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就帮忙下啊``
參考答案:孔子名丘字仲尼,生于公元前551年(周灵王二十一年,鲁襄公二十二年),死于公元前479年(周敬王四十一年,鲁哀公十六年)。他的祖先是宋国贵族,大约在孔子前几世没落了,失掉了贵族的地位,《史记》称“孔子贫且贱”,孔子自己也说:“吾少也贱,故能多鄙事。”(《论语·子罕》)他年轻的时候做过几任小官,中年时曾做过三个月的鲁国的司寇,但他一生大部分时间是从事教育,教出不少有知识、有才能的学生。
生活在春秋末期的孔子并不像后来我国封建社会的统治者所吹捧、所神化的那样,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文宣王”“大成至圣先师”等等,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现实社会中的人。孔子很喜欢音乐,他在齐国听相传是虞舜时的“韶”乐,很长的时间尝不出肉味(《论语·述而》);他同别人一道唱歌,如果人家唱得好,一定请再唱一遍,然后他自己又和一遍(《论语·述而》)。他对诗也有浓厚的兴趣,他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并多次和他的弟子讨论诗的内容与形式问题。孔子热心地学习过各种礼仪,“入太庙,每事问”(《论语·八佾》)。他赞美颜回安于贫困,他说:“颜回真是个贤人呀!一筐饭,一瓢水,住在小巷子里,别人都受不了那样贫苦的生活所带来的忧愁,颜回却不改变他自有的快乐。”(《论语·雍也》)他又汲汲于追求富贵,甚至奔走于权贵之门,国君召唤他,他等不及驾好车马,就赶快跑了去。他喜欢“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论语·乡党》),但有时也能把这些看得很淡,他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论语·述而》)孔子说过许多很有道理的话,今天仍可作为格言,如“学而不厌,诲人不倦”(《论语·述而》),“过而不改,是谓过矣”(《论语·卫灵公》)等等;但他也说过一些不正确的话,是我们今天必须批判的,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论语·泰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等等。孔子对他的学生很严厉,批评起来不讲情面,他批评“宰予昼寝”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论语·公冶长》);而有时对他的学生也很亲切,他说颜回“我只看到他不断进步,而没见到他停止不前”,当子贡对《诗》的一句话有正确了解,孔子就称赞他说:“子贡呀,现在可以和你讨论《诗经》了,告诉你一点,你能有所发挥,而推知另一点。”孔子为人,有时很豪放,他说他自己是“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的人;可是有时又很拘谨,循规蹈矩不敢超越古代的礼仪一步,他走进朝廷的门,那种谨慎的样子,好像自己没有容身之地一般。孔子的学生虽然都对他很尊敬,但他的学生如有意见也敢对他提出批评。如卫灵公的夫人南子名声不好,有一次孔子要去见她,子路很不满,逼得孔子发誓赌咒说:“如果我有什么邪念,老天爷厌弃我吧!”孔子常常和他的学生一起讨论问题,有一次他把几个得意的学生召在一起谈各自的志向,子路说他的志向是“愿意让自己的车马衣服和朋友共同享用,就是用坏了也并不遗憾”;颜回说他的志向是“不夸耀自己的好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孔子则说他愿意让“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论语·公冶长》)孔子的这番话,常常被后世进步的思想家所引用。
从上面这些事实看来,孔子并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超人,更不是先天的圣人,而是一个有感情、有性格、有抱负、又有世俗心理的现实的人。说到这儿,我们不能不感谢《论语》这部书,它为我们保存了记录孔子言行较为可信的材料,这部书虽不免有许多吹捧孔子的地方,但它多半记载的是事实,并不是像后来的人为孔子树碑立传那样一味“隐恶扬善”。
《论语》是孔子的弟子或再传弟子记载孔子和孔子弟子言行的一部书,共分二十篇,五百一十二章,约二万字。这部书和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以及崔述《洙泗考信录》,是我们研究孔子生平和思想的基本材料。
孔子生活在我国的一个社会大变动时代,当时正是我国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的时期。从孔子的全部生活和思想看,正反映着这种社会矛盾的现实,他是一个从奴隶主贵族向封建地主阶级转化的思想家。在我国,奴隶制向封建制的转化,是由于私田肥于公田引起的。公元前564年,鲁国开始实行税亩制,承认私田的合法性,与公田一律取税。孔子对这一制度的改变曾表示不赞成,认为这种制度的税额比过去还重,应依“周公之典”行事。这反映了孔子思想中的保守的一面。但是,他在这一大变动时代,注意到劳动者在生产中的地位应该有所改变,因此他主张自上而下地改变劳动者在生产中的地位,把奴隶身分逐渐改变为农奴或农民。孔子这样的主张就表现在他主张的“仁”里。他提倡行“德政”,反对行“苛政”,反对对劳动者的非人行为。从这方面看,孔子的主张在客观上是适应当时社会发展要求的,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这是他思想中进步的一面。
孔子要求改变劳动者在生产中的地位,当然不是为了劳动者的利益,而是反映了当时由奴隶主贵族向封建主阶级转化的这一阶层的要求。他们一方面和奴隶主阶级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另一方面在社会发展的趋势面前感到非有所变革不可,因此在他们身上表现了保守性和进步性的矛盾统一。
孔子看到,国家要富强,就必须提高生产,要提高生产,就必须使劳动者对生产稍微感些兴趣,所以他说:“道(治理)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又说:“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有一次孔子到卫国去,他的弟子冉有替他驾车。他说:“好稠密的人口!”冉有问:“人口众多了,进一步怎么办呢?”孔子说:“使他们富裕起来。”冉有又问:“富裕了以后,又该怎么办呢?”孔子说:“教育他们。”这就是孔子对待劳动者的态度。他希望劳动者好好劳动生产,这样国家才可以富强起来;国家富强起来,又要对劳动者进行教化,使他们了解上下尊卑的等级制度,不去作“犯上作乱”的事,这样社会就能安定了。
孔子政治主张的另一特点,也表现了他所代表的由奴隶主贵族向封建主阶级转化的要求,这就是他对新兴地主阶级当权派的两面态度:一方面他愿意帮助或者赞成新兴地主阶级的某些政治活动;但另一方面他又反对某些新兴地主阶级当权派的“犯上作乱”。在孔子看来,社会的变化应该是变而不乱。因此从上而下地适应社会发展的变革是可以的;但是由下而上地“犯上作乱”则是必须反对的。孔子大概意识到,原则上承认“犯上作乱”,不仅不利于奴隶主贵族,它同样不利于封建主阶级自身的利益。因为无论奴隶制也好,封建制也好,都必须维护等级制度。列宁说:“社会划分为阶级,这是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产阶级社会共有的现象,但是在前两种社会中存在的是等级的阶级,在后一种中则是非等级的阶级。”由于孔子有这样的矛盾态度,虽然他很积极地从事政治活动,然而他的主张,在当时阶级斗争尖锐的情况下,是既不能为保守的奴隶主贵族所用,也不能很好地适应新兴地主阶级急剧地变革现实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