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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著名作词人许常德:回忆那些歌手们的往事

王朝娱乐·作者佚名  2009-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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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行至今,许常德写过的情歌不胜枚举,当今国语歌坛,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歌手唱过他的歌。而他回忆起与这些歌手共事时的往事,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齐秦

桀骜不逊的齐秦竟然是EMI亚洲公司的第一任总经理,这实在太让人惊讶了!说到为什么EM I会找齐秦做总经理,许常德拍着桌子大笑说“因为外国人不认识齐秦啊,只知道他名气大,不知道他的工作方法”。许常德由出版社编辑转行进唱片公司成为专业的填词人,就是因为齐秦。

他当老板,公司哪能不倒?

“齐秦是第一任总经理,需要很多工作人员,我就寄了简历还有70首的词去应聘,想当作词人和文案。那天我要跟他签约了,我们约的早上11点,结果往后,每两个小时他的秘书就过来跟我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小哥(齐秦的昵称)他又转向××那里去了,大概两个小时后才能到’,就这样,每两个小时一次,最后一直等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当时出现的齐秦已经喝得醉醺醺,“他过来就问我‘许常德,你要多少版税’,我说什么版税啊,他说唱歌啊,我说你原来是要签我当歌手啊?你是不是疯啦,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唱歌?!”齐秦这才从酒精中清醒,签了许常德做作词人和企划人员。

当老板的齐秦是怎么样的?许常德说很简单,“就是整天见不到人”。“他的心从来都不在办公室,比如说我们做完一张唱片,选主打歌,这种情况下总经理总要来吧,这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来的。但我们可以连开七天会都见不到他,因为他可以七天每一天都不到。他在干什么?在家睡觉啊。我们那七天就是这样,每天从中午开始等,等到晚上七点,‘今天,基本上可以确定,齐秦不会来了’,然后主管们就散了,你说这样的公司会不会倒?!”

王菲

《矜持》原本叫《羞耻》的,“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原本是“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羞耻”。许常德对王菲演绎的这首歌竟然是彻底失望。

《矜持》她只录了两遍

许常德:“王菲,制作人杨明煌,张惠妹,制作人张雨生,两个歌手都是天后,两个制作人都很优秀,都是车祸死的,两个歌手还都是狮子座,我一想到这个事就觉得毛毛的。”

在国语歌坛如此有影响力的许常德,只为天后王菲写了一首歌,就是《矜持》,“我是爱你的,我爱你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但对于这次合作,许常德说“太失望了!”

“《矜持》是天空这张专辑中的歌,是制作人杨明煌要我写的,专门针对王菲写的。那时候我对她的印象就是《执迷不悔》,我觉得这个女生的声音楚楚可怜,很爱幻想,我就想,一个女人在房间里幻想与她暗恋的那个人在一起的那种感觉,那首歌本来叫《羞耻》。‘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羞耻’,杨明煌说太白了,不适合王菲唱,这才改成了‘矜持’。不到10分钟整首歌就写完了,然后谱曲的郭子就唱了一个D EM O给我,很好听。而这首歌是给王菲唱,我很期待。后来录完后杨明煌还打电话给我说,王菲唱了两次就O K了,当时杨明煌很小心地说‘嗯,那要不要再走几遍啊’,王菲就是那种冷冷淡淡地说,‘不用了,我觉得可以了’。王菲唱两遍就满意了,我更是特别期待。唱片发行后,我都等不及唱片公司送宣传碟,一发行就忍不住去买了张CD来听,一听就彻底失望,我说这什么东西啊,所以这首歌在专辑发行时连打都没打!”至今说起这首歌,许常德还是连连摇头,不过他说从中他听出了另外的东西:“我觉得她已经要改变,她想做自己,不再做那么通俗主流的歌。”

这张专辑还有后续,乍听起来似乎是许常德想多了,细想一下似乎又不是完全没关联:“当时杨明煌拿了这张专辑的母带回家,第二天杨明煌就要去滚石做总经理了,当晚他要做完这个母带,一做完就回家,在他家楼下时,一下车,被后面车子开过来撞死了……你不觉得很诡异吗?王菲,制作人杨明煌,张惠妹,制作人张雨生,两个歌手都是天后,两个制作人都很优秀,都是车祸死的,两个歌手还都是狮子座,我一想到这个事就觉得毛毛的。”

范晓萱 许茹芸

说到范晓萱,从《R ain》到《雪人》再到《氧气》,主打歌都是许常德所作,所以许常德回忆那时候两人的关系,用到“纠缠”这个字眼,“几乎每张专辑都和我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但虽然如此,两人还是发生了不愉快。

她们都想做个性艺人

许常德:“你们要做这样的歌手就自己写歌啊,干嘛找我写?那我帮你做,做得大卖了,到头来还是我的错误啊?!”

