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关
分類: 图书,小说(旧类),中国当代小说,综合,
品牌: 雪漠
基本信息·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页码:522 页
·出版日期:2008年
·ISBN:7532133346/9787532133345
·条形码:9787532133345
·包装版本: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32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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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白虎关》提到的豺狗子是牧人谈而色变的动物,它们的绝技是抽牛的肠子。有时,它们也会抽骆驼的肠子。抽骆驼肠子时,比抽牛的肠子费劲些,因为它们先得弹跳得很高,至少得高到能一嘴叼住骆驼大肠的地步。要是它们跳得稍微慢一些,骆驼就会扬起后蹄,像小罗纳尔多罚点球一样将它们踢成空中翻飞的黑点。……
编辑推荐《白虎关》莹儿和兰兰死也想不到,踏人沙漠不久,她们会遇上豺狗子。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黑云彩罩住了牛心山,九眼泉打了个闪电。”
第二章 “哥哥走了我配瓜,手拿着瓜秧儿灰塌塌。”
第三章 “野狐桥的桥塌了,好的好的霜煞了。”
第四章 “老虎下山林败了,庄子大了人害了。”
第五章 “侧棱棱睡觉仰面听,听不见阿哥的骆驼声。”
第六章 “嘉峪关口子上雷吼了,黄河滩落了个雨了。”
第七章 “九里山前驴推磨,老鼠它拉不到洞里。”
第八章 “落网的鹿羔羔绳头上缠,双眼里淌的是泪水。”
第九章 “一身的紫肉儿苦干了,腔子里挣下个病了。”
第十章 “南山的黑云绾疙瘩,雷响电闪者白雨发。”
第十一章 “青土坡里的白蚂蚱,蹬嘎蹬嘎地蹦哩。”
第十二章 “黄丝扣结下的撒渔网,网不到清水的浪上。”
第十三章 “狂风打给的磨盘子转,青龙呀白虎呀叫唤。”
第十四章 “乌云遮住了满天星,一阵阵雨来一阵阵风。”
第十五章 “白蜡杆子紫红的幡,风刮时它自己倒哩。”
第十六章 “黄鹰黑鹰打一战,闪断了黄鹰的翅膀。”
第十七章 “阴间的闪电阳间的雷,惊走了催田的布谷。”
第十八章 “狼在豁牙里喊三声,虎打森林里闯了。”
第十九章 “黑云彩头上一条龙,空中里闪出个蟒来。”
第二十章 “大山顶里割荨麻,割断了白蛇的尾巴。”
第二十一章 “日头爷落到九龙口,恶狮子含了个绣球。”
第二十二章 “白疙瘩云彩大点子雨,黑云彩山尖上绕了。”
第二十三章 “阴山的牡丹雪压了,芦子草搭不上架了。”
第二十四章 “鸟儿出笼上天哩,兔儿出网进山哩。”
第二十五章 “失群的咕噜雁盘虚空,没有个心疼的回声。”
第二十六章 “兔儿的门上鹰旋哩,雀窝里蛇抱蛋哩。”
第二十七章 “莲花山上的金凤凰,落到了沙海的岸上。”
第二十八章 “骆驼的脖儿鸭儿的嘴,隔山者吃不上草了。”
第二十九章 “阴山里打枪阳山里响,枪子儿落到了地上。”
第三十章 “老蜘蛛摆下的八卦阵,打灯蛾落在了火炕。”
第三十一章 “车户的鞭子蛇抱蛋,车轱辘碾坏了牡丹。”
第三十二章 “天上的云彩雨露露,乌云天杀梢子哩。”
第三十三章 “相思病肝花上穿孔孔,没有个插针的缝缝。”
第三十四章 “黑老鸹招手烟洞上停,忽喇喇惊醒了梦中人。”
第三十五章 “千年不倒的祁连山,万辈子不塌的青天。”
第三十六章 “宁叫玉皇的江山乱,不叫咱俩的路断。”
写作的理由及其他(代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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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麦场上发生的一幕,使老顺非常震惊。看到豆垛晃上晃下的时候,老顺以为是牲口偷吃豆秧呢。“呔!”他叫了一声,豆垛就不晃了。老顺四下里转转,也没见个牲口影儿。正疑惑,豆垛又晃了起来。
