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暗算》第2部,麦家最新力著。作者亲笔签名本随发货随机送出)
分類: 图书,小说(旧类),中国当代小说,其他作家作品,
品牌: 麦家
基本信息·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07年
·ISBN:9787544237321
·条形码:9787544237321
·包装版本:2007年10月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产品信息有问题吗?请帮我们更新产品信息。
内容简介《风声》小说讲述了代号“老鬼”的我地下工作者李宁玉,依靠自身高超的破译电报的能力,打入日伪情报组织内部,创造性地开展工作,不断为我党提供敌方重要情报。但在紧要关头,一份情报在继续传递过程中被日伪截获,秘密传送路线被切断,不仅接下来的情报传送出现困难,“老鬼”也被监控,面临身份暴露的危险。为了将更重要的、关乎我党在杭州的地下组织之存亡的情报传递出去,“老鬼”机智地与日伪以及同样打入该组织内部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周旋,制造种种假象迷惑敌人,使得组织内部陷入混乱,搞不清谁是真正的“老鬼”。但因条件所限,最后关头“老鬼”不得不牺牲生命,设法将情报成功传递出去。
《风声》该长篇发扬了《解密》与《暗算》的既有优势,并有所突破,以追查“老鬼”为切口,层层剥茧,严密推理,将特情、侦破等故事要素与小说艺术、人性的发掘和谐地熔铸一炉,故事扑朔迷离,曲折动人,险象环生,充满了理性与情感的高强度的较量,掩卷平息,则有丰沛的审美愉悦和透辟的人性解析汹涌而来。这些共同成就了一部雅俗共赏的长篇佳作。毫无疑问,《风声》将是当代文学特情与智性写作一脉中的重要收获。
作者简介麦家,居成都。出版有长篇小说《解密》、《暗算》小说集《紫密黑密》《地下的天空》《让蒙面人说话》等多部。其笔下人物均系一群智力超凡的天才特工,其文风智性灵异,偏执不羁,是中国”新智力小说”和“特惰小说”的开创者。根据其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暗算》深受观众喜爱。
媒体推荐评论
在尽可能小的范围内,将条件尽可能简化,压缩成抽象的逻辑,但并不因此而损失事物的生动性,因为逻辑自有其形象感,就看你如何认识和呈现,麦家就正向着目标一步一步走近——这是一条狭路,也是被他自己限制的,但正因为狭,于是直向纵深处,就像刀锋。
——著名作家 王安忆
《风声》是“密室小说”的变种,也是惊险的逃逸魔术,它有强大的叙事力量,我们屏住呼吸,看一个人在重重锁链下凭智力和信念完成他的职责。因此,这终究是一部关于凡人与超人的小说,是人类意志的悲歌。
——著名文学评论家 李敬泽
麦家的小说,书写的是一种人性和智慧的深渊景象。他善于在极度封闭的空间里,用坚固的细节、严密的逻辑、迷宫般的叙事来为一个故事敞开丰富的可能性。从《暗算》到《风声》,麦家像一个出色的精神侦探,层层推进,步步为营,从别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去探测人心,在故事貌似停止的地方去发现奇迹。他在一种惊心动魄的心智较量中,为人性那无法量度的边界下了绵密的注脚。我相信,这种有写作难度的小说,对读者具有致命的阅读吸引力。
—— 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谢有顺
从业二十年,很少有作品像《风声》一样让我震撼。它比《暗算》故事更完整,可读性更强,结构更严谨,把悬疑解密小说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资深出版人 袁杰伟
《风声》“透露”了英雄的逻辑,天才的故事,鬼魅的细节,妖魔的风影……当代中国谁还相信英雄、理想和天才?但在麦家的笔下和我们的生活中确实存在!感谢麦家能如此沉静淡然地给我们讲一堆心仪省人的家事、国事,故事读来实在过瘾!
