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有关与蕾切尔·卡逊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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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答案:寂静的春天
(1) 作者简介。
雷切尔·卡森 (Rachel Carson) , 1907 年出生。从小爱好文学,四岁时就在儿童刊物上发表作品。她性格内向,喜爱读书写诗,热爱大自然,是热心的鸟类爱好者。中学毕业后进人宾夕法尼亚州女子学院主修英国文学,业余继续写诗。二年级时的一门生物学课唤醒了她对大自然的好奇心,决定转而主修动物学。 1929 年卡森以优异成绩获得约翰·霍布金斯大学动物学硕士学位,其后在马里兰大学教了几年动物学。
1936 年卡森被聘为美国渔业局的海洋生物学家,同时在《巴尔的摩太阳报》兼职撰写有关海洋生物的专题文章。 1941 年卡森的第一本书《在海风的吹拂下》 (Under the Sea-Wind) 出版了,但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1951 年,她完成了《我们周围的海洋》 (The Sea Around us) 一书书稿,但联系出版时一连 15 次被拒绝。 1952 年该书出版,立即引起轰动,被翻译成 32 种文字在世界各国出版发行,并于同年获得美国国家科学技术图书奖和伯洛兹自然科学图书奖。雷切尔·卡森一举成名,于是从政府机构辞职开始了她的专业写作生涯。 1955 年她又出版了《海的边缘》 (The Edge o / the Sea) 。这些作品构成了关于海洋的传记并使她成为著名的科普作家。
早在 1945 年,卡森就对大量使用化学杀虫剂引起警觉,特别关注滴滴涕对鸟类的影响。她写了一篇文章向著名的《读者文摘》投稿,说明滴滴涕对生态环境的危害,但未被接受。 20 世纪 50 年代,美国联邦农业部计划大量生产和使用各种化学杀虫剂,其中不少对环境的危害尤甚于滴滴涕。 1957 年在麻州的德克斯堡地区由于使用杀虫剂灭蚊造成大批野生动物死亡;在纽约的长岛东部地区为了扑灭一种飞蛾,竟不顾后果大面积喷洒滴滴涕和柴油之混合物;南方各州为了消灭火蚁,大举喷洒杀虫剂,伤害了许多野生动物。最严重的一次是 1959 年对小红莓喷洒化学杀虫剂,导致了全国性的愤怒抗议,迫使农业部在感恩节旺季时下令禁止小红莓上市销售。卡森回忆说: “我知道得越多,就越感到可怕。作为一位自然主义者,所有我感到最重要的事物都受到了威胁。我一定要写一本书,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1962 年 6 月卡森的醒世之作《寂静的春天》 (Silent Spnng) 开始在《纽约客》摘要连载,同年该书出版。在书中,她对农业科学家的科学实践活动和政府的政策提出挑战,并号召人们迅速改变对自然世界的看法和观点。 《寂静的春天》当年即销售了 50 万册,成了轰动全国的畅销书,激起了公众的环境保护意识,并引起了广泛的国际反响,至今仍被认为是环境保护主义的奠基石。
但当时卡森受到了疯狂的围攻。在《寂静的春天》尚未出版以前卡森就受到嘲弄和控告的威胁;甚至诬蔑这位极为严谨的科学家是“发疯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写这本书。领头攻击的是以孟山都为首的一些化学公司,并且受到农业部的支持。杀虫剂生产贸易组织全国农业化学品联合会 (NACA) 甚至不惜耗资 50000 美元来宣传雷切尔·卡森的错误,保护自己的经济利益。新闻媒体也在帮腔, 《时代》杂志评论说:卡森过分简化,彻头彻尾的错误……有许多可怕的一般化和不实之处。
面对攻击甚至是人身攻击的巨大压力,、身患重病的雷切尔·卡森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她不屈不挠的斗争赢得了美国大众和社会的认同,并引起了总统肯尼迪的关注。经过总统顾问委员会的调查,
