背影。
丹飞(资深出版人,漫友文化副总编辑•主持红人馆品牌)
书摘插图
第一章 夜半敲门声
1
这是个大院子,院子的四周用一米多高的青石砖围墙环绕着,院子的大门上方的正中间有一块匾幅, 匾幅上写着三个古色古香的大字“婉香苑”,院子里有两栋房子,一栋是明清代翻修的老房子,房顶阁楼上标有“婉香楼”,一栋是三十年代的旧式公寓叫“婉香公寓”。
婉香楼一共有两层,每层有一个大厅,四间房间,房子后还有个小院子,小院子的四周仍然是由一米多高的青石砖围绕着,小院子有个小门,可以进出。
江城大学的宿舍楼潮湿阴暗,新的宿舍楼还未竣工,学校允许学生出去租房子住,大多学生都搬学校外面去住了。苏蓝和余可因为家境不太富裕,还一直住在旧宿舍楼里,最后还是忍受不了宿舍楼的阴暗潮湿,特别是漏风,晚上一有风的时候,风就从破了的玻璃缝隙灌进来。
这个星期六,她们一起出去找房子。看了附近的几处,条件是不错,可是价钱高了些,超过了她们的心理底线,后来一直找到城村边的“婉香苑”门口,看到门口的招租广告,进去看了房子,有现成的床,浴室还有热水器,环境也不错,大大的院子,四处幽静,当然最关键的是房租要便宜。
搬好家,打扫卫生忙乎了一天,洗完澡铺好床准备关灯睡觉,苏蓝手还没碰到开关灯就暗了,再按灯,已经打不开了,苏蓝说了句见鬼,躺下欲睡却听到有人敲门。
“是谁?!”余可叫了一声。
没有人应答,屏住呼吸,只能听到院子里树叶被风吹过发出的沙沙声,阳台外漆黑一片。
“我去看看。”苏蓝说。
“别去,也许是敲错门的人,睡吧,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搬了一天的家,余可又累又困,很快就睡着了,苏蓝睁着眼睛在黑暗中不能入睡,刚才敲门的如果是人,为什么听不到他离开的声音,难道他还站在那里?她的脊背突然凉了一下,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摸了一下。
2
第二天起来,苏蓝想去修灯,按开关,灯却亮了,反复试了几次,灯没有问题。奇怪了,苏蓝小声嘟囔,她总觉得这房子的一切都莫名其妙的。出了房间,来到院子,房东阿婆正在晒太阳,那么惬意,苏蓝问房东:“这里还住着其他人没有?”
“还有一个,可是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来过了,平常这里只有你们和我,其他的房间都空着,只有到了节假日我外孙女才回来陪我。”阿婆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微笑,温和而慈祥,仿佛苏蓝是她的孙女似的。
“那昨天晚上……”苏蓝想问昨天晚上是她敲门吗,在视线低垂的瞬间发现阿婆的双脚在颤抖,“阿婆,您的脚怎么了?”
“老毛病了,我的腿中风寒了,每当到了冬天我的腿就这样,行动不方便,上楼梯都上不了。”
苏蓝望了望一楼到二楼之间的楼梯,把疑问又藏在了心里。
出了院子,仿佛身后几双眼睛都在背后望着她,指指点点,恍惚中,一些声音飘进了她耳朵里:梦婆的房子也有人租?是啊,就是前面的那个女孩租的。唉,那房子邪啊,知道的人都宁愿花更多的钱租更破的房子。苏蓝转过身见到两个妇女在窃窃私语,她们见到苏蓝在看她们便缄口不语了。
3
第三天晚上,楼下古式的大钟敲了十二下不久。
“嘭 嘭 嘭!“苏蓝听到有人在敲门,毛孔都竖了起来,而且余可也听到了。
“谁?”余可大喝一声,那人仿佛没听到似的仍然在敲,屋内突然笼罩了一片恐怖的气氛,苏蓝用手去按开关,这该死的开关又坏了,窗外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她们的身上,透出一片阴森森的光芒,风一刻也不停地在蹂躏树叶,呼呼的响声仿佛是厉鬼的呜咽。
“月冷杀人夜”,苏蓝突然想起了这样的一句话,心突然发寒,抱着身体,绻缩在墙角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说话,余可在月光下像中了邪一样蹑手蹑脚地走来走去,她从房间的这个角落走到那个角落也没摸到,又从那个角落爬到床铺底下,再从床铺底下爬到厨房,她从厨房抄起一把菜刀,菜刀在月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她拿着菜刀缓缓地逼向苏蓝,一步一步地……
“不要,不要……”苏蓝不敢相信地摇着头,想喊,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塞住喊不出来。
灯突然亮了,敲门声也停了。余可放下菜刀,拉起苏蓝说:“真没出息,不就是敲门声吗,看把你吓成这样。”
苏蓝像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脸上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菜刀,仿佛害怕余可在她一不小心的时候就会向她当头砍来似的。说话啊你,余可又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我不是怕敲门声,我是怕你。余可,你知道吗?你刚才拿着菜刀要杀我。”苏蓝惊魂未定地说。
“你被吓傻了吧,我怎么会杀你呢?”
