蠹鱼集(煮雨文丛)
分類: 图书,文化,中国文化,文化史,
品牌: 谢其章
基本信息·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页码:325 页
·出版日期:2008年
·ISBN:9787563376322
·条形码:9787563376322
·包装版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32
·正文语种:中文
·丛书名:煮雨文丛
产品信息有问题吗?请帮我们更新产品信息。
内容简介《蠹鱼集》为曾出版多部藏书藏刊专著,著名文学家谢其章先生的随笔文集,书中具体收录了:《为藏书指路,为拍卖搭桥》、《不好诣人贪客过,惯迟作答爱书来》、《阿英的小小“书话”》、《书桌,希望我不负你》、《有一粒裤纽忘记扣上》等文章。
作者简介谢其章,上海出生,久居北京。近年勤于撰述,出版多部藏书藏刊的专著。计有《漫话老杂志》、《旧书收藏》、《老期刊收藏》、《创刊号风景》、《创刊号剪影》、《封面秀》、《梦影集——我的电影记忆》、《“终刊号”丛话》、《搜书记》等。 把书房戏称为老虎尾巴的谢其章,说起话来也颇像老虎,一开口就“凶巴巴”的。《蠹鱼集》为其随笔文集,书中具体收录了:《为藏书指路,为拍卖搭桥》、《不好诣人贪客过,惯迟作答爱书来》、《阿英的小小“书话”》、《书桌,希望我不负你》等文章。
目录
张爱玲为什么和《万象》闹翻?
黄萍荪到底见过鲁讯没有?
“史可法绝命书”之谜
北京往事——个日本人的故都岁月
古城的迟暮
“东西两场”旧书摊
《东西两场访书记》作者挹彭先生,今何在?
“终刊不终”两例
特大的新年——“新年号”
《新光》杂志中的周作人文章
《艺文杂志》中的“日记抄”
书、书、书——延续了半个世纪的话题
每一页都是一扇魔窗
美丽的错误
诗人·大少爷·“文坛的女婿”·出版家——《海上才子·邵洵美传》
悠悠天地间,愉乐本无愧
人终为灰土,书终以传世
方寸乾坤
智者在此垂钓
庭院深深深几许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为文学开新路,为史家找材料——《中国沦陷区文学大系·史料卷》
高山流水觅知音
寒士精神故纸中
雅人正自难索
莫说冷摊无光华
望穿秋水,仍不见“中国现代文学期刊史”
稿酬搅动了文坛?
小报研究的开山之作
“唐弢藏书目录”先睹印象记
访书无尽,读书有时
被我们自己冷落的缪斯
不好诣人贪客过,惯迟作答爱书来
为藏书指路,为拍卖搭桥
《现代版本文献与收藏丛刊》述略
自己的书房
藏书家的回忆
一书之全,其难如此
阿英的小小“书话”
孙犁爱书
绛云未逐劫灰红
《宇宙风乙刊》散记
写尽世间众生相——《红玫瑰》第6卷封面画
从《古今》杂志开始留心笔名
我与《立言画刊》
《读者良友》入藏记
《现代中国木刻选》寻获记
中国电影一百年带给我的机会
答《藏书报》记者
2004年爬格366天
等待《坐拥书城》
藏书的命运
夜读抄
书桌,希望我不负你
文章之司命
芭蕾演员修烟囱
有一粒裤纽忘记扣上
闲话刊名题字
稿费,痛并快乐着
甜酸苦辣说稿费
后记
……[看更多目录]
序言形容爱书人痴情有许多词,我偏爱“蠹鱼”一词。终于有机会把蠹鱼用到自己的书名上,也顾不上贴切不贴切了。米里生虫。从小就知道,不单单是米,凡吃物,搁久了皆生虫。有时侯屋里飞来飞去的那些疑似蚊子的“不明飞行物”,可能就是提醒你某食品悄悄地在旮旯变质了。后来才知道书也生虫。这虫儿有叫蠹虫的,也有叫银鱼的,昆虫学家谓之“CranbtasPin-guinalis”,关于这些专以食书为生的虫儿,很有一些品种,国外的藏书家在这方面比我方研究得深入细致,我们只是觉得用虫儿作书名很好玩。黄裳年轻时写过一篇关于藏书的长文《蠹鱼篇》,发表在沦陷时期上海的一本叫《古今》的文史刊物,后来《古今》杂志社将该刊的一些谈藏书的文章汇总出了一本书,书名就叫《蠹鱼篇》,1943年此书出版,四十年后黄裳又想到了为自己一本在北京出的书取名《银鱼集》,四十功名尘与土,上海北京云和月。