他便上了场房。
豆垛上,猛子正压个女人晃势,白屁股在晨光中晃得刺目。老顺像挨了一棒。.虽说这个要债鬼曾和双福女人闹出了惊天动地的桃色新闻,但毕竟是耳闻。这眼见,却分明成闷棍了。他仿佛才发现儿子竞也是个男人,也会伏在女人身上干他以前常干的事儿。这使他震惊别扭。听说见了这类场面,会一年不利顺的。老顺倒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猛子那惊慌中带点儿恼恨的表情,其中蕴含的内容很复杂,既有干了丑事被人发现的尴尬,又有对父亲多管闲事上房嘹望的恼怒。还有啥?破罐子破摔?还是……怨老子没给他娶媳妇?……还有什么?老顺晃晃脑袋,晃得脑中嗡嗡响,却晃不出个清晰眉目。恶心。他只是嘀咕一句。
日头爷在东沙丘上探出个惨白的脑袋。老顺脸上烧烘烘的,嗓子很燥,像年轻时在寡妇门口徘徊时一样。日怪。他有些恨自己了,干丑事的,又不是他,羞啥哩?……也难怪,儿子大咧,到了不规矩的时候了……又不是骟马……便是骟马,见个齐整些的骒牲口也跳哩,没法。没啥……只是,老顺口里虽“没啥”,可心里总觉得有点“啥”呢。而且,那点儿“啥”,总叫他心里怪不舒坦。
这也怪他。
真该怪他。六十岁的人了,咋想到上房呢?可谁又知道儿子正把豆垛当婚床呢?知道的话,躲还来不及呢……问题是,为啥偏……又是上房又是长伸脖子观望呢?说明他发现那晃上晃下的样子不太像牲口吃豆秧的。
只记得那个白晃晃的屁股和猛子那扭曲得变形的脸闷棍似的把他击晕了。他怔了怔,不合时宜地咳了一下,但马上又觉得自己咳得很蠢。他手足无措了,脑中有千万只蜂在嗡嗡。
跳下房时,老顺甚至没经过那截矮墙——那是特意为上下方便而留的,他忘了上下房应有的程序,直接从房上跳到后面的沙堆上。那情景,极像逃脱了枪口的兔子。
“哎呀,老顺,练轻功吗?”孟八爷嬉笑道。
老顺尴尬地笑笑。他偷望孟八爷,发现他并没发现自己失态的原因,遂将提悬的心放下,干咳几声,又窥一眼使他失态的豆垛。豆垛仍静悄悄耸着,没一点儿声响。那两人,肯定“恶心”地凝着,不敢再晃势了。老顺心里骂:不要脸,大天白日的。
孟八爷像往常那样,露出挑逗的捉弄的笑。老顺已习惯了他这老顽童相,但他心虚地发现,对方此刻的笑与以前不大一样,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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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写作的理由及其他
《白虎关》完稿后,“老顺一家”就该告一段落了,因为朋友老劝我:该写写别的了。别叫人把你定位成“乡土作家”。
其实,“乡土作家”也没啥不好,因为所有的名相都是虚妄的。别说名相,连这世界也虚幻无常呢。就算我能写出“传世”之作,那欲“传”的“世”究竟能存在多久?谁也说不清。不提人类正复仇般地糟践地球,也不谈万物的成住坏空,只要某个有核武器的疯子一犯病,那“世”就没了。
当然,我也想靠文学来救世。救世先救心,读过我《猎原》的朋友可以看出,我甚至极力想凭借文学,来延长“世”的存在时间呢。当有人抱了救“世”之心时,这“世”就很令人担忧了。正如当人类抢救和保护某种动物时,该动物也就面临了灭绝。
所以,连“世”都不知寿命几何,在乎那名相做甚?
我们知道,许多时候,文学很无奈,它改变不了世界。它所能改变的,也许仅仅是我们自己。但从另一种意义上说,改变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改变世界呢?
按我自己的心愿,我倒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写活一家农民。在智者眼里,一粒沙子就是一个世界。能写活一家农民,也即写活了一个时代。当然,还可以再说小些:要是你写活了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写活了一个时代呢?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和穆齐阿的《没有个性的人》等书都在为我的理论充当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