1963 年,美国政府认同了书中的观点。 1963 年,她被邀请参加美国总统的听证会并作证。在会议上,她要求政府制定保护人类健康和环境的新政策。
卡森并不是天生的鼓动者,而是一位具有智慧及献身精神的女英雄。她坚信自己所掌握的事实和表达能力;面对那些攻击者,卡森保持着安详和自信。她在 1963 年的一次电视访问中说: “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对自然宣战必定伤害自己。”她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中写道: “我企图挽救的生物世界是如此的美丽,这常在我心中占有最重要的地位……我有一种神圣的责任感,要尽我所能去做……现在我相信我至少做了一点点。指望一本书能带来完全的改变是不现实的。”
1964 年 4 月 14 日,雷切尔·卡森在经过了长时间的与乳腺癌抗争之后与世长辞。她开创的现代环保运动、她对真理的不懈追求和崇高的人格魅力激励着后人的理性发展。
(2) 基本解读。
课文是《寂静的春天》这本引发了现代环保运动的经典名著的节选。如果把这本书的第一章《明天的寓言》视为全书的一个引子的话,那么,课文便是节选自这本书的开头 ( 第二章的前半部分 ) 和结尾 ( 最后一章的结尾段 ) 。这一首一尾,恰好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篇章,集中地揭示了这本书的深刻主题,反映了作者充满激情的人文思想。可以说,课文是全书的一个总纲。
全文环环相扣,逻辑性极强,显示出作者严密的科学思维,更显示出作者站在生命历史的高度上作出的深刻洞察和高瞻远瞩,充满了震撼人心的思想力量。
课文第 1 自然段起笔不凡,作者立足于 “地球上生命的历史”的高度,指出生命历史是生物与环境相互作用的历史,而且主要是环境影响生物形体和习性的历史。然而,这一规律在 20 世纪因为人类获得了改变自然的有效力量而发生了变化。
第 2 自然段承接第一段最后一句,对人类这种可怕力量作出具体解释。作者首先指出其性质发生了变化,它所导致的环境污染“不仅存在于生物赖以生存的世界”,更为严重的是已经侵入到生物组织之中,改变了“生物的根本性质”。接着,作者指出化学药品是导致这一致命污染的元凶之一。它与核爆炸产生的放射性尘埃一样“凶恶”,但在当时却普遍“被人忽视”。实质上化学药品的污染与核辐射的污染是以同样途径悄悄地侵入到人体之中的。这里把化学药品的污染与核辐射的污染相提并论,突出强调了化学药品污染的严重危害性。 ( 在《寂静的春天》一书第二章后半部分作者明确指出: “与人类被核战争所毁灭的可能性同时存在,还有一个中心问题那就是人类整个环境已由难以置信的潜伏的有害物质所污染,这些有害物质积蓄在植物和动物的组织里,甚至进入到生殖细胞里,以至于破坏或者改变了决定未来形态的遗传物质。” ) 在作者写作本文之时,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原子弹在 日本广岛的爆炸已经使人们清醒地认识到了核力量的可怕,意识到了人类可能会最终毁灭于人类自身制造的核武器手上;而相反,化学药品却因其广泛应用大大提高了农作物的产量,正为人们所推崇、赞美,比如发现滴滴涕的杀虫性而使之得以广泛运用的人就获得了诺贝尔奖。在这一时代背景下,作者发出“在当今对环境的普遍污染中,化学药品是辐射线的凶恶但却被人忽视的同谋”的声音,将化学药品这个人类自己创造却认不出来的“魔鬼”与核辐射一同放在破坏环境、危害自然万物及人类生存的被告席上,这无疑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这充分显示了作者深刻的洞察力和非凡的勇气。
接下来的第 3-8 自然段具体阐述了人类是如何滥用化学药品以至违反自然规律的。随着化学药剂的滥用,昆虫的抗药性不断增强,更毒更新的化学药品源源不断地从实验室里冒出来并投人实际使用。 “人类急躁轻率的步伐胜过了自然界稳健的步伐”, “在现代世界里人们没有时间去适应世界的急速变化”。这几段把人类滥用化学药品的过程及其危害放到自然万物进化的漫长历史长河中去观照,凸现了其反自然的本质。
