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吕征和国奥队中方教练组组长贾秀全发生口角到杜伊将吕征开除出队,前后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小时。尽管在外人看来,吕征之错似乎还没到被开除的境地,然而这两个小时之后所产生的结果,反映的却是经过半年多的打造,杜伊已经在国奥队树立起绝对的并且是无人可以撼动的权威。
“别说话,继续踢。”当吕征在训练中大声嚷嚷,对方出脚次数超过四脚后,贾秀全的这句话成为了吕征训练后顶撞他的起因。
“不知道”“你要怎样”
当地时间20日上午,杜伊安排5对5小场比赛,吕征临时被安排进了贾秀全现场督导的比赛小组,一开始对抗还像以往那样顺利进行,不过就在吕征对面一方的队员正准备起脚射门时,吕征突然大声喊道:“唉,唉,脚数超过了,脚数超过了。”原来杜伊在5对5比赛前特地做出规定,进攻一方在连续倒脚4次后必须形成射门,否则就判进攻方违例,球权自动交给防守方。因为吕征提出疑义,这一小组的比赛,眼看陷入停顿,这时,贾秀全对吕征,也有可能是对这个小组的所有球员说道:“别说话,继续踢。”
吕征顶撞贾秀全的准确时间应当是在当天上午训练之后,当时杜伊步行返回球队下榻酒店,而吕征则和其他球员一道在场地边做着牵拉。为了求证吕征对面一组球员那次倒脚次数是否超过了4次,贾秀全主动询问当时最后一个触球的球员:“你们是不是超过4脚了。”“肯定没有。”除了这位球员这样回答,另一位球员也说道:“贾导,肯定没有超过四脚。”得到队员的证实,贾秀全来到吕征面前说:“我看到的是他们那次倒脚次数在规定之内,而且其他队员也说肯定没有超过4脚传球,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吗?”“我不知道。”吕征的这一简单但不经意间带着冷漠的回答,出乎了包括贾秀全在内的现场所有人的预料。“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训练时还在那儿喊超过了。”“那你说要怎样。”吕征除了回应不敬,而且还朝贾秀全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旁的队员赶紧跑到两人身旁,有人开始拉贾秀全,有人则把吕征往休息室拽,从现场来看,在和队友的拉扯过程中,吕征的情绪相当不稳定,并且夹杂着骂骂咧咧的语句,郜林等几名队友都跑过来,抱着他让他控制情绪。与此同时贾秀全也对拉他的队员说道:“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别拉我,吕征,咱们好好谈谈。”
一边嘱咐其他球员上巴士返回酒店,贾秀全一边把吕征带到巴士车后,他对吕征说:“我要跟你讲清楚两点,一、教练员在训练中的权威是不容置疑的,在训练中你要学会服从;二、你可以向我提出问题,甚至是质疑,但必须是在训练结束后。”应当说这个时候的吕征已经完全恢复到冷静状态,除了不住地点头,他还对贾秀全说:“贾导,对不起。”
杜伊有言在先
杜伊是在20日吃中饭前,从中方那里得知了吕征顶撞贾秀全一事,老头当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我知道了,现在召集球员到楼下大厅开会。”
当球员全部抵达大堂后,杜伊先是一言不发,用双眼扫描完每一位球员,然后才对吕征说:“你站出来,当着我们的面跟教练道歉。”按着杜伊的要求,吕征对贾秀全说:“贾导,对不起。”还没等贾秀全说话,杜伊说:“你的道歉很一般,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我们这个球队的人了。”
实际上,开除吕征的决定与杜伊前段时间,特地给球员提出的忠告有很大关联。就在国奥队到达利尼亚诺进行意大利夏训的第一周,杜伊就专门在全队会议上对队员们说:“希望你们尊重中方教练。”杜伊当时没有说,不尊重中方教练会有着什么样的后果,不过实际情况表明,不尊重教练组的代价极为惨重。
这一话题要从去年11月他在广州接手国奥队时说起,据知情者透露在杜家军的第一次集训中,一位原先的国奥队主力球员,就曾对一名中方教练出言不逊,由于当时是刚刚组队不久,出于稳定大局的考虑,杜伊没有对他作出任何的处罚,而且还把他带到了亚运会,不过从多哈回到国内之后,这位球员便淡出了国奥阵容。
另一个比较典型的队员挑战中方教练的案例,发生在去年国奥英国拉练期间,一名队员在对抗中对队友动作过大,当场外的中方教练提醒这名球员注意自己动作时,这位队员居然依旧我行我素,不过这一次杜伊的动作很快,该队员被提前送回所在俱乐部,没有参加香港贺岁杯。
当然,杜伊此次在第一时间便对吕征作出开除出队的决定,除了后者对他的一周前的忠告置若罔闻让他极为愤怒,也与吕征认错态度过于潦草有关。种种迹象表明,如果吕征当时认错态度积极,并不排除杜伊会减轻对他处罚的可能。毕竟在听完中方汇报后,杜伊没有当即表态开除吕征,而且另一个有力的证明是,杜伊在听完吕征的检讨后,第一句话便是:你的道歉很一般。
当地时间20日下午,国奥中方成员也就开除吕征一事进行了专门讨论,中方成员一致同意杜伊的决定,此外足协在了解完情况之后,也对杜伊的做法持赞成态度。从20日下午开始,国奥队训练场上就不见了吕征的踪影。当天晚上,吕征穿着国奥队球衣与全队一道来到餐厅,他座位的背后就是杜伊,尽管相隔一米不到,但两人没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