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字德润,五代时前蜀梓州(今四川三台)人,生活于九、十世纪。李珣祖藉波斯,其先祖隋时来华,唐初隋国姓改姓李,安史之乱时入蜀定居梓州,人称蜀中土生波斯。李珣兄妹可考者三人,珣为长兄。其妹李舜絃为蜀主王衍昭仪。其弟李玹,字延仪,人称李四郎,喜游历,好摄生,尤以炼制丹药为趣,倾家之产不计,以鬻香药为业,曾为王衍的太子率官。
李珣对药学颇有研究,他曾游历岭南,饱览南国风光,认识了许多从海外传入的药物。著有《海药本草》六卷,以引述海药文献为特点,据现存佚文统计,全书收录药物124种,其中96种标注外国产地。如:安息香、诃梨勒出波斯,龙脑香出律因,金屑出大食国。此外书中记述了药物形态、真伪、优劣、性味、主治、附方、服法、制药法、禁忌、畏恶等。有些条文兼载药名解释。书中收载的海桐皮、天竺桂、没药等为当时其它本草著作所未载。惜原书至南宋已佚,其内容散见于《政类本草》和《本草纲目》等著作中。
参考资料:http://www.enwei.com.cn/medicine/medical/dsptext.asp?wddm=0134&lmdm=091105&file=20021110911050134.htm
李敖弟弟——/李珣
1948年敖弟离开北京的时候,他还是年仅13岁读初中一的小男生,我正念高中三,等到再重逢时已是44年后的事了。即使对长寿达100岁的人来说,掐掉头上没有记忆的五六年,去掉尾上老糊涂的十多年,44年也占了大半生的岁月。若是由我来提几句对敖弟今昔的印象,今就今到近两三年,昔则昔回到他还是孩童的年代,当中跳掉近半个世纪。
从头谈起,我道德就怀疑敖弟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妈妈健在,当然轮不到我说大话,是非招骂不可的。可我又拗不过自己想将话说出来,因为从小我就有一个疑团,以为我们姐妹的生日都是阴历二十几,惟有敖弟和小八弟是初几,因而他们两个才是男孩。我一直记得敖弟的生日是三月初三。在这个问题上,我哪里敢跟妈妈争?但又无法解释自己的概念是哪里来的。可惜算命瞎子都只会胡诌,但凡有个真能掐会算的证明一下:1935年阴历三月初三或三月二十三辰时生的男丁,到底哪一个命中注定有两次牢狱之灾,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我即使输也输得服气,可能瞎子也会为难,因为敖弟、六妹和我童年的时候,还有过一夜一天陪爸爸被关在日本宪兵队的经历。就连爸爸本人已经是受部下信科长的牵连而吃了冤枉官司,更甭提我们三个孩子有多无辜了。我们是在由太原开往北京的火车上“被捕”的。车开到山西榆次,爸爸妈妈和我们三个孩子在两个日本宪兵监护下下了火车。当时正下着滂沱大雨,我们艰难地行进在泥泞昏暗的铁道上走向日本宪兵队。一个日本宪兵拉着我的手走在最前面,当中是妈妈抱着六妹,爸爸和另一抱着敖弟的宪兵走在最后。在漆黑死静可怕的夜里,我们蹚着烂泥,吧唧吧唧地走着,当拎着我的宪兵掉进水沟里,妈妈惊慌喊我的时候,一种无名的委屈涌上我的心头,雨和泪水交织着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当年12岁,多少懂得一点儿为大人分忧。甚至后来爸爸还利用能够自由活动的我传递消息。那是一次毕生难忘从天而降的灾难,我有很清晰的记忆。敖弟那年只有7岁,但既不哭也不吵,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们又回到太原的家里,他始终默默地依在妈妈身边。
爸爸在太原工作前后大约三年多,那个时候最小的六妹总是跟着妈妈随爸爸去上任。敖弟在太原度过三个暑假,而后面两个暑假我也在太原,至于为什么众多姐妹只有敖弟和我去过太原,我也弄不情楚。一个月前在台北我们姐弟俩回忆过去的经历,我们都记得在太原的公园里看见过一只五条腿的牛,都记得于松涛带我们去看日本相扑表演赛,都记得太原帽儿巷禁烟所里房屋的结构,对正房边上那个小跨院,我们也不约而同地留下神秘的印象,在太原的三个暑假敖弟是5到7岁,他记得那么多事真让我惊讶!
敖弟小时候皮肤较黑,有点儿对齿,发音的时候舌头也不那么利落,还有几分眯缝眼,说话的时候喜欢嬉皮笑脸地盯住人看。那种神态直到今天我看他笑还能捕捉到他童年时的影子。
我们八个姐妹兄弟,一、四、七是三位漂亮的小姐(当然那是想当年的事了,现在一、四已成了漂亮的祖母),照理二、五、八都是男孩?可偏偏我又不符合规律,否则敖弟的气焰也就没有那么高了,妈妈说她不喜欢圆脸型的孩子,她嫁给爸爸原因之一是因为爸爸是长脸型,可没想到八个孩子个个脸滚圆!惟一让她安慰的是,我的大女儿脸长长的,老太太很为此高兴,这种找遗传因子的办法真好特别。更奇怪的是,妈妈的孩子八分之六是双眼皮大眼睛,只有敖弟和我两个人继承了爸爸妈妈的标准眼睛。
敖弟是妈妈的婆家和娘家共同盼望多年的第一个男丁,长辈们自然欣喜若狂,爸爸乐得当天就拎着大姐和我,穿着奇装异服跑到电影明星广告前面拍照留念。好奇怪,爸爸不拍敖弟却拍两个大女儿!其实只是大人们宝贝敖弟,在我们四个姐姐眼里并没有当他一回事。敖弟除去在长辈那里面到处吃香之外,姐姐们面前也捞不到便宜。我们家思想较开放,男尊女卑的观念并不严重,敖弟只是“物以稀为贵”罢了,更何况李敖的四个姐姐哪个是好惹的?众多姐妹兄弟中,我认为有两个是出类拔萃的,一个是了不起的姐姐,大姐从小聪明能干,读书成绩又好,在家里的权势地位连妈妈也得让她三分,妈妈管不了弟妹地吓唬说:“我告诉你大姐去!”另一个就是了不起的敖弟了。敖弟从一开始念书成绩就十分优适秀,在班里总能数一数二。我从小最恨算术里的四则题,到底是几只鸡几只兔子那么容易数清偏不数,非关在一个笼子里挖空心思刁难人计算有多少只脚,真是好无聊!敖弟考初中之前运算四则题的本事,真让我羡慕佩服得不得了。记得有本升学指南,上面的题目敖弟算起来像吃豆腐那么容易,他考北京男一中,以第四名被录取,差一名就能考中榜眼,而考男四中敖弟名列前茅,揭榜那天爸爸回家那个得意呀!爸爸兴高采烈地说,他从榜尾开始找李敖的名字,一直找不到,愈往前走愈担心没考中,没想到“窝乐错”(这是爸爸一句口语,大概就是不得了的意思吧!)原来李敖的名字高挂榜首,儿子中了“状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爸爸为敖弟骄傲绝不仅因为他是男孩儿,而是这个儿子争气!爸爸觉得脸上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