最后一自然段是对全文 ( 实际上也是《寂静的春天》全书 ) 的一个总结,指出了人类“控制大自然”这种心态和意识的原始性和非理性,及其对自然与人类的危害。联系当时的历史背景来看,作者这一段总结可以看作是长鸣的警钟,也可以说是作者为现代环保运动吹响的进军号角。
(3) 精华鉴赏。
对比手法的运用是课文的一大特色。如把漫长历史中生物对环境的微弱影响与在 20 世纪中叶人类对环境的巨大改变作对比,把尚不为人普遍认识的滥用化学药品对自然的污染破坏与众所周知的核污染作对比,把人对自然环境适应的缓慢与人类发明制造化学药品的惊人速度对比……对比的运用有效地传达了作者所要强调的信息,突出了人类滥用改变自然力量的可怕,,突出了滥用化学药品的巨大危害,使文章具有一种强烈的震撼力量。
(4)相关资料。
《明天的寓言》 ( 《寂静的春天》第一章 )
从前,在美国中部有一个城镇,这里的一切生物看来与其周围环境生活得很和谐。这个城镇坐落在像棋盘般排列整齐的繁荣的农场中央,其周围是庄稼地,小山下果园成林。春天,繁花像白色的云朵点缀在绿色的原野上;秋天,透过松林的屏风,橡树、枫树和白桦闪射出火焰般的彩色光辉,狐狸在小山上叫着,小鹿静悄悄地穿过了笼罩着秋天晨雾的原野。
沿着小路生长的月桂树和赤杨树以及巨大的羊齿植物和野花在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使旅行者感到目悦神怡。即使在冬天,道路两旁也是美丽的地方,那儿有无数小鸟飞来,在出露于雪层之上的浆果和干草的穗头上啄食。郊外事实上正以其鸟类的丰富多彩而驰名, 当迁徒的候鸟在整个春天和秋天蜂拥而至的时候,人们都长途跋涉地来这里观看它们。另有些人来小溪边捕鱼,这些洁净又清凉的小溪从山中流出,形成了绿阴掩映的生活着鳟鱼的池塘。野外一直是这个样子,直到许多年前的有一天,第一批居民来到这儿建房舍、挖井筑仓,情况才发生了变化。
从那时起,一个奇怪的阴影遮盖了这个地区,一切都开始变化。一些不祥的预兆降临到村落里:神秘莫测的疾病袭击了成群的小鸡;牛羊病倒和死亡。到处是死神的幽灵。农夫们述说着他们家庭的多病。城里的医生也愈来愈为他们病人中出现的新病感到困惑莫解。不仅在成人中,而且在孩子中出现了一些突然的、不可解释的死亡现象,这些孩子在玩耍时突然倒下了,并在几小时内死去。
一种奇怪的寂静笼罩了这个地方。比如说,鸟儿都到哪儿去了呢 ? 许多人谈论着它们,感到迷惑和不安。园后鸟儿寻食的地方冷落了。在一些地方仅能见到的几只鸟儿也气息奄奄, 它们战栗得很厉害,飞不起来。这是一个没有声息的春天。这儿的清晨曾经荡漾着乌鸦、鸫鸟、鸽子、橙鸟、鹪鹩的合唱以及其他鸟鸣的音浪;而现在一切声音都没有了,只有一片寂静覆盖着田野、树林和沼地。
农场里的母鸡在孵窝,但却没有小鸡破壳而出。农夫们抱怨着他们无法再养猪了——新生的猪仔很小,小猪病后也只能活几天。苹果树花要开了,但在花丛中没有蜜蜂嗡嗡飞来,所以苹果花没有得到授粉,也不会有果实。
曾经一度是多么引人的小路两旁,现在排列着仿佛火灾劫后的、焦黄的、枯萎的植物。被生命抛弃了的这些地方也是寂静一片。甚至小溪也失去了生命;钓鱼的人不再来访问它, 因为所有的鱼已死亡。
在屋檐下的、雨水管中,在房顶的瓦片之间,一种白色的粉粒还在露出稍许斑痕。在几星期之前,这些白色粉粒像雪花一样降落到屋顶、草坪、田地和小河上。 不是魔法,也不是敌人的活动使这个受损害的世界的生命无法复生,而是人们自己使自己受害。
上述的这个城镇是虚设的,但在美国和世界其他地方都可以容易地找到上千个这种城镇的翻版。我知道并没有一个村庄经受过如我所描述的全部灾祸;但其中每一种灾难实际上已在某些地方发生,并且确实有许多村庄已经蒙受了大量的不幸。在人们的忽视中,一个狰狞的幽灵已向我们袭来,这个想像中的悲剧可能会很容易地变成一个我们大家都将知道的活生生的现实。
是什么东西使得美国无以数计的城镇的春天之音沉寂下来了呢 ? 这本书试探着给予解答。
. ( 选自《寂静的春天》,吉林人民出版社: 1977 年 l2 月版 )
《寂静的春天》前言
阿尔·戈尔
