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典型的中世纪神哲学的问题。
中世纪哲学以托马斯阿奎那哲学为代表，都是意图用希腊哲学尤其是亚里士多德哲学的概念来讨论神学命题。他们笃信“恩典成全自然”，也就是说神既然造了世界，让人类有理性，那么用理性来理解信仰就是完全有可能的。
亚里士多德认为，事物都是由形式和质料组成的。形式是一类事物的原则，是使一类事物成为一类事物的东西；而质料在与形式结合之前什么也不是，因为与形式结合才有了区分，才能形成个体事物。
举例来说，人是理性动物，理性就是人的形式，而身体在这里可以说是人的质料（注意这不同于唯物主义精神和物质的二分）。
亚里士多德还认为质料是潜在的，而形式是现实的，所以最高的存在上帝因为是最具现实性因而是纯粹形式的。
天使也是纯粹形式的，他与上帝的区别在于天使是被造物。
而之所以讨论针尖上站几个天使，正是因为天使是纯形式，没有质料，也就是说没有占有空间，所以即使针尖上能站百亿个天使也丝毫不足为奇。
ps，这是纯哲学讨论，中世纪哲学的意义这些年也越来越受重视，过去我们简单的说中世纪是西方的黑暗史这种说法似乎早就过时了。
不错，在中世纪得历史当中有和我们的社会历史非常隔膜的东西，象宗教迫害等等。我很奇怪一直有人以宗教迫害来否定宗教，我觉得这就象我们以焚书坑儒来否定儒学一样。一种文明总有他的两面性，西方文明有，东方文明又何尝无？
而且工具理性（包含科技理性）只是西方文明的很小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