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葳,从电视剧《红十字方队》中的“司琪”,到《又见一帘幽梦》的“沈随心”,从电影《左右》里的“一根筋”化身成《我的团长我的团》(以下简称《团长》)里的“混不吝”(混不吝:北京方言,有股啥都不在乎的味道。),这位在“男人戏”中夹着的女主角“上官戒慈”,给该剧注入了一丝另类柔美,也正因为她是这部戏中的惟一“娇点”而备受关注。这部男人戏中的女性角色是怎么拿捏出来的?在她眼里,“团”里的男人们又是什么样?她能否在一群大老爷们儿中抢到戏?现在就听刘威葳慢慢和你说。
抢眼秘诀①
完全沾了导演的光
外形柔弱、梨花带雨的刘威葳,有“内地最会演哭戏的女演员”称号,但是在《团长》中,她则收起眼泪,成为一脸淡然却冷峻洞穿一切的女人———强悍、决绝和骄傲的上官戒慈。尽管刘威葳戏份不多,但却被大家称为戏里最抢眼的人,难到仅仅因为她是剧中惟一的女主角吗?答案,非也非也。
山西晚报:当初你差点和这个角色失之交臂?
刘威葳:对、对、对。去年1月,在《左右》入围柏林电影节时,我接到了《团长》副导演的电话。但3月初就得开机,而且所有演员必须在腾冲进行四个月封闭拍摄,不能请假,而3月又是《左右》国内上映的密集宣传期,所以我特别为难,但庆幸的是两个剧组都为我开了绿灯,那会儿我常常从北京坐4个小时飞机到昆明,然后再飞芒市2小时,之后再坐4个小时汽车到达腾冲,现在看来这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山西晚报:康洪雷为什么让你来《团长》里挑大梁?
刘威葳:他没有说过,我也没问过,导演挑选演员时肯定都会根据特质来选,就像王小帅让我演《左右》,是因为我额头上有一道青筋,而康导在一些节目中说过,他选择女演员的标准是:第一牙齿要白;第二要内敛,有东方女性的神秘;第三是眼睛会说话。
山西晚报:那你应该算是康导眼中的完美女人了?
刘威葳:我觉得还不是,他心中的完美女人应该就是上官戒慈那样的。
山西晚报:你觉得康导懂女人吗?
刘威葳:康导说他不了解女人,我觉得他了解。他的了解跟他的个人喜好相关,他说过他不喜欢淑女,并不是说讨厌淑女这种类型,而是我们看到的淑女有点假惺惺的感觉,所以淑女可以发飙、可以有性格、也可以古灵精怪。
山西晚报:虽然是部男人的戏,但大家反而觉得你特抢眼,为什么?
刘威葳:其他演员演的也特别好,上官戒慈之所以抢眼是因为人物性格比较饱满,和我们生活中看到的女性不太一样,这应该感谢康导,当初我到剧组后,有一个礼拜都在向他学习,是他告诉我怎么去演并且演好上官戒慈的,所以我能出彩也完全是沾了康导的光。
抢眼秘诀②
“疯”得像个母狮子
能摊上个好角色,是值得演员庆幸的事情,但这种事“投机”性不大,想真正出彩还得靠实力。比如上官戒慈第一次出场时偶遇“迷龙”,并让这爷们儿肝脑涂地为她做事,为她死去的公公造了一副棺木,从而让上官戒慈在一分钟内决定嫁给他。这么邪性的桥段,只能拼演技了。
山西晚报:上官戒慈很有男子气概,你有这种感觉吗?
刘威葳:(爽朗地笑)用康导的话说,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混不吝”,什么都不在乎,面对一切都泰然处之,很吸引人。
山西晚报:那你怎么去体现这种“混不吝”的感觉?
刘威葳:表情是一方面,重要的是揣摩这个人物的内心,从而用动作来体现。我就给上官戒慈设计了一套特别的动作,就是在戏里她从来不用手领着儿子,而是永远提溜着孩子的脖领子,主要想展现一种另类的女人。
山西晚报:一些观众反映,在《团长》中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上官戒慈一出场,怎么能轻易决定嫁给“迷龙”?会不会不合情理?
刘威葳:其实上官戒慈是男性视角下的女人模样。如果你用这种角度来看就能理解这个人物了,因为她有文化、有经历、见过世面,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有文化的女性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想做什么,对自己的判断有控制力。
山西晚报:你留给观众印象深刻的应该是和段奕宏的对手戏,那场戏感觉很真实,是怎么做到的?
刘威葳:(这次的笑声持续时间很长,大概当时发生的状况也让刘威葳难以忘怀)那会儿老段饰演的团长“龙文章”要枪毙我剧中的丈夫“迷龙”,我得表现另类、表现淡定啊,所以就不能哭,迅速拿了一把斧子砍“龙文章”,直到把他逼到树上。当时觉得这个人怎么这可恨,怎么能拆散人家夫妻、还动不动就要嚣张地砍人,其实那会儿我已经进入状态里了,导演既然没喊停,咱就继续演呗,他爬上树我够不着,所以干脆就直接改成砍树。最后演完了,导演走过来跟我说,“这场戏你演疯了,就像一头母狮子。”
山西晚报:树可是遭殃了吧,我想段奕宏也受罪了。
刘威葳:哈哈。段奕宏在树上坐了一个小时,腿都坐麻了。
抢眼秘诀③
跟“七连长”飙戏
只要和张国强合作过的人,都说他是个“戏痴”,演起戏来常常刹不住闸,很多自由发挥的东西如倾盆大雨般倾泻而出,因此让与他搭戏的对手叫苦不迭,得陪他一起“疯”,一起“癫狂”。而在《团长》中,与其搭戏最多的刘威葳真是领教到了。
山西晚报:跟张国强合作的感觉怎么样?
刘威葳:国强是一个很有想法的演员、特能发挥的人,他即兴的东西很多,我也愿意配合他,所以我们俩在现场会给导演一些惊喜。有场戏,国强演的“迷龙”特别喜欢动手动脚,很喜欢搂啊抱啊,而上官戒慈是那种性格上不跟随男人的女人,结果他这么一搂我,我就突然从他臂弯下钻出去,闪了国强一下,导演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山西晚报:在和你搭戏的男演员,你觉得谁才是“纯爷们儿”?
刘威葳:你这不是让我得罪人吗?呵呵,我觉得都挺爷们儿的,他们在《士兵突击》中就爷们儿,这回演《团长》更爷们儿。
山西晚报:你演上官戒慈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刘威葳:我现在知道了一个演员的想法很重要,一定要带给观众期待中不一样的东西。此外,我觉得演上官戒慈很过瘾,因为生活中的我们会因为各种道德观把自己框住,这不能做、那不能做,但是在《团长》中我有了释放,可以不顾形象地发飙,不再管自己的样子有多丑,不再管给别人留下多坏的印象。其实每个人心中可能都想那么做一次。
如刘威葳所言,每位男士心中都渴望有这么一个上官戒慈;而每位女士心中,都希望能像上官戒慈一样可以疯狂地释放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