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史话:职业放屁人的屁功以及人们应如何放屁
曾流传过这么一种谣言,说是一位罗马人在一次时间很长的宴会上尽量憋住不放屁,结果几乎把自己给憋死了。克劳迪亚斯国王听说这件事后,决定颁布法令,“视餐间放屁为合法行为——不管是小声放屁,还是大声放屁”,这是一位喜欢说闲话的历史学家苏维东尼亚斯说的话。
日本职业放屁人
扎克斯在《西方文明的另类历史》这本书中就已有揭示:截止到文艺复兴,一直存在着左右两翼围绕“禁屁”和“倡屁”两条路线的殊死斗争,并在伊拉斯塔斯出版于1530年的《儿童礼仪》一书的有关章节中达成了妥协:“悄悄放屁是一种美德”!——“人虽然应该彬彬有礼,可是为此而染上一些病是不值得的。如果憋的住,应该一个人自己憋住。可是如果实在憋不住,应该以高声咳嗽掩盖放屁的响声。
放屁的礼仪可以追溯到很久远的时代,公元前6世纪的一份中国手册上讲,进餐的时候严禁放屁。远在印度公元前世纪的时候,一位牧师宣布,服务于国王的人“不得说没有教养的话……也不可放屁时放声大笑。”
在古罗马,这个问题变得更有戏剧性了。曾流传过这么一种谣言,说是一位罗马人在一次时间很长的宴会上尽量憋住不放屁,结果几乎把自己给憋死了。克劳迪亚斯国王听说这件事后,决定颁布法令,“视餐间放屁为合法行为——不管是小声放屁,还是大声放屁”,这是一位喜欢说闲话的历史学家苏维东尼亚斯说的话。
中世纪的医生确认,憋住屁不放出来是有害健康的,他的这份知识显然给许多人带来了舒服感。可是直到文艺复兴时代,一本极有影响的礼仪书才正式踢开餐间礼仪的大门,声称在紧急情况下,有屁但放无妨。19世纪中后期的自然主义大师左拉的小说《土地》里,有很多关于法国十九世纪农民的生活片断,里面写道他们在一起开会的时候,有些人就很粗俗的大放臭屁而毫不害羞。这一点是上面提到的马林诺夫斯基讲的,我没查到原书。
与浪漫的西方相比,谨慎的东方民族似乎从来都是忌讳放屁的。佛教的《摩诃僧祗律》规定,如果比丘与商人同行,大便和纵气的时候要在下道,勿在上风熏人。该书还说:“若共贾客道行,不得在前纵气。若气来不可忍者,当下道在下风放之。”追究原因,在释迦牟尼先生得道成佛的时候,有两个商人最先来进献食物,所以他老人家告诫弟子,一定要优待商人。不想竟尊敬到了连拉屎放屁都要在风的下方,不要把臭味送到商人们的鼻中去。还郑重的把这些规定写入佛典中去,后世的僧侣必须遵守。
日本民族也很有趣,从他们的文学作品和民间故事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于放屁的态度和审美观点来。井原西鹤《好色一代男》之七为“正在此时出虚恭”,(“出恭”是说大便,“出虚恭”顾名思义就是放屁了。)写世之介乘船经过新町时,宿于妓店的情形: 那妓女好像还没醒酒,依然睡着,不与世之介道别。世之介为了驱散睡意,手不离烟袋,就着坐灯的火一连吸了七八袋烟。这时,妓女的臀部从被子中露出来。世之介感到滑稽,刚转眼一看,她便放出两个惊天动地的臭屁,世之介立刻把热烟袋锅杵到她的屁股上。她明明知道客人还没有走,就这么干,足见其不够高雅。如果是情不自禁,释迦牟尼不也难免放屁吗?
从这里可以看出在日本的妓院中,如果妓女当着客人的面放屁是很不风雅的事。其实不光如此,就连把屁股对着别人,也常常被认为是一件很没规矩的事情,我们可以从夏目漱石的《我是猫》的第四章看到这样的文字:
女主人屁股对着丈夫,……哎呀呀,她是个没规矩的婆娘。说起来也没有不规矩的地方。规矩不规矩,看谁解释,怎么说怎么有理。主人毫不介意的双手托腮,贴近妻子的屁股,而妻子也毫不介意得将庄严的屁股耸立于丈夫的脸庞。不过如此,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其实她是为了晒干头发才拿着薄呢坐垫和针线盒来到檐廊,又将屁股毕恭毕敬的对准了丈夫。不,也许是丈夫约摸妻子的贵臀所在,主动将脸儿凑近了的。
其实人们之所以这样厌恶放屁,我想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它与粪便同出一个地方。所以连屁股也跟着受了连累,屁股是不可以对着人的。古代的大臣在离开大殿的时候,要面向北退着出去,怎么能把臀部对着尊贵的帝王呢?
现在我们来看看日本的民间故事,我在西本鸡介编的《日本民间故事选粹》找到了一个岩手地区的故事《屁臭穗子》,大意是说有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去地里割谷穗,小和尚嫌麻烦只割大的,把小的全留下。老和尚问他怎么回事,小和尚骗他说:“这种小的穗子叫屁臭穗子,很臭不能吃的。”老和尚不相信,让他做成饭试一试。小和尚无奈之际,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把锅盖揭开朝里面放了一个臭屁。老和尚来吃饭时,一揭锅盖,的确臭不可闻。从此就不再要小的穗子了。
导演兼剧作家贾森·卡宁曾在他1974年的自传中惊叹,能与约翰·巴里莫尔共事,实乃三生有幸。众所周知,约翰·巴里莫尔是美国第一演艺世家中最卓越的一位,著名的德鲁·巴里莫尔就是他的孙女。
1939年,卡宁曾执导过他的电影《伟人选票》,当时这位老演员眼泪说流就流的技巧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根据剧情需要,一滴硕大的泪珠从老巴里莫尔的眼中滚落,几秒钟后,一小滴咸泪水又从另一只眼中流出。拍摄完成后,巴里莫尔告诉卡宁:“这需要技巧,就像有人能随时脸红,或者能动耳朵一样……但这可不是演戏,这是在真哭。不过毫无意义罢了。”后来巴里莫尔又作了补充,卡宁把它也写入了书中:
“你应该知道,有的人还可以随意放屁,”他看起来有些不安地说,“我一直都没学会怎么做。我对自己真是太失望了。”说到这儿,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听说过派多曼吗?法国著名的酒店演员。他的表演就是放屁。他可真是个天才啊。我小的时候曾看过他的演出。他在台上一个劲儿发挥,并表演不同类型的屁。我记得演出结束时,他放了首《马赛曲》。我怎么能忘呢?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并不把这称为表演。你觉得呢?”
同样是表演放屁,过去几个世纪中日本还出现了许多职业放屁人,人们称其为misemono。职业放屁人的幕府头僚叫做Kirifuri hanasaki otoko——“降雾花开男”——1774年他在江户(今天的东京)的Ryogoku桥演出,用屁模仿各种鼓声、音阶、鞭炮、狗吠、公鸡打鸣等。他的主要项目是一边侧手翻,一边用屁模拟出水磨的声音。另外,也有报道说20世纪80年代早期出现了一位现代的Misemono,他在下午的电视秀中表演随乐队演奏放屁的节目,然后还用插在屁股里的吹箭筒射出燃烧的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