黄裳的一本书取名《银鱼集》,黄裳说:“能够想出来的嵌进一个书字的书名恐怕已为他人用尽了……因此想书名也成了一件困难的事。这里用一个《银鱼集》的名目,也无非是偷懒取巧的方法。古时读书人对蛀食书籍的小虫抱着复杂的感情,一方面是痛恨-,但另一方面也很羡慕。据说有的虫三次吃掉了书叶里的‘神仙’字样,自己也就化为神仙。这就是‘脉望’。真是值得羡幕的虫子。”流沙河先生有一个专栏叫“书鱼知小”。开篇之作名为《蠹鱼的美化》,引用了两句诗,“一条美丽的红金鱼/从《水经注》里游出来。”(王辛笛)另一句是台湾诗人王庆麟五十年代的《晒书》——“一条美丽的银蠹鱼/从《水经注》里游出来。”流沙河点评:“小王改易老五两字,添上标题《晒书》,堪称点化,尤妙。”金鱼是不会吃书的。银鱼、蠹鱼、都吃书。前几天一位古书朋友告诉我,蠹鱼吃书是竖着吃,书里面一个个垂直的洞即蠹鱼所为;银鱼吃书是横着爬着吃,书里如蛇行似的蛀迹那是银鱼所为。不知道这位朋友是从那里听来的或者看来的,还是从实践中考察得来?我是第一次听说。余光中1957年写过一篇《蠹鱼的自传》:“伏居在《炼狱》的二零六和二零七页之间/静静地啃啮着但丁的灵魂/我是一尾食尸的扁银鱼/从诞生过关神的爱琴海游泳到意大利/古老的世界霉腐了,我寂寞——唉唉,菲基尼的沉船,希腊的断柱/无人回答的斯芬克狮,尼罗河的落日/特罗伊的古战场/海伦房中织鱼网的蜘蛛。/直到有一个响朗朗的晴天,仓皇地/我自《炼狱》中泳入二十世纪的夏/我目眩!一个诗人捕住了我,且杀我于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余光中把蠹鱼和银鱼混为一谈了。英国诗人多拉斯顿《书的敌人》矛头直指蠹鱼、银鱼——“一种最忙碌的小虫/能够损坏最美的书/将它们咬成许多小洞/他们洞穿每一页/但丝毫不知其中的价值/也从不顾念及此。”《四库全书》总纂官纪晓岚,曾经自题一联:“浮沉宦海如鸥鸟,生死书丛似蠹鱼。”世上爱当官的人很是不少,世上爱书的人也不在少数。20世纪30年代的优雅的诗人卞之琳给爱书人描绘了一幅美景——“我仿佛一所小楼,风吹过,柳絮穿过,燕子穿过像穿梭,楼中也许有珍本,书页给银鱼穿织。”(《白螺壳》)我心甘情愿放纵自己化为故纸堆中的书蠹,啃食方块汉字一意孤行将书叶洞穿筑巢于此厮守到底。
二○○六年初夏于老虎尾巴。
将这些体式上不很一致的东西,集合了做成一本书样子的缘由,还是要提起四五前的一件旧事。那年的秋末,一位朋友打电话给我,他组稿一套谈书的丛书,邀我加入,并要我再介绍一位能写旧书的朋友入伙。事情很快定了,四个人四本书,没多久,我们四个作者与出版商见了面,谈得很融洽,而且越谈越有信心,五个人吃了一顿“定稿饭”,就各忙各的去了。没多久,五个人再聚,书稿按时交到了出版商手里,我交的稿跟现在的这本出入不大,当天,我在日记里写下“这是春天播下的种子,希望秋天能收获”。春去夏来,不断有书稿进展到哪个阶段的消息——都是好消息。没多久,校样竞然寄来了——并催促尽快寄回。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书马上就要出来的方向迅跑。这以后,传过来的消息,却一次比一次差了,间隔的越久,差的程度越严重,最终泥牛入海,连书稿也一再推搪竞要不回来了,我一直是手写稿,又多不留底稿。不退还对我的伤害自是比计算机写作的朋友来的大。此事给了我一个明白——越是言之凿凿的承诺越该多加一层疑虑。善始未善终的书稿(剩下的只是目录页连同残留的底稿),与很久挥之不去的不愉快,一同搁置下来。