——著名经济学家、民生银行董事 陈建
现实生活太硬梆梆了,所以我一直鼓励自己读一些文艺书,是窒息中喘口气的感觉。当然,像《风声》这样精彩的小说太难读到了,这绝对是一部超级悬疑解密小说,到处是陷阱、迷宫,即使你能神机妙算也难免失算。
——著名企业家 陈金明
《人民文学》杂志卷首推荐
编辑部的几位同事传看了这部作品,每个人都读到深夜,都是一口气读完。现在的小说,很难让我们这些职业文学读者拿起来、放不下,但《风声》是放不下的,我们紧紧追随着人物的命运,感受到迫切的阅读热情……它以生死攸关的悬疑因另我们穿越一座封闭的迷宫……那个“他或她”渐渐从迷雾中显现出来,“他或她”具有强大的智力、坚不可摧的信念和超凡意志——我们和麦家一样,被一个人所可能达到的高度所震撼,所感动,我们心驰神往。
编辑推荐06年看《暗算》上瘾!07年看《风声》过瘾!《人民文学》60年的纪录为《风声》而破!《风声》是本年度最智慧,最惊心的小说!2007年10月隆重推出!著名作家王安忆、著名经济学家陈建、资深出版人袁杰伟等联手推荐
《暗算》里的人物都死了,怎么还会有第二部?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我只能笼统地回答:生活是最优秀的小说家,我不过是中了六合彩而已——六合彩也是生活的一部分。——麦 家
《人民文学》杂志卷首推荐:编辑部的几位同事传看了这部作品,每个人都读到深夜,都是一口气读完。现在的小说,很难让我们这些职业文学读者拿起来、放不下,但《风声》是放不下的,我们紧紧追随着人物的命运,感受到迫切的阅读热情……它以生死攸关的悬疑因另我们穿越一座封闭的迷宫……那个“他或她”渐渐从迷雾中显现出来,“他或她”具有强大的智力、坚不可摧的信念和超凡意志——我们和麦家一样,被一个人所可能达到的高度所震撼,所感动,我们心驰神往。
★整本刊出,《人民文学》60年来未它首开纪录
★本年度最震撼出版界、最轰动文坛的卓越之作
★欲罢不能的悬疑,不容错过的解密
目录
上部 东风
下部 西风
外部 静风
……[看更多目录]
序言快有十年了,我的生活一直局限在很小的网子里,不用去单位上班,亲人和朋友大多在千里之外,身边仅有几个朋友,平时也少有往来。我似乎喜欢上了独往独来的生活。其实也不是喜欢,是无奈。一个人待在家里是够难受的,但出门去忍受别人的各种习惯,或者让别人来将就我,似乎更难受。我不吃酒,怕麻辣,也不打麻将纸牌(不会),坐下来还喜欢一本正经地谈文学,要对上这样的人,也许比找同志还难。同志还有俱乐部或某些固定的活动场合,在成都,据说四川日报门前的阅报栏是同志们的活动地带,有点约定成俗的意思。有点以前那种英语沙龙的感觉。成都是个十分享乐的城市,遍地酒吧、茶馆、美食,中高低档一应俱全,工薪高薪、蓝领白领,都有各自消受的阵地。我待过七个城市,我可以肯定地说,成都人的生活是最灿烂的,灿烂得像罂粟花一样,有些奢靡,有些邪乎。但我还是很寡淡,跟儿子打打算术牌(我本人发明的),下下军棋、象棋,成了我主要的娱乐。我的时间,除了正常的休息和昕谓的T作:读书或写点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如果一定要说,就是发呆,胡思乱想。
《暗算》就是胡思乱想出来的。
其实,我的小说多数是这样,是靠着一点点契机凭空编造出来的,没什么资料,也不作任何采访。以为这样弄出来的东西总不会有人对号入座,不会被历史责难。奇怪的是,这些年我几部稍有影响的小说都有人对号入座,他们以各种方式与我取得联系,指出我作品的种种不实或错别之处。有个人更奇怪,说我《解密》写的是导弹之父钱学森。奇怪踏上了旅程,更奇怪的肯定还在后面。《黑记》写的是一个姑娘,她乳房上长有一块黑记,黑记有点神秘,有性欲,触摸它比触摸粉红的乳头还叫她激动。这完全是个幻想加幻想的东西,但也有人来对号,找到当事医生,指控他泄密。真是对不起那位医生了,他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晓,怎么跟我泄密呢?《暗算》就更不用说了,由于电视剧的火爆,来找我论是非的人更多,以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蛰居在乡下,因为找的人太多,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这些人中有位高权重的将军,也有准701机构里的那些阿炳、黄依依、陈二湖式的人物,或者是他们的后辈。他们中有的代表个人、家庭,有的代表单位、组织,有的来感谢我,有的来指责我。感谢也好,指责也罢,我总是要接待,要见面,要解疑答问。其实我要说的都大同小异,所以一度我就像祥林嫂一样,不时老话重弹。
这当中有一个人,他的来意有点暧昧,既不是来感谢我,也不是来指责我。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不是来听我讲的,而是来对我讲的。他来自上海,姓潘,名向新,是个化学教授,年前刚从某大学退休,赋闲在家。他随意而来,却在我人生中留下了浓重一笔。