作为一位被选出来的政府官员,给《寂静的春天 ) 作序有一种自卑的感觉, 因为它是一座串碑,它为思想的力量比政治家的力量提供了更强大无可辩驳的证据。 1962 年, 当《寂静的春天》第一次出版时,公众政策中还没有“环境”这一款项。在一些城市,尤其是洛杉矶,烟雾已经成为一些事件的起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对公众的健康构成太大的威胁。资源保护——环境主义的前身——在 1960 年民主党和共和党两党的辩论中就涉及到了,但只是目前才在有关国家公园和自然资源的法律条文中大量出现。过去,除了在一些很难看到的科技期刊中,事实上没有关于 DDT 及其他杀虫剂和化学药品的正在增长的、 看不见的危险性的讨论。 《寂静的春天 ) 犹如旷野中的一声呐喊,用它深切的感受、全面的研究和雄辩的论点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如果没有这本书,环境运动也许会被延误很长时间,或者现在还没有开始。
本书的作者是一位研究鱼类和野生资源的海洋生物学家,所以,你也就不必为本书和它的作者受到从环境污染中获利的人的抵制而感到吃惊。大多数化工公司企图禁止《寂静的春天》的发行。当它的片段在《纽约人》中出现时,马上有一群人指责书的作者卡森是歇斯底里的、极端的。即使现在,当向那些以环境为代价获取经济利益的人问起此类问题时,你依然能够听见这种谩骂 ( 在 1992 年的竞选中我被贴上了 “臭氧人”的标签, 当然,起这个名字不是为了赞扬,而我,则把它作为荣誉的象征,我晓得提出这些问题永远会激发凶猛的——有时是愚蠢的‘反抗 ) 。当这本书开始广为传播时,反抗的力量曾是很可怕的。
对雷切尔·卡森的攻击绝对比得上当年出版 ( 物种起源 ) 时对达尔文的攻击。况且,卡森是一位妇女,很多冷嘲热讽直接指向了她的性别,把她称作“歇斯底里的”。 { 时代 ) 杂志甚至还指责她“煽情”。她被当作“大自然的女祭司”而摒弃了,她作为科学家的荣誉也被攻击,而对手们资助了那些预料会否定她的研究工作的宣传品。那完全是一场激烈的、有财政保障的反击战,不是对一位政治候选人,而是针对一本书和它的作者。
卡森在论战中具有两个决定性的力量:尊重事实和非凡的个人勇气。她反复地推敲过《寂静的春天》中的每一段话。现实已经证明,她的警言是言简意赅的。她的勇气、她的远见卓识, 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要动摇那些牢固的、获利颇丰的产业的意愿。当写作《寂静的春天》的时候,她强忍着切除乳房的痛苦,同时还接受着放射治疗。书出版两年后,她逝世于乳腺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新的研究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疾病与有毒化学品的暴露有着必然联系。从某种意义上说,卡森确确实实是在为她的生命而写作。
在她的著作中,她还反对科学革命早期遗留下来的陈腐观念。人 ( 当然是指人类中的男性 ) 是万物的中心和主宰者,科学史就是男人的统治史——最终,达到了一个近乎绝对的状态。 当一位妇女敢于向传统挑战的时候,它的杰出护卫者之一罗伯特·怀特·史帝文斯语气傲慢、离奇有如地球扁平理论那样地回答说:' “争论的关键主要在于卡森坚持自然的平衡是人类生存的主要力量。然而, 当代化学家、生物学家和科学家坚信人类正稳稳地控制着大自然。”
正是今日眼光所看出的这种世界观的荒谬性,表明了许多年前卡森的观点多么的具有革命性。来自获利的企业集团的谴责是可以估计到的,但是甚至美国医学协会也站在了化工公司一边。而且,发现 DDT 的杀虫性的人还获得了诺贝尔奖。
但《寂静的春天》·不可能被窒息。虽然它提出的问题不能马上解决,但这本书本身受到了人民大众的热烈欢迎和广泛支持。顺便提及一下,卡森已经靠以前的两本畅销书得到了经济上的自立和公众的信誉,它们是《我们周围的海洋》和《海的边缘》。如果《寂静的春天 ) 早 10 年出版,它定会很寂静,在这 10 年中,美国人对环境问题有了心理准备,听说或注意到书中提到的信息。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位妇女是与这场运动一起到来的。