“范晓萱的第一张《R ain》就是我在做。做完以后,她就想去美国,去游学三个月,唱片公司怎么会放过她,正红,于是就让我帮她出一张副产品,我就做了《健康歌》。因为是副产品,就不能跟《Rain》一样嘛。你觉得她可以做老人吗?不行啊,所以就做小孩啊。后来就听到她说:‘《健康歌》?我不要走那个路线!’她觉得这种路线把她限制得很死。我说我就是帮你做个案子而已,关我什么事?!然后大家弄得有些不开心!”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许茹芸身上。“许茹芸做到某个程度以后,她就不愿意再唱那些梦幻型的歌。艺人都这样,我帮他做一张弄得大红后,他就会说,‘我不要做这样的艺人’,他们会想做创作型,比较个性的艺人。我说你们要做这样的歌手就自己写歌啊,干嘛找我写?那我帮你做得大卖了,到头来还是我的错误啊?!”

迪克牛仔 动力火车

许常德回忆说,会选中迪克牛仔和动力火车,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太苦了,想帮他们一下。”

他们真是穷困潦倒

许常德:“那你们也不要搞得分吃一个卤蛋这么可怜啊,你们就不能今天你吃卤蛋,明天我吃卤蛋,每天轮着吃吗?”

后来许常德当了唱片公司高层,于是要手下的人把台湾所有的PU B跑一遍,录下PU B中歌手的表演给他看,以这种方式来挑选新人包装做歌手,迪克牛仔和动力火车都是这样被发现的。不过许常德回忆说,会选中他们,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太苦了,想帮他们一下。”

“我看到迪克牛仔时,他差不多已经快40岁了,我就想他是怎么养小孩的啊?他太太在带三个小孩,还有一个是植物人。那个小孩是在客厅玩的时候被窗帘的绳子‘勒’到了,就变成植物人了。他太太白天带小孩,晚上去帮人家洗餐厅的毛巾……我们老板看到迪克牛仔后就说,年纪都这么大了,没有机会了,我就说帮他弄一下,帮帮人家嘛,没想到他还真有这个命。”

发掘动力火车也是同样。“我去看他们表演,当时他们还没到表演时间,就在路边吃面,两个人分吃一个卤蛋。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省钱啊?’他们那时候还年轻嘛,就说‘没钱啊’,我说‘那你们也不要搞得分吃一个卤蛋这么可怜啊,你们就不能今天你吃卤蛋,明天我吃卤蛋,每天轮着吃吗?’……当时就是觉得他们蛮可怜的,所以就帮他们做做看,结果同样是很卖。”

许常德新书《爱的100个提醒》大陆版即将发行。

许常德这次以作家身份来到大陆。本报记者孙涛摄

不知道许常德?这几乎等于,你的生命中没有上世纪80、90年代。

许常德,这在国语乐坛绝对是出现频率最多的创作人之一。从80年代开始,他以每年100首的产量,给乐坛带来无数脍炙人口的歌曲,“我不管爱葬身何处,我只求陪你直到末路,月已残,灯已尽,夜黑人模糊,这一生因为爱你才清楚……”他的歌词往往特别凄美动人,齐秦《悬崖》、《丝路》,王菲的《矜持》,熊天平的《愚人码头》,许茹芸的《独角戏》,张雨生的《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张学友的《三天两夜》……,这数不胜数的歌曲让无数在爱的漩涡中挣扎的人更无法挣脱。

多年后,许常德以作家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7月10日,他融合多年在音乐圈的观感心得写成的新书《爱的100个提醒》将在大陆上市。在新书上市前夕,记者在北京对他进行了独家专访,听他回忆上世纪80、90年代台湾乐坛故事,真的体会到他写的“落在过去,飘向未来,掉进眼里就流出泪来”———不过,是笑出泪来!本报记者黄长洁