“真的,你拿着菜刀一步一步地逼向我,是这灯救了我,灯亮了,你就醒了,门外那个敲门鬼也走了,听说鬼怕灯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刚才的景象,恐怕这样的话连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亏你还是大学生,疑神疑鬼的,刚才你是产生幻觉了,抓紧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就快出来了,就算有鬼也不会来了。”
4
第四天晚上,苏蓝准备了高亮度的充电手电筒,充好了电放在床头,心里才有一丝踏实感,她知道灯一亮就什么事也没了。
“嘭 嘭 嘭!”
苏蓝被惊醒,顺着记忆抓向床头的手电筒,却抓到了一片虚空,她又带着一丝侥幸去按床头的开关,果然,灯也坏了,四周是沉闷的一片漆黑,连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黑暗中她在床上搜寻着手电筒,几乎摸遍了床的每个角落,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门撞开,一股绝望的阴影涌上心头,逐渐弥漫心的每个角落,眼前是地狱一般的漆黑。
余可!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扑向了余可床的方向,被窝还是热的,余可已经不见了。真正的悲凉让她全身发抖,她清醒地意识到,和上次一样,她的挚友已经去厨房拿菜刀了,菜刀会顺着敲门声的节奏,时轻时重地一刀一刀砍在她的脸上,肩膀上,身体上……她感到耳朵痒痒的,一股温热的血液已经从她双眼涌出,左手的动脉破裂,脸上的皮一点一点地撕去,一点一点地疼,深入骨髓,她痉挛地抽搐,晕了过去。
“苏蓝,醒醒,醒醒,苏蓝。”是余可在叫她,手按她的人中穴,四周亮得如同白昼,屋子的灯亮着,她买的手电筒也亮着。
“余可,你没有受魔鬼的驱使来杀我啊,我刚才分明感到左手的血管破裂与滚烫的鲜血从双眼流出。”苏蓝虚弱地说。
“我的小丫头,你怕鬼都怕到走火入魔了,我怎么会……”余可突然停了下来,她看到苏蓝左手皮肤下的血管旁有一条红色的蚯蚓在蜿蜒跳动,“你的手……”
“我的手好疼啊!”苏蓝揉了揉手腕,余可看到那条红色的蚯蚓钻进她血管不见了,她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余可打了个哈欠,拍了一下张大的嘴巴,说:“有些困了,睡吧,你的身体太虚弱了,明天去医院检查下。”
“我还睡得着吗我!我还没明白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不在床上,连我的手电筒也不在了。”苏蓝疑惑地望着余可,提起的心也落了一半,还好大家都活着。
“刚才屋子里的电又坏了,我拿你床头的手电筒上了趟厕所。”
“那你有没有听到敲门声。”
“没有,我上完厕所回来就发现你晕在地上,灯也亮着。”
“哦,怪不得没有敲门声了,这敲门鬼怕光。”苏蓝更加肯定了敲门鬼怕光这一推断,“这灯还真奇怪,仿佛是受神的鼎助似的在关键的时候亮了起来。”
“亲爱的,别鬼呀神呀的胡乱猜测,也许是电路问题,开关接触不良。睡吧,过来,姐姐抱着你睡。”苏蓝听话来到余可的身边,把头埋到她的怀里沉沉睡去,那么安全。
5
第五天,余可给自己与苏蓝各买了一个护身符,虽然她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为了苏蓝能够心安,她宁愿去相信,相信护身符可以保护她们。
晚上。苏蓝和余可一起睡。
戴了护身符又睡在余可身旁,苏蓝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就算有鬼她也不那么怕了,何况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鬼,她还是相信唯物主义多点,只相信看到的,肯定的。
“你说今天敲门鬼还会来吗?”苏蓝问余可,语气淡然,没有惊慌。
“不会了,敲门鬼知道我们带了护身符,还没有来到门旁边就会被吓跑了,你没听卖护身符的道士说方圆十里的小鬼绕道而大鬼也不能近身。”余可笑着安慰苏蓝。
“是啊,就算他来我也不怕他了。”苏蓝给自己壮胆说。
余可看苏蓝也不怕了,就故意逗她:“我听人说这护身符,戴得好可以去妖除鬼,戴得不好却极有可能引来恶鬼。你想啊,我们戴上符小鬼都要绕道而行,我们挡了他们的路,这不是和他们过不去吗?还有他们本来派敲门的小鬼完成不了任务,不就要大鬼亲自来吗?”