是去年元月上旬,潘教授应邀来四川师范大学讲课,其间通过我朋友跟我联系上,并由我朋友做东,一起去郊外吃了一餐野菜宴。席间,教授谈理说文,妙语连珠,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他甚至把我和他的主业——小说和化学,两个南辕北辙的东西巧妙地连在一起,说:好的小说就是化学,对生活作化学处理;反之(差小说)则为物理,拘于事实,照搬生活。云云。对错姑且不论,但说法新奇,令人难忘。席问也谈起《暗算》电视剧,他说他刚看过,上海电视台正在播,每天三集,他跟着看了一道,后来又买碟子将第三部《捕风者》重看一遍。以他的学养和智识,一个东西看上两遍,那东西基本上就成了他的,大小情节,包括细节,无不通晓。他没有做好坏评价,只是问我这个故事有无m处,并恳请我实话实说。对一般人我不一定会如实招来,但对他这种智者,我担心招摇撞骗会被他识破,加上碍于朋友的情面关系,我不便妄言,只好如实相告。
坦率说,《暗算》的第一部《听风者》和第二部《看风者》的故事,尚有一定原型,比如第一部里的瞎子阿炳,源于我家乡的一个傻子,他叫林海,四十岁还不会叫爹妈,生活不能自理,但他目力惊人,有特异禀赋,以致方圆几公里内,几千上万人的个性和家史,他都可能通过目测而知而晓,朗朗成诵。我所做的工作不过是刺瞎了他灵异的眼睛,让他的耳朵变得无比神奇。至于第三部《捕风者》的故事,真的,纯属是虚构的,如果一定要问出处,勉强有两个:一个是记忆中的老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另一个是曾经在北京盛行一时的杀人游戏。两个东西其实是一回事,都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寻找凶手,我甚至怀疑后者本身就源自前者。追根究底,是2001年,我们单位成都电视台要为建党八十周年拍部献礼片,让我写本子,我拉上好友何大草一起编了一个叫《地下的天空》的两集短剧,要说创作灵感就是电影《尼》,顶多是把故事革命历史化而已。两年后,我在鲁迅文学院读书,同学中风靡玩杀人游戏,我觉得很有趣,便激发了重写《地下的天空》的热情。《捕风者》的故事其实就是这样,是我借一个经典的套子,凭我擅长的逻辑推理能力和对谍报工作的感情,反反复复磨蹭出来的。
潘教授听罢,久久沉默着。我猜想,沉默不是说他无话可说,而是意味着他有重要的话要说。果然,他在沉默后娓娓道来,因为经过沉默——沉思默想,他说的话显得更具学养而富有穿透力。他这样对我说: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更不可能有两个相同的故事,但是……怎么说呢,你如果有兴趣,不妨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绝对是真实的,历史上有记载。我不能说我的故事一定比你的精彩,但我相信你听了后一定会吃惊的。可以这么说,在你编织那个故事前,上帝已经编过一道。我曾以为你是根据史料改头换面编了你的故事,仔细想来也不会,因为你恰恰是把史料中那些最精华、最出彩的东西丢掉了。对不起,请容我说一句冒犯你的话,我个人以为,你的手艺比上帝差多了。”
接下来,教授用半个小时跟我大致讲了他的故事,我听后简直惊呆了。毫无疑问,他讲的故事比我的精彩多了,精彩十倍!一百倍!!我当即要求他跟我详细讲一讲,他说最有资格讲它的是这个故事的当事人,他们好多人现在都还在世,包括他父亲。他说我如果确实感兴趣的话,可以跟他走一趟,他保证我一定不虚此行。
何止是不虚,简直是满载而归——我找到了《捕风者》故事的原型!欣喜的同时,我也称奇不已:一个凭空虚构的故事居然有原型!嗬,难怪有人要找我的小说对号入座。以前我一直觉得奇怪,我,一个几乎足不出户的人,只凭一时兴起胡思乱想出来的故事,为什么总有人来对号认领?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生活大于虚构。虚构和生活的关系,我想,大概就如孙猴子的跟斗和如来佛的手掌心的关系,你翻吧,看你能翻到哪里去。
事后,我有理由相信潘教授对我不是随意而来的,他蓄意而来,并以他的方式达到了他的目的:让我来重塑捕风者的故事和形象。我不得不承认,与我虚构的故事相比,这个故事显然更复杂,更离奇而又更真实。潘教授的父亲潘老等五个人在半个世纪后,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依然言之凿凿地向我提供了相同的内容,相同的程度犹同己出。这在我的经历中是第一次,是例外。所以,我也例外地对它的真实性有了足够的信任和坦然。
文摘《风声》
东风
第二章
坐立不安。
望眼欲穿。
下午的早些时候,张司令的小车终于又驶入招待所,几个拐弯后,却没朝西楼开来,而是往对面的东楼驶了去。车停之后,张司令忙煞地抢先下了车,打开后车门,点头哈腰地将车里的另一人迎接出来。
此人穿的是常见的书生装,深衣宽袖,衫袂飘飘,有点魏晋之古风、唐宋之遗韵。他年不过四十,小个头,白皮肤,面容亲善,举手投足略显女态。张司令的年纪足可做他的父亲,但司令对他恭敬有余,感觉是他的儿子。即使扒掉了军服,但贴在人中上的一小撮胡子也掩饰不了他的真实身份: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