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声称:“我的小说《千纸鹤》,如果人们以为是描写日本茶道的‘心灵’与‘形式’的美,那就错了,毋宁说这部作品是对当今社会低级趣味的茶道发出怀疑和警惕,并予以否定的。”(见《我在美丽的日本》)小说中作为人物之间的纽带和展开故事情节的背景,频繁地描写了茶室、茶具以及茶会,因而人们初读《千纸鹤》时,如果不仔细思考,往往会误认为作者在赞美现在的茶道,其实作者意在批判。茶道和插花、相扑等一样,作为一种传统艺术,确实是美的,但是,在现今的资本主义社会中,一切保留传统艺术的活动,乃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无不为金钱所左右,蒙上一层铜臭气。在表现传统艺术的茶会背后,充满了尔虞我诈;在雅致的茶具上面,凝聚着丑行与罪恶。菊治的父亲通过摆弄茶道,利用女人来安慰他那丑恶的灵魂;菊治的母亲时常呆坐在茶室中,也是因为内心空虚、无所寄托;栗本近子从事茶道一行,并非为了传统艺术,而只是想赚钱,雪子家为她组织了茶道小组,她便在背后操纵,企图使菊治与雪子相结合。一个志野茶碗,本是一件精美、纯洁的艺术品,而在传世过程中却不幸染上了人类的洗涤不掉的污垢。这一切都使作者伤感,企图通过小说来否定现今的茶道,引起人们的警惕,希冀让茶道这种古老的艺术返朴归真,以摆脱目前的庸俗状态。川端在小说中批判的,并非茶道艺术本身,而是利用茶道、并使之逐渐变得低级、庸俗的人,尽管这种批判是储蓄的、苍白的,软弱无力的。《千纸鹤》中对栗本近子的心理变态,太田夫人内心的矛盾冲突,用细腻的笔调做了细致而深刻的描写,把心灵与官能的狂热作为颂扬的对象,把社会的丑与人生的恶作为艺术的美来描写,表现出一种浓重的颓废色彩。
及其十分对不起,很早以前看过,忘的差不多了,只好在网上搜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