余可的一席话顿时说得苏蓝毛孔耸立,她想起了第一天出门时门口两个妇女在她背后的指指点点,脑袋突出涌出很多疑惑与后怕。
“你知道这房子的过去吗?还有我们怎么没有见到阿婆的其他亲人,而且我有一次无意中听人说,这房子邪,非常便宜却没人敢租,似乎过去发生过什么事?”苏蓝说出后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听我同学说起过,这阿婆的儿子买下这个公寓不久就出车祸死了,和他一起死的还有他四岁的儿子,他从幼儿园接他儿子在回家的途中与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相撞,车毁人亡,他的妻子悲痛欲绝,郁郁寡欢,终日以泪洗面,最终选择了自尽,去陪她的丈夫与孩子。”
“怎么死的?”苏蓝颤颤地问。
“上吊。”余可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好像就死在这个屋子里,因为这个屋子是二楼最大的屋子,生前可能是他们夫妻住的。”
空气在黑暗中凝固,苏蓝打开灯,冲破这凝固的黑暗,谢天谢地,今天灯没坏,看来符还是有用的,苏蓝深深舒了一口气。
电闪雷鸣,屋子一震,伴随着豆大的雨滴声,四周重新陷入黑暗,越陷越深,连窗外高楼大厦的星星点点也彻底熄灭了,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沉的夜幕中。
余可抱着苏蓝说:“睡吧,一觉醒来天就亮了。”
嘭!嘭!嘭!
“余可,敲门声!”苏蓝颤栗栗地说。
“是雨打门壁的声音。”余可自欺欺人地说,在黑暗中紧紧抓住苏蓝的手。
嘭!嘭!嘭!嘭!嘭!嘭!
一声又一声,那么强烈且真实是从门那里传来的,余可与苏蓝耳语了一阵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她去厨房拿菜刀,苏蓝手里握着手电筒走在旁边。
“谁!”随着余可的一声怒喝,她一把拉开门。
手电筒光线下一张沟壑沧桑的脸,手里捧着一堆凌乱湿透的衣服。
“是我。”是阿婆的声音,“你们院子里的衣服忘记收了,风把它们吹到地上到处跑,我把它们拣起来,我看你们房间还有灯,知道你们还没睡着就送来给你们了。”
苏蓝和余可终于松了口气。
阿婆走后,苏蓝蓦然想起阿婆的脚是得了严重的风湿病,这么黑这么滑的一段路,这么高的楼梯,她没有带手电筒却能摸索上来,这就算是她们也办不到……
“阿婆,她……”识破真相的愤怒让她如哽在喉,说不出话来。
这阿婆真有点怪,好好的,半夜常常敲人家门做什么,但是人敲门好过“不是人”敲门,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想起以前的疑神疑鬼,苏蓝自嘲地笑笑。
从这以后,苏蓝不自觉地会去注意阿婆的一举一动。
阿婆虽然有点怪,但是苏蓝一直认为她是个非常和善的老人,直到一天她看到阿婆杀鸡时的简单利索,她就再也不相信她是个善良温和的老人了。阿婆一手抓着鸡脚,一脚踩着鸡头,然后用磨得锋利见光的菜刀在鸡脖子抹了一下,接着迅速放下拿刀的那只手抓住鸡头,把鸡倒着身子,让鸡的鲜血好顺着鸡脖子流进盛了半碗水的碗里。看出鸡汩汩流出带着腥味的鲜血,她笑了好久,如果不去看那只流血的鸡,那么她的笑看起来还是那样慈祥,但整体的画面看起来总是有点不太和谐,而且她越笑越兴奋,笑得苏蓝身上冒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阿婆自从上次敲她们门后,几天来,再也没有敲过她们的门,房间也没断过电,连天气都风和日丽,星星朗朗。
6
余可的姐姐结婚,她要回去当伴娘,请假了一个星期,明天早上五点半的火车,她问苏蓝你一个人住害怕吗?苏蓝摇了摇头说,“有什么好怕的,这世界又没鬼。”余可微笑说,“好好保重自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凌晨四点,余可的闹钟响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苏蓝想起来送送她。余可说你继续睡吧,我自己去车站就得了。
在余可走后的第四天夜晚,苏蓝被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吵醒,她拉上被子蒙着头继续睡,敲门声越来越大,苏蓝对门大声嚷道:“阿婆!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了!”