最后,政府和民众都卷入了这场运动——不仅仅是看过这本书的人,还包括看过报纸和电视的人。当 { 寂静的春天》的销售量超过了 50 万册时, CBS 为它制作了一个长达一小时的节目,甚至当两大出资人停止赞助后电视网还继续广播宣传。肯尼迪总统曾在国会上讨论了这本书,并指定了一个专门调查小组调查它的观点。这个专门调查小组的调查结果是对一些企业和官僚的熟视无睹的起诉,卡森的关于杀虫剂潜在危险的警告被确认。不久以后,国会开始重视起来,成立了第一个农业环境组织。
《寂静的春天 ) 播下了新行动主义的种子,并且已经深深植根于广大人民群众中。 1964 年春天,雷切尔·卡森逝世后,一切都很清楚了,她的声音永远不会寂静。她惊醒的不但是我们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 《寂静的春天》的出版应该恰当地被看成是现代环境运动的肇始。
《寂静的春天》对我个人的影响是相当大的,它是我们在母亲的建议下在家里读的几本书之一,并且我们在饭桌旁进行讨论。姐姐和我都不喜欢把任何书拿到饭桌旁,但《寂静的春天》例外。我们的讨论是愉快的, 留下了生动的记忆。事实上,雷切尔·卡森是促使我意识到环境的重要性并且投身到环境运动中去的原因之一。她的榜样激励着我,使我写了《濒临失衡的地球》,它是被哈顿·米夫林公司出版的, 当然不是偶然的。这个公司在卡森的整个论战过程中都支持了她,也因此得了一个好名声, 出版了许多关于我们的世界所面临的环境危险的好书。她的照片和那些政治领导人——那些总统们和总理们的照片一块悬挂在我办公室的墙上。它已经在那里许多年了,它属于那里。卡森对我的影响与他们一样,甚至超过他们,超过他们的总和 !
作为一位科学家和理想主义者,卡森又是个孤独的听众,官场的人们常常难以如此。 当她接到一封来自马萨诸塞州的杜可斯波里的一个名叫奥尔加·哈金丝的妇女的关于 DDT 杀死鸟类的信时, 她就构思出了《寂静的春天》。现在,因为卡森的努力而禁止了 DDT , 一些与她有着特殊关系的鸟类,如鹰和移居的猎鹰,不再处于绝迹的边缘。因为她的著作,人类,至少是数不清的人,保住了性命。
无疑, 《寂静的春天》的影响可以与《汤姆叔叔的小屋 ) 媲美。两本珍贵的书都改变了我们的社会。当然,它们也有很大的区别。哈丽特·贝切尔·斯托把人们熟知的公众争论的焦点写成了小说;她给国家利益和大众关怀注入更多人性的成分。她描绘的奴隶的形象感动了民族的良知。林肯在南北战争处于高潮时会见了她,对她说: “您就是启始整个事件的小女士。”相反,雷切尔·卡森警告了一个任何人都很难看见的危险,她试图把环境问题提上国家的议事日程,而不是为已经存在的问题提供据。从这种意义上说,她的呐喊就更难能可贵。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于 1963 年在国会作证时, 参议员阿伯拉罕·李比克夫 (Abraham Ribicof) 欢迎她时令人不安地模仿林肯恰好一个世纪以前的话,说: “卡森小姐,你就是启始这一切的女士。”
两本书的另一个区别在于, 《寂静的春天》与现实持续不断地相关联。奴隶制可以,也确实在几年内终结了,尽管还要花一个世纪或更多时间去处理它带来的后果。但是,如果奴隶制可以依靠笔端的斗争而废除,化学污染却不能。尽管卡森的论词铿锵有力, 尽管美国采取了禁止 DDT 的行动,环境危机却不是变好,而是越来越糟。或许灾难增长的速率减缓了,但这本身就是一种令人不安的牵挂。 自 《寂静的春天》出版以来,仅农场用的农药就加倍到每年 11 亿吨,危险的化学药品的生产增长了 400 %。 我们自己禁止使用了一些农药,但我们仍然生产,然后出口到其他国家。这不仅使我们陷入一种以出卖自己不愿意接受的公害并从中获利的状态,而且也反映出了在对科学无国界观念的理解上的原则性错误——毒杀任何一个地方的食物链最终会导致所有的食物链中毒。
卡森的很少的几次演讲的最后一次是在全美园林俱乐部 (Garden Club of America) 作的。她承认,事情在变好之前会变得更糟: “问题很多,却没有容易的解决办法。”但她还警告说,我们等待的时间越长,我们要面对的危险就越多: “我们正遭受着暴露的化学药品的全面污染。动物实验已经证明它们极具毒性,很多情况下它们的效果还会积累。这种侵害在出生时或出生前就开始了。如果不改变我们的方法,这种侵害会贯穿整个生命历程,没有人知道结果会怎样, 因为我们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自从她下了这些断言,我们已经悲哀地经历了许多,癌症和其他与农药有关的疾病的发生率猛增。难办的是我们并非什么都没做过,我们已经做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可是我们所做的却远远不够。 ·
