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乐府:
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你既然为我而死,我独自活着又为着谁呢?)
故事其实是这样的,一个南徐的士子,偶然在华山畿遇到了一位女子,从此相思成疾。书里的说法是“悦之无因,遂感心疾”。结局却是悲剧,士子终于相思病死,遗言要葬在华山旁,于他初见那女子的地方。于是素车白马,迤逦而行,到得山脚下,突然拉车的牛不肯走了,正是女子的家。女子出来,见了士子的棺木,没有悲伤,没有惊愕,很平静地说等一下。然后回屋,梳洗、沐浴,盛装而出,唱着这一阙歌。棺木应声而开,女子纵身而入,不再出来。
这故事其实是梁祝的最早版本。惟其简单,才分外传神,最喜欢的,是那女子盛装沐浴的从容,以及“悦之无因”这一句话。翻译过来便是——爱需要理由吗?
另附:华山畿二十五首】
《古今乐录》曰:“《华山畿》者,宋少帝时懊恼一曲,亦变曲也。少帝时,南徐
一士子,从华山畿往云阳。见客舍有女子年十八九,悦之无因,遂感心疾。母问其
故,具以启母。母为至华山寻访,见女具说闻感之因。脱蔽膝令母密置其席下卧之,
当已。少日果差。忽举席见蔽膝而抱持,遂吞食而死。气欲绝,谓母曰:‘葬时车
载,从华山度。’母从其意。比至女门,牛不肯前,打拍不动。女曰:‘且待须臾。’
妆点沐浴,既而出。歌曰:‘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盬欢若见怜时,棺
木为侬开。’棺应声开,女透入棺,家人叩打,无如之何,乃合葬,呼曰神女冢。”
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闻欢大养蚕,定得几许丝。所得何足言,奈何黑瘦为盬
夜相思,投壶不停箭,忆欢作娇时。
开门枕水渚,三刀治一鱼,历乱伤杀汝。
未敢便相许,夜闻侬家论,不持侬与汝。
懊恼不堪止,上床解要绳,自经屏风里。
啼著曙,泪落枕将浮,身沈被流去。
将懊恼,石阙昼夜题,碑泪常不燥。
别后常相思,顿书千丈阙,题碑无罢时。
奈何许,所欢不在间,娇笑向谁绪。
隔津叹,牵牛语织女,离泪溢河汉。
啼相忆,泪如漏刻水,昼夜流不息。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