敲门声依旧不屈不挠,苏蓝按灯的开关,该死的,开关又坏了,她学着余可往日的样子,拿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去厨房拿菜刀,然后从侧面一把拉开门,她想这样就算阿婆一刀挥来也会挥空。
门外除了一阵清冷的风什么也没有,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不是阿婆?久违的恐惧又涌上心头。她关上门,敲门声又响起,反反复复地敲在她心坎的抵抗防线上,她又一“呼“地一把拉开门,用菜刀歇斯底里向门外砍去,砍了个空,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更大的恐惧使她牙齿打颤,咯咯地响,重新关上门,敲门声又响起。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时快时慢,时而有节奏,时而没节奏,伴随着晚风呜咽,似群鬼哭泣。苏蓝瘫坐在地上,菜刀掉在一边,真正的绝望,是心底已经不知该如何去恐惧。
第二天,心惊胆颤的苏蓝就给余可打电话,想和她说说昨天遇到的怪事。
“你好,找余可吗?我是她妈妈,她还在学校吗?有没有回来……”
她们这才知道余可失踪了,去报了案,警察马上立案调查。
警察在院子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夜里的敲门声只不过是门窗上串着红色绳子为了辟邪的一个大铜钱,每当起大风时铜钱就会随着风的大小节奏有规律地打在门上。苏蓝这才放了心,不然她是怎么也不敢再往下住了。
警察离去,苏蓝想现在就算门外再响起敲门声她也不怕了,恐惧来源于未知。
7
晚上,苏蓝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余可的事担心,余可怎么好好的会失踪呢?一直到了夜里十二点有了点睡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嘭——嘭——嘭——”的响声,听着听着,她渐渐又害怕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这次的响声和风的大小规律完全没有逻辑的关系,往日是风声大,响声大,风声快,响声也快,这次,风都停了很久,还不依不挠的响着。
她准备起来看看,该死的灯又坏了。她来到门旁,响声一点一滴地击在她的心上,这次她没有马上开门,她先透过门缝往外看,她看到一个白影站在门外,她想可能自己看花眼了,于是又看了一眼,确确实实有个白影,顺着裙裾的摆动,那声音一声声地往里传。她不敢开门,甚至不敢大声呼吸,这时候她贴着玻璃看到有两道幽幽的绿光正怔怔地看着她,看得她背脊发凉,后来敲门声渐渐熄了,门外的白影也不见了,她大大地舒了口气。用书桌顶着房间门,双层保险才敢睡去。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她发现门被打开了。外面传来阿婆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声越来越近了,渐渐到了她的房门口。苏蓝看那陌生男人的时候,那男人也在看着她,但是只看一眼他就把目光移开了。苏蓝在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她睡衣胸前的一颗纽扣掉了,露出了个大窟窿,透过窟窿往里看,可以发现里面什么也没穿。
苏蓝关上门,靠在门上,脸瞬间就红了,她想刚才那男人一定是看见了她的胸才把目光移开的。她透过衣服看了看自己发育良好的乳房,它们骄傲地挺立着,有着动人的曲线,她去澡堂洗澡甚至常常引来同性的目光。那人把目光移开,证明那人还不坏吧?
隔壁传来了那人和阿婆的对话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