“整个采访许常德不断直接或间接地向我证明:打破常规,不然你没有好结果。”

著名作词人许常德

“感情是不能规定人家爱你的,婚姻不能给你任何保障。”

许常德的“婚姻观”

许常德说“我就告诉大家一件事情,就是开始思考,从婚姻需要什么条件开始。”所以许常德几乎没有关于幸福的歌曲。

婚姻,要各自凭良心

婚姻制度一直没有改变,其实它就是一张白纸。就像无字天书啊,要各自参透。可是世界上有几个人参透了这里面的道理?结婚证书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任何条款,要想做一个好老公、好太太就要各自凭良心啊,所以我认为应该废除婚姻制度,感情是不能规定人家爱你的,婚姻不能给你任何保障。

大家不要怕离婚

婚姻里面吵架大家劝和,我觉得这没道理劝和,两个人吵成这样,你还塞回那个壳里。这个时候暂时松一下嘛,冷静一两天再来谈,这样不好吗?大家不要怕离,离婚不是表示一辈子都不要见面,松一下,转换成一个更适合你们的关系,如果我们做朋友比较开心,为什么一定做夫妻呢?

齐秦&王祖贤

许常德和齐秦共事时,正是齐秦与王祖贤的第一次热恋期,两人的热恋、分手再复合,再分手,许常德是全程见证人。

水瓶座的王祖贤

爱你也是冷冷的

许常德:“给齐秦写歌,你不用想别的,头脑中就是齐秦跟王祖贤的画面就对了。规律很容易掌握,齐秦就是走孤独路线,王祖贤就是走凄美厉鬼路线,所以这歌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一定惨到极点,这歌就好写了。”

许常德为齐秦写下的《悬崖》,是在半小时内写好的。那时候齐秦王祖贤复合,他有感而发。

“然后就要拍MV了,那个MV的主角是王祖贤,那个脚本不是一直在跑步嘛,从头到尾都是王祖贤在一直跑,脚本是她自己想的,所以是她活该,我跟你说,王祖贤最喜欢想脚本,”许常德笑着说,还透露这个MV中有一个大BUG:“这个MV没有齐秦的,所以拍摄当天齐秦是不用去的,但你知道,齐秦总是要陪王祖贤。所以前一天齐秦就跟我说,‘许常德,你明天不要给我排通告,我要去拍MV’,陪王祖贤嘛,好理解!第一场就是要拍跑步,在野外不停地跑,王祖贤那天穿的衣服有点低胸,一边跑齐秦就在一边摇头说不行,不行,然后就把王祖贤拉到一边,他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换上。所以你注意看那个MV,是不连贯的,前面有一段跑步她是低胸的,跑到中间时就变成了高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在旁边看的齐秦觉得她太露了!”

齐秦与王祖贤第一次分手,在外界看来,齐秦被甩了,万分痛苦,绝对是在这份恋情中受伤的那一个,许常德却不这样认为:“我觉得爱一个人比被爱容易多了,因为爱就是冲动而已,就是荷尔蒙欲望作祟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这段感情外界肯定觉得好像齐秦更投入,其实谁更投入就是看谁的需求比较多。可是被爱,这个才难呢。王祖贤是水瓶座的,她就是爱你也是冷冷的,保持一个距离感这样子。爱人的就是我给你爱,我给你爱,我拼命给,然后被爱的要接受,还要去考虑‘我不要你为了爱我而这么难受’,哇,这才难呢!”

