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一个外国电影,讲的是一个女孩长得很丑,没有任何朋友,于是她拖着一个红色的箱子,去找那些拥有她喜欢部位的人的家里,用手术刀截下了别人漂亮的手,眼球,腿等。她把这些部分放在一起自己做了一个“人”,最后用布裹了一个头,头上放上了蓝色的眼球,还有一个写有艾什么的,记不清了,大概是这个“人”的名字的石头,她叫这个“人”的名字,可是没反应,于是她大哭,挖下了自己的眼睛,放在了这个“人”的头上,当她痛哭“你看不见我”的时候,这个“人”伸出了一只手拍了一下这个女孩,故事就结束了,这是我在数字电视上看到的,谁知道叫什么呢?
參考答案:梅(May,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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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没有朋友,那么就自己制造一个。” 这句话便是《May》这个恐怖故事的主题。
曾经出演《魔女嘉丽》的演员Angela Bettis这次又表现得很好。她似乎更加瘦了。在灯光下露出黑洞洞的眼窝,让人想到死。与其说这个女人有种freak的天赋气质,不如说她适合绝望境地。她的角色叫May。
May从小便因弱视带上了眼罩,没有朋友。作为礼物,她得到一个娃娃,名叫苏西。苏西在一个玻璃罩子里。玻璃的裂缝是慢慢的呻吟、努力喊叫出来的。
苏西对May的影响,几个镜头之内都没有做交待。只是白乎乎的一张脸,苍老,可怕,瞳孔蓝色,直直的眼神从来没有睫毛或眨眼来遮掩一下。
May长大后,在宠物诊所做护士,戴隐形眼镜。偶尔一次看到男人阿当,爱上了他的手。她和他的调情却是古怪尴尬愚蠢的。她甚至趁他在咖啡店里瞌睡时用脸庞拨弄他的手,妄想被抚摸。
阿当曾经拍过一个人吃人的短篇电影。从一只手指开始吃,像亲吻一样,再用吃对方来做爱。阿当发现,May不仅没有觉得变态或害怕,而是很享受很细心,然后在亲吻时咬破了他的嘴唇。如同很多形式主义扮酷的假Freak,他害怕了。他意识到她才是某种真正的错乱分子。遂离开。躲开她。
May失去阿当之后,又得到同事某女的勾引。同性恋也可以很美。她将自己的猫咪寄养在May那里。然而她很快有新欢了,是一个长腿美女。
这些人都在嘲笑怪怪的May。May恨上了他们。猫被砸死了。冻起来放在冰箱里。
May在盲童班里向孤僻的孩子介绍苏西。但孩子们孤独而暴躁,打破了箱子,玻璃全部破碎。她抢夺了娃娃。娃娃已经支离破碎。
Freak的人当指称她为Freak时,她希望别人是认真的,是能接着负责到底的。她们想要被爱,以至于毫不害怕。所以不要轻易嘲笑,因为你不知道Freak的严肃底线。
May沉着起来,她以拼接的方式,利落地得到了不同的肢体组成的局部完美之组合。做出了她的新娃娃。最后,她使劲地呼唤新的苏西,但这个制造出的朋友并不看她。她明白了。所以,她给出了自己的眼睛。
这个恐怖的拼接尸体朋友最终伸出了她认为完美的那只手。她终是在妄想里,被抚摸了。
May便是这样一个:自己做衣服、自己做朋友的Freak。她做的衣服都很漂亮,挑选的局部也很完美。如同她所说,只有局部的完美,没有完整的。
我想她很可怜。她过于孤独,以至于没有犯罪感。
极端的故事便可以用作寓言。我们制造朋友的过程何尝不是如此。用某人的局部来障眼。用某人的局部来拼贴。那些所有我曾经追求过的朋友,有时我甚至不是企图得到爱,只是起码的共处和共言,但我们能用各种办法抵抗失败感。那些所有我曾经拼贴过的、头脑中的人、朋友、爱人,现在突然在这个肢解后的“朋友”里现出了罪恶和不堪。
电影可以摆布一次彻底的孤独,但我们通常没有绝望中继续希望的勇气。我们不够孤独,所以不够绝对。问题是,我们给过别人眼睛以期望被她们看到吗。
一直青睐恐怖片,不是喜欢里面的血腥和惊险,只是喜欢用个借口覆在那些绝望和颓废上面,那些心里变态的他们的心受过伤,那些所谓的鬼魅都有很深的怨恨,那些思想极端的他们曾被爱遗弃到谷底,那些正常的人只不过都在竭力的掩饰。恐怖片常常能触动我心里的灰暗,如果有恐惧那绝不是因为某些画面,而是我学会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