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国家福利名目繁多
北欧四国都是早已闻名于世的福利国家,各种福利补助名目繁多。拿“老牌福利国家”的代表瑞典来说,从公民呱呱坠地直到进入坟墓,几乎样样都由国家“包”起来:小孩出生后每月可领取980克朗(相当于90多美元)的补助,一直领到18岁;16岁以前补助费由父母支配,16岁以后可由本人自立账户,自行支配。除了入幼儿园要视家长经济情况酌情收费外,读小学、中学、大学都免收学费,只收书本费和住宿费,每月还可领取730克朗的补助。
其他三国也都是通过各种补助令幼有所托,学有所教,老有所养,劳动者生活有保障。挪威的小孩读小学和中学不收学费,全国88所高等学校只有少数要收学费。失业者可领取失业金,退休人员可领取6万克朗的养老金。丹麦、芬兰除了对少年儿童、青年入学、老年退休的补助外,对劳动者休假、居民购房也有福利待遇。丹麦规定每个劳动者每年有五周带薪假期,芬兰规定居民第一次购房可获免息贷款和免征所得税的优惠。
这些国家实行的高福利政策,让国人安居乐业,营造了安定、祥和的社会氛围,贫富悬殊相对较小,群体之间利害冲突较少,像法国、德国那样动不动罢工、示威游行的现象也较少出现。这些国家的社会治安比西欧国家要好。国家领导人大都比较平民化,经常安步当车,与普通大众一样上街购物。据介绍,瑞典首相从前上街是不带保镖的,早些年发生枪杀首相事件后,才有保镖跟随。
俗语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实行高福利政策的资源,其实都来自劳动者所创造的财富,只是通过高税收这只“有形之手”,由国家实施再分配罢了。高福利与高税收可以说是一对孪生兄弟。这些国家的个人所得税,一般都达到三四成,丹麦更高达五成以上。芬兰连信教也要征收百分之一的宗教税。
高税收对于打工一族的劳动积极性自然起到某种抑制的作用。人们宁可少干活、多消费,店铺迟开门、早关门、假日不开门等现象也随之而来。特别是遇到公众假期,人们倾城而出到外地度假已成为时尚。
高福利和优裕生活也使人养成“慢半拍”的工作作风。在瑞典,病人到医院就诊,只要没有即时生命危险,一般要等四五个小时才看上大夫。移民局问话,也得轮候四五个星期。
高福利也有利于公民健康长寿,芬兰的男性公民平均寿命达73岁,而女性公民更高达81岁。另方面,人口出生率却极低,出现零增长或负增长的现象。发展下去有“食之者众,生之者寡”之虞,令各国政府感到头疼。这些年来,北欧各国都采取措施鼓励公民生儿育女,以提高人口出生率。瑞典的孕妇除了分娩住院有补助外,坐出租车到医院分娩,不论多少次都可获得政府三分之二车费的补助。挪威妇女生第一个小孩可获得3万克朗的补助,每月还可领取900克朗的牛奶费,生第二个小孩后每月可获1200克朗的牛奶费,生第三个小孩后每月的牛奶补助费更高达1600克朗。生一个小孩,母亲和父亲共可获一年假期,并且规定父亲必须有4个月呆在家中。芬兰妇女生一个小孩可获三年有薪假期,其中第一年为原工资的八成。此外,还可领取家庭补助金;生第一个小孩每月500芬兰法郎,生第四个时便提高到每月1000多法郎。生一个小孩,父亲有两个月全薪产假,产后一年半里,父亲带小孩也有补助。尽管这样,该国的人口出生率,也只有百分之零点三。
总括而言,北欧国家的高福利政策,对社会的影响是广泛而深远的。“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如何在效率与公平,稳定与发展,自然资源与人口资源之间保持均衡,这是值得人们认真思考和深入探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