齐秦有很多缺点

你们都不知道啊

许常德:“我不鼓励他们结婚,请他们不要结婚,两个人相爱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遗憾。”

王祖贤回头,与齐秦再续情缘,两人复合,这第二次在一起相处了差不多10年,许常德说这一次王祖贤所做的,一般女人都做不到。

“王祖贤再回来,就是一天24小时不出门,几乎是完全跟齐秦在一起,连门都不出。感情破裂了,要补偿的。虽然水瓶座的人才不会用补偿的心来怎么样,但说实在的,水瓶座也是念旧情的,也是一个顾家的人,所以她一旦决定跟你生活在一起就会变得很懒,像植物人一样,整天在家,完全不出门。我觉得曾经一个那么风光的人,这样跟他过10年,一般女人做不到。”但即便这样,冷静的“爱的提醒”专家许常德依旧给予忠告,“我不鼓励他们结婚,请他们不要结婚,两个人相爱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遗憾”,果然他们最终还是遗憾分手。

分析原因,许常德说因为“齐秦有很多缺点你们不知道。第一,他很让人担心啊,出去喝酒就会在外面闹事,当他女朋友不会很担心吗?第二,齐秦朋友一大堆,回到家里来就永远是有客人在,当他女朋友会不会觉得很烦?第三,就是这个人老是爱帮别人,结果搞得到处闯祸,当他女朋友会不会压力很大?再说,齐秦也非常多桃花啊,他那么红,就算大家都知道王祖贤,多少还是会有啊!”

而今新一段恋情焦点则集中在齐秦与萧蔷身上,对此,许常德说:“其实我真不信他们俩,齐秦不是有一个小女朋友吗?!(齐秦、萧蔷)他们要是信我就不要结婚,不过萧蔷本来就有点讨厌我,我估计这次更讨厌我了。”

庾澄庆&伊能静

许常德为庾澄庆与伊能静各自写了很多首歌,他说自己早就为两人作出了“爱的提醒”,“你们去听两首歌就好了,庾澄庆的《海啸》,伊能静的《关不住》。这两首歌是完全的对比,完全就是现在的事件的状态。”

我觉得很多老婆

都比不上伊能静

许常德:“很少有人像我这么支持伊能静。每次我见到他们两个,伊能静一定是让哈林坐着。去他们家,一定是伊能静煮东西给哈林给我们吃。”

伊能静与庾澄庆相爱14年才最终结婚,许常德说这一对拥有的条件是比一般夫妻要好很多的,“第一他们经济都独立,各自有各自的事业,都赚钱,这样任何一方都不需要过度依赖对方,感情就比较容易成功;第二,他们平时相处非常好,好多夫妻回答对方的就是:好,我知道了。毫无修饰,伊能静永远不会。”

因为与庾澄庆、伊能静关系都非常好,许常德说自己能比较客观地来看两人的问题,当庾澄庆与伊能静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时,许常德回忆“全台湾都是这样传———伊能静和外面的人有什么什么,传了很久很久了,只是没人拍到,”但两人最终还是结婚,直到近期婚变,即便一直都有关于伊能静“不忠”的传闻,直到后来被拍到与黄维德拖手,但庾澄庆一往情深的形象从来没变过。为什么庾澄庆能对伊能静这般专情,许常德说伊能静自然有让庾澄庆着迷的地方。

“每次我见到他们两个,伊能静一定是让哈林坐着。去他们家,一定是伊能静煮东西给哈林给我们吃。在外面,哈林要吃什么,一定是伊能静自己去买,从来不会叫助理去买。伊能静一定是很小女人地照顾好哈林。在家超恩爱,出门都是一直牵着手的,讲话一定客客气气,我觉得很多老婆都比不上伊能静。再一个,有几个女人说经济独立,还愿意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的?!”

庾澄庆不会跟人

倾诉自己的痛苦

许常德:“现在让我再来写,我依旧觉得两人之间有很多东西可以写,我会希望写一个关于怀念的主题,关于告白的,我觉得人在分开的时候反而比较有机会告白。”

伊能静早前在接受《志云饭局》访问时,很直接地为庾澄庆的妈妈平反“指他妈妈对我不好,从来没有这回事,她很迁就我”,但也委婉地说“人与人之间相处,不是对与错的问题,我爱我妈妈也没法跟她一起住,因为彼此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在许常德看来“她讲得很含蓄,但大家都知道婆媳很难相处,这是很正常的。”

“老公夹在婆媳之间真的永远是问题丛生的,因为大部分的母爱都很可怕,因为她们都不知道分寸。比如看事情的时候,她一定都站在儿子这个角度,不会是公平的角度。”但庾澄庆不会跟别人倾诉自己的痛苦,自己也不会去问,“干嘛要问,我们也有眼睛啊,我有感觉的。”采写:本报记者黄长洁实习生刘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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