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传奇
分類: 图书,小说,历史,
作者: 赵晓鹏改编,王无骄绘
出 版 社: 中国社会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6-1字数:版次: 1页数: 226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I S B N : 9787508725932包装: 平装目录
第一回三拳打死镇关西
第二回 酒醉大闹五台山
第三回仗义大闹桃花山
第四回嫉恶火烧瓦官寺
第五回 神力倒拔垂杨柳
第六回情深大闹野猪林
第七回 二龙山上显威名
第八回 三山聚义归水泊
第九回 兄弟情义闹华山
第十回梁山好汉打天下
第十一回 忠义报国受招安
第十二回扫北征南建奇功
第十三回放下屠刀即是佛
书摘插图
第一回 三拳打死镇美西
只说那史进在家里帮助了强盗犯了事,受到官府的缉拿,所以便提了朴刀,离开了少华山,寻路投奔关西五路,朝着去延安府的路上走来。一路上急急忙忙的,免不得要饥了吃饭渴了饮水,夜里住下拂晓就行。独自一个行走了半个多月,来到了渭州。
“这里也有一个经略府,莫非师父王教头就在这里?”史进便想进城来看看,那里也是有着六条街三场市的。只见一个小小茶坊正设在路口,史进便进到茶坊里来,拣了一副坐位坐了下来。茶招待问道:“客官,吃什么茶?”
史进说道:“吃个泡茶。”
茶招待点了个泡茶,放在史进的面前。史进开口问他道:“这里的经略府在什么地方?”
茶招待说道:“就只在那前面。”
史进说道:“请问那经略府里头,是不是有个东京来的教头王进?”
茶招待答道:“这个府里头教头非常多,有三四个姓王的,不知道哪一个是王进。”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大汉子大踏步直直地走进茶坊里来。史进看了看他,是一个军官的模样,头上裹着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边是两个太原府制造的纽丝金环,上身穿着一领鹦鹉绿丝织成的战袍,腰里系着一条文武双股乌鸦青色的绦子,足上穿着一双鹰爪皮四缝的浅黄色靴子。生得是脸庞圆耳朵大,鼻梁直嘴角方,腮边上是一部络腮胡须。身高有八尺,腰有十围粗。那人进到茶坊里面坐下,茶招待说道:“这位客官你要寻什么王教头,只问这位提辖就行,他谁都认得。”
史进连忙起身施了一个礼说道:“长官,请坐下喝杯茶。”
那个人看见史进长得高大魁伟,像一条好汉,便过来给他还敬了个礼。两个人坐了下来,史进问道:“小人我大胆地问一下长官你的高姓大名?”
那人答道:“洒家就是经略府的提辖”姓鲁,名达。请问阿哥,你姓什么?”
史进答道:“小人我是华州华阴县的人氏,姓史名进。请问长官,小人有个师父,是东京八十万皇宫禁军的教头,姓王名进,不知在这个经略府中有没有他?”
鲁提辖答道:“阿哥啊,你莫不就是史家村什么九纹龙史大郎吗?”
史进赶紧向他拜了一拜说道:“正是小人。”
鲁提辖也连忙给他还了个礼,说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你要寻那王教头,莫不就是在东京惹恶了高太尉的那个王进?”
史进答道:“正是那个人。”
鲁达说道:“俺也听说过他的名字。那个阿哥却不在这里。洒家听得人说,他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那里干事。俺这里是渭州,却是由小种经略相公镇守。你问的那个人不在这里。你既然是史大郎,我好多次听说过你的好名头了,你就和我上街上去吃杯酒去。”说着鲁提辖便挽了史进的手,走出茶坊来,然后鲁达又回头朝里说道:“茶钱洒家自然会算还给你的。”
茶招待随即答应道:“提辖只管吃就是了,没关系,只管去吧。”
两个人挽着胳膊,出了茶坊,上街走了三五十步,只见一堆子群众,围住在一块空地上。史进说道:“兄长,我们去看一看。”
他们分开人群一看,中间围着一个人,靠放着十来条杆棒,地上摊着十几副膏药,用一个盘子盛着,上面插着纸签儿,却原来是江湖上使枪弄棒卖膏药的。史进看了一眼,却认出他原来就是教史进入门起手的师父,叫做“打虎将”李忠。史进就往人丛中叫道:“师父,多时不见了”
李忠一看是史进,便应答道:“贤弟啊,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鲁提辖说道:“既然你是史大郎的师父,也跟俺一块去吃他三杯酒去!”
李忠却答道:“待小子我卖了膏药,讨了回钱,然后一同和提辖去。”
鲁达说道:“谁耐烦等你哩!去就一同去吧!”
李忠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小人我的衣饭啊,是没有办法的。提辖先走吧,我会寻去的。贤弟你和提辖先走一步吧。”
鲁达焦躁起来,把那看的人一推一交,骂道:“这些家伙们快夹着屁眼滚开,不走的洒家就要打了!”
