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被“封杀”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直到相关部门辟谣,才算尘埃落定。
假设整个事件是彻头彻尾的假消息,我好奇的是,何以一则小小的假消息,却能流传得那么广?大学教授讲传播,往往用一定的篇幅去分析“流言”的产生,他们会说:流言的传播,往往源自人们内心的恐惧。不过,我想,在“《蜗居》被封杀”这个假消息传播的过程上,更形象的解释,老祖宗早就总结出来了,那就是——“惊弓之鸟”。
你想,长期以来,我们习惯性地见到影视剧因为各种原因被“封杀”:今天可能是尺度过大,明天可能是历史观有问题,有时是为了避免小朋友看见血腥,有时则是为了避免大朋友看见社会的阴暗面……对我们而言,“封杀”本身其实不可怕,这么多年了,大家至少接受了一个事实:审查部门如果拥有权力,我们总归要给他们发挥权力的空间。怕就怕那种不可预期性。永远看到被“封杀”,却永远也看不清楚:怎么样才能不被封杀?这疑问,好比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随时担心它有一天会掉下。
正是在这种惴惴的心态下,一天,出现了一部大家觉得照理该被封杀的电视剧。结果呢——它居然没被封杀。怎么会?
很难形容这种心态。干脆,让我们回到一千年前的老祖宗描绘的那幅画面:
辽阔的草原,蓝蓝的天,一只大雁慢慢地飞。这是只倒霉的大雁,身上累累箭伤。它飞啊飞,边飞边思考:猎人藏在哪?什么时候冒出来?这次是射我翅膀呢还是射我大腿?啊呀,那奇怪的声音,是不是弓弦在响……
于是,怪叫一声,可怜的大雁旧伤迸裂,一头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