今夏,还不到最热的时候,上面提到的那位加伙而被连累的朋友,忽然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加盟一套丛书,性质与“无疾而终”的那套一个样,我当然愿意,继而又担心起来,问他是不是靠谱的事——别又像上回似的。这几年“信誓旦旦”的事接连碰到不少,自己都快变成“怀疑主义者”了。前些时候我的小书《漫画漫话》历时两年终于出了,但是说起它的遭遇,竞与《蠹鱼集》可谓难兄难弟,都是先在北方的一座大城市走了一圈龙套,最终被废,以致于我对这座大城市都有了看法——这当然是胡猜乱疑了。所不一样的是,《漫画漫话》的底稿讨了回来,图片二百多张也讨了回来(图片先回来,半年多底稿才回来),下场终归比老蠹鱼强。
发这么多牢骚话,真实的意思是要感谢为我们出书的出版家,在出版市场的压迫下,这些出版家几乎是我们唯一的指望。在这,我也为没为我们出成书的出版商说一句话,有些事本来怪不得他们,压力超过了负荷在所难免,怪只怪他们的善后做得太差,原本作者是很容易安抚的。
二十年前,罗孚先生写“关于《知堂回想录》”,里面有段话——“《知堂回想录》从写成到出书,历时八年。这使人想起周作人的另一著作——《知堂杂诗抄》,那是比《知堂回想录》成书更早,寄到海外更早,掌握在星洲的一位学者手中二十多年,终于还是‘出口转内销’,今天才由湖南的岳麓书社出书。白跑了一趟海外,经历了二十七年,比起《知堂回想录》只历时八年来,就不免使人感到曹聚仁的难能可贵了。”周作人晚年的一些著译能够在香港发表,出书,曹聚仁是关键人物,周作人说:“我要在这里首先谢谢曹聚仁先生,因为如没有他的帮助,这部书是不会得出版的,也可以说是从头就不会写的。”(《知堂回想录》后序)出书历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作者固当勤勉,出版家才是关键人物,对此,我慢慢地有所明白。
二○○六年十一月三日于老虎尾巴
文摘插图:
章克标在给《海上才子·邵洵美传》写的序中把邵洵美概括为三重人格的人:一是诗人,二是大少爷,三是出版家。章克标说邵洵美:“他一身在这三个人格当中穿梭往来,盘回往复,非常忙碌,又有矛盾,又有调和,因之,他这个人实在是很难以捉牢的,也就是很难以抒写的。”邵洵美,这个名字,现代人知道他的不会太多,说他是诗人,他哪首诗传诵人口?说他是大少爷,他阔的时候比他阔的大少爷有的是;说他是出版家,出版正史上哪有他的位置?倒是风言风语“文坛的女婿”,听过一耳朵,现在已有多人为这个“骂名”鸣不平并且也解释清楚了历史的原委。可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思维习惯使然,使人们一听到邵洵美的名字,偏偏首先往“纨绔子弟”那联想,所以,林淇先生这本“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写成”的
后记将这些体式上不很一致的东西,集合了做成一本书样子的缘由,还是要提起四五前的一件旧事。那年的秋末,一位朋友打电话给我,他组稿一套谈书的丛书,邀我加入,并要我再介绍一位能写旧书的朋友入伙。事情很快定了,四个人四本书,没多久,我们四个作者与出版商见了面,谈得很融洽,而且越谈越有信心,五个人吃了一顿“定稿饭”,就各忙各的去了。没多久,五个人再聚,书稿按时交到了出版商手里,我交的稿跟现在的这本出入不大,当天,我在日记里写下“这是春天播下的种子,希望秋天能收获”。春去夏来,不断有书稿进展到哪个阶段的消息——都是好消息。没多久,校样竟然寄来了——并催促尽快寄回。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书马上就要出来的方向迅跑。这以后,传过来的消息,却一次比一次差了,间隔的越久,差的程度越严重,最终泥牛入海,连书稿也一再推搪竟要不回来了,我一直是手写稿,又多不留底稿,不退还对我的伤害自是比计算机写作的朋友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