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焘是个被人长期忽视的历史人物,在中gongdang史上,他总是被当做反面人物提起,关键是他在抗日战争期间脱离了中gong,他的此举使他过早地结束了政治生命,但有一个比较意外的收获,就是自从他1949年离开大陆,先在香港,后去加拿大,能够相对远离政治旋涡地回忆些往事,他写了本《张国焘回忆录》,应该说是非常有史料价值的书,她的夫人也写了回忆录,当然书中有些写法出于为自己辩解,有些事实有些出入,但毕竟他曾经是长期位于中gong核心领导人物的人,中gong一大,实际主要是他在代替陈独秀主持下召开的,而最早中gong的劳工运动他也是主要领导人,至于红四方面军,鄂豫皖苏区的发展壮大,更是谁都知道的历史。由他讲述亲自参预的各种活动和事件,当然为研究dang史不可多得的材料。这本书我很早就读过,我注意到后来不少有关dang史书籍和文章,从他的书中广泛引用了不少资料。其实,张在海外期间,也发表过些文章,常有人找他请教和讨论些问题,散落在书刊,杂志中,其中有的就很有意思。
香港有个办杂志的司马璐,他是早期的中国dang员,去过延安,后来脱dang,解放后居住香港,他喜欢研究中gongdang史,找到张国焘,一来二去,成为好朋友,常来常往。他后来也写了回忆录,记了不少张国焘的言论,政治方面的不好说清楚,但其中提到几件轶事很有意思。第一段是张国焘与江青有过一段情,司马璐在书中这样写到:“这是张国焘亲自对我叙说,他的夫人杨子烈也在旁边加以证实的,经过大致如下。”
1937年,江青到延安,住在边区招待所,招待所属边区政府,当时边区政府由张国焘挂名。张虽然在当时在当内受到斗争批判,但此事高度保密,下面的人并不了解情况。所以表面上,张仍然是dang的高级领导,人们也一直称呼他“张主席”。那时边区招待所的所长是金城,他有一天把江青介绍给张认识,江听到人家都喊“张主席”,认定是个大首长,所以自从认识张后,几乎天天去看他,张说:我那时也的确无聊得很,江青既来之,则安之。张那时是很清闲,主席也是个挂名,没实权,也就写写检讨,和原来的部下都不敢交往。司马问他:那你们当时扯些什么?张只是笑。他夫人在旁边忍不住插嘴:我一到延安,就在边区政府撞见了江青,她就不来了,如果不是我这个黄脸婆及时赶到,说不定江青就成了张夫人了。他们都一起大笑。
第二件事也比较有意思,张国焘和毛泽东虽然在政治上是对手,但毛一贯作风是从政治上把人整服,整垮,针对个人总还留有些余地,比起斯大林象割韭菜那样杀人还是有点区别。后来张在武汉自行脱dang,毛允许张的夫人离开延安去找张国焘,张夫人离开时,毛泽东还意味深长地让她转告张一句话:我们多年生死之交,彼此都要留点余地。张国焘还说过这样一件事,1956年,张发奎,(北伐时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军长,那时是叶剑英和叶挺的长官,南昌起义打的他的名号)时居住香港,打电话给张国焘说:有个老朋友想见见你,这位老朋友带来口讯,表示毛对你的关怀,问张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张国焘没答应去见,但他让转告,说自己的二儿子想考广州中山医学院,担心自己的问题,怕受影响。后来得到回话“没问题”,他的孩子后去了广州读书。这个老朋友,据张发奎后来讲,是叶剑英,他那次秘密去香港,就住在张发奎家里。张曾跟人开玩笑,叶把他的军队偷偷拉走了,但我们仍是好朋友。
今天就说这两小段,看历史不要总看表面文章,常看些小故事,历史才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