群众一见是鲁提辖,就一哄都走开了。李忠见鲁达凶猛,敢怒而不敢言,只得陪笑说道:“好个急性子的人!”当下收拾了行头和药囊,寄放好了枪棒,三个人转弯抹角地来到州桥下面的一个有名的潘家酒店。
酒店门前挑着一个望竿,挂着酒旗,在空中飘荡。三人来到潘家酒楼上,拣了个干净整齐的阁儿里坐下。提辖坐了主人的位子,李忠对席,史进在下首坐了。酒保打了招呼,认得是鲁提辖,便说道:“提辖长官啊,要打多少酒啊?”
鲁达答道:“先打四角酒来。”
酒保一面摆下菜蔬果品给他们下酒,却又问道:“长官,吃什么下饭啊?”
鲁达说道:“问什么!只要有的,只管卖给我,一起算钱还你。这家伙,只管来聒噪。”
酒保下去,随即便把烫了的酒端上来,但是能下口的肉类食品,全都端上来,摆了一桌子。
三个人酒喝了好几杯,正在说些闲话,较量一些枪法,说得正在投机,只听得隔壁的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地啼哭。鲁达焦躁起来,便把碟儿盏儿的都摔在楼板上。酒保听见了,慌忙上来看时,只见鲁提辖一副气愤愤的样子。酒保赶紧叉起手说道:“长官要什东西,吩咐我就卖来。”
鲁达说道:“洒家要什么!你也一定认得洒家吧!却怎么教什么人在隔壁里吱吱的哭,搅扰俺弟兄们吃酒!洒家该不是少了你的酒钱!”
酒保赶紧说道:“长官千万不要发怒啊!小人我怎么敢教人啼哭,打搅长官吃酒啊!这个哭的,是顺着酒座儿卖唱的父女两人。他们不知道长官们在这里吃酒,所以自己觉得苦了便啼哭起来。”
鲁提辖说道:“真是作怪!你给我叫他们进来。”
酒保赶紧跑过去叫人,不多时,只见那两个人便到来了。前面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手里拿着一串拍板,都来到了面前。再看那个妇人,虽然没有十分的容貌,但也有些动人的颜色。她擦拭着泪眼,向前来深深地道了三个万福。那老头儿也跟着过来相见了,鲁达便问道:“你两个家住在哪里啊?为什么啼啼哭哭啊?”
那妇人便说道:“长官你们不知道啊,请让我来诉说诉说:奴家我原本是东京的人氏,因为随同父母来这渭州投奔亲眷,不想他们却搬移到南京去了。母亲在客店里得病死了,我们父女二人流落在这里活生生受苦。这里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他因为看上了我,便强行使了媒人和保人,要奴家给他作妾。谁想道写了三千贯钱的文书,却是虚的钱实的契,硬要了奴家的身体。没等到三个月,他家里的大老婆真是好厉害,把奴家连赶带打地撵了出来,不准再聚会见面,把我们着落在店主人的家里,还来追要那原来典身的三千贯钱。父亲懦弱,没法和他争执。他又有钱又有势,当初没有得到他一文钱,如今哪里去寻钱来还他呢?没有办法,父亲自小教得奴家一些小曲儿,就来这里酒楼上顺着座儿给人唱。每日里但挣得些钱来,将大半还了他,留些少的我父女们好维持生活。这两天酒客稀少,却耽误了他的钱限,怕他来讨的时候受他羞辱耻笑。我父女们想起这样的苦事来,没有地方去告诉,因此啼哭起来,不想却给误冒犯了长官。千万请饶恕罪过,高抬贵手!”
鲁提辖又问道:“你姓什么?在哪个客店里歇着?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哪里住着?”
老头儿答道:“老汉我姓金,排行第二。我孩儿的小名叫翠莲。郑大官人便是这里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叫做‘镇关西’。我老汉父女两个,就在那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里住着。”
鲁达听了便说道:“呸!俺只说是哪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那杀猪的郑屠!这个腌脏的泼皮,依仗着俺小种经略相公的门下做了个肉铺户,却原来是这样地欺负人!”回头看着李忠、史进说道:“你两个先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家伙就来!”
史进、李忠抱住他劝说道:“哥哥不要发怒,明天再去跟他算帐。”两个人三回五次地才把他给劝住。
鲁达又说道:“老头儿你过来!洒家给你些盘缠路费,明天就回东京去怎么样呢?”
父女两个告诉他道:“若是能够回故乡去的话,你便是我们的再生父母,重新养育我们的爹娘。只是那店主人家怎么肯放我们啊?郑大官人一定还安排着他来要钱哩。”
鲁提辖说道:“这个不害事,俺自有道理。”他便从身上摸出来五两多银子,放在桌上,看着史进说道:“洒家今天没有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给俺,洒家明天就送还给你。”
史进说道:“这算什么啊,还要哥哥来还!”便去包裹里取出十两的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鲁达看着李忠说道:“你也借些出来给洒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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