环境保护署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于 1970 年成立了,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雷切尔·卡森所唤起的意识和关怀。杀虫剂管制和食品安全调查机构 (Food Safety in-speetion Sechce) 都从农业部移到了新的机构,而农业部自然只是想了解谷物上喷洒农药的好处,而不是危险。从 1962 年,国会就号召确立杀虫剂的检验、注册和资料的标准,不是一次,而是三番五次,但大部分标准都被忽视、推迟和废弃了。例如,克林顿—戈尔政府接政时,使农场工作者免受杀虫剂毒害的标准还没有确定, 尽管环保署在 70 年代初就开始“运作”了,像 DDT 那样的广谱杀虫剂已经被毒性更大的窄谱杀虫剂替代了,但它们并未经过全面的检测,具有相当的或更大的危险性。
杀虫剂工业中的大部分强硬派人士都成功地推迟了 《寂静的春天 ) 中所呼吁的保护性措施的施行。令人吃惊的是,这些年来, 国会依然宠爱这些工业。规范杀虫剂、杀菌剂和灭鼠剂的法规的标准比食品和医药的法律宽松得多, 国会故意让它们难以实施。在制定杀虫剂的安全标准时,政府不仅考虑它们的毒性,还考虑它们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这纯粹是自掘陷阱。农业产量的增加 ( 也可以通过其他办法来提高 ) ,是以癌症、神经病等的潜在增长为代价的。况且,把具有危险性的杀虫剂从市场上彻底清除还需 5~10 年时间。新型杀虫剂, 即使毒性很强,如果效果比现有的稍好一点,也会得到允许。
依我看,这很像是一种“低谷呆久了,反有上升之感”的心理平衡了。现有的体制是浮士德式的交易——牺牲长远利益,获得近期利益。可以证明,这种近期利益是相当短的。许多杀虫剂不能使所有的害虫全部灭绝。也许开始时能,但害虫通过基因突变而逐渐适应了,那么,这些化学药品也就失去了作用。更何况,我们重点研究的是杀虫剂对成虫的作用,而不是幼虫, 而成虫对化学药品是特别脆弱的。科学家们总是分立地检测它们的作用,而不是把它们结合起来,而这正是我们的田野、牧场和河流中潜在的巨大的危险。重要的是,我们继承的是这样的系统:法律与漏洞共存、执行与推迟同在,并在表面上牵强地掩盖全方位的政策性失败。
雷切尔·卡森告诉我们,杀虫剂的过分利用与基本价值不协调。最坏的是它们制造了她所说的“死亡之河”,最好的情况是它们引起相对较长期的、缓慢的危害。然而,真实的结局是《寂静的春天》出版后 22 年,法律、法规和政治体制都没有足够的反应。因为卡森不仅熟知环境,也深谙政界的分歧,她已经预料到了失败的原因。 几乎在没有人讨论金钱与势力两大污染时, 她即在园林俱乐部讲演时指出: “优势……给了那些阻止修改法律的人。”在预测政治体制改革所引发的争论时,她谴责减低竞选开支税 ( 本届政府正在寻求废除 ) 并指出这种减税“意味着 ( 举个特殊的例子 ) 化工工业可以在捐款上讨价以反对未来的管制。……追求无法律约束的工业界正从它们的努力中获利”。简言之,她大胆地断定,杀虫剂问题会因为政治问题而永远存在;清除污染最重要的是澄清政治。
一种努力的持续几年的失败可以解释另外一种失败,结果会同它们不可接受一样不可否定。 1992 年,我们国家共用了 22 亿磅杀虫剂,这等于人均 8 磅。我们已经知道许多杀虫剂是有致癌性的,其他则可以毒杀昆虫的神经和免疫系统,这对人也是可能的。虽然我们已不再有卡森所描述的日用化学品的值得怀疑的好处——“我们可以用一种蜡刨光地板, 它可以杀死上面的虫子”,现在有超过 90 万个农场和 6900 个万家庭在使用杀虫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