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利村坐落在广东省四会市邓村圩镇西南,座南向北,村西紧靠青龙山,村东对望白虎山,“青龙”“白虎”相抱,地理占优。村南白花河水流潺潺,村北龙鳞大乌河蜿蜒,两河环村,流至五道桥汇合成邓村河,流入绥江。
扶利村落占地近100亩,200多座古民宅整饬排列,黑瓦白墙相间。村中,巷道纵横交错,有的笔直修长,有的曲折有致。而其或由灰沙或由鹅卵石或由麻石条铺就。每座古宅由一天井两厨房两厢房构成,左右对称。无论厨房还是房间,采光只有一片瓦大小的天窗。屋顶杉木密密而排,虽因年代的久远而呈棕黑色,但没有颓废变形,依然坚挺笔直。
在村东中部一片宽敞的晒地旁和荷塘边,赫然矗立着一座与众不同的青砖大古宅,那就是民国时扶利村有名的大地主张应之故宅。九级麻石梯直通门楼,门楼上的石雕装饰在厚黑的瓦长衬托下,显得古朴浑然。门楼一条深深小巷,直通青龙山,麻石地板泛着白光,两边屋脚满布的苔藓。正宅约400多平方米,两进砖木结构,一大一小两天井,一厨房三厢房,两回廊一厅堂,四大石礅木柱顶厅梁,很气派。廊檐和厅檐下的桃木雕饰,虽然褪色黯淡,但松梅竹菊龙凤龟鹤图饰仍形神兼备,栩栩如生。左边厢房直通到一个起防御作用的两层碉楼——“敬捷楼”,楼内有地道相通,碉楼建于民国26年。
扶利村历史悠久,据族谱记载,在明朝嘉靖十二年间,始祖张炜由韶州府曲江县黄塘乡迁居四会县邓村扶利乡。因始祖张炜经营打铁铺,铺号 “扶利”,村名由此而得。张氏繁衍后代,开枝散叶,至今传人十七代,大地主张应之是张氏十一代子嗣,
巷道幽幽,古宅深深,碉楼孑孑,斯人已逝,留给人们的是历史的沉淀和思考。现在,张应之故宅被用作造纸展览馆,大厅壁挂文字图画,营造出浓浓的文化氛围,回廊一堆堆高耸的会纸和厅中正在松纸的村姑,又给古宅平添了几分生气。
古树苍苍红豆情
在扶利村北的小山坡上,伫立着几十棵高大苍翠的海红豆树。这就是著名的扶利村古树群。因为树群起着固水土、挡风沙、涵养水源的作用,所以亦称风水林。这些风水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受到严格保护。这里100年以上的古树有6株,其中一株海红豆树高12米,树围5.8米,树冠投影面积840平方米,树干长满苔藓,据说为明末时村民所种,距今已逾450年,堪称全省海红豆古树之冠,难怪邓村又被称为海红豆树的“老家”。
海红豆树每年五月开花,十月果实成熟。海红豆红而发亮,从不褪色,像一颗心形的红宝石,它的红色是由边缘向内部逐步加深,最里面特别鲜红的部分又呈心形真是大心套小心,心心相印,历来被视为爱情的象征和信物。那苍老厚实的树皮如同老人裂纹的手掌,似乎诉说着历史的绵长;那浓荫蔽日的枝叶,又如一把把擎天大伞,彷佛向人们昭示着生命的永恒;那散落在地上亮丽鲜艳、玲珑可爱的红豆,吸引着你的目光,撩拨着你“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相思情愫,你会情不自禁地弯腰捡豆,珍藏留念。海红豆树在此成群绵延,使我们不由得感慨:造物主对扶利村真是情有独钟啊!
古法造纸名远扬
扶利村是中国民间古法造纸第一村,村中男女老幼都是造纸能手,所产纸因四会地名而称“会纸”。现今,会纸主要用途是做冥纸,并以其“开张、足数、色好、化灰”而盛名远扬,远销港澳和东南亚各地。
古法造纸作为家庭副业,已有400多年的悠久历史。据清光绪《四会县志》记载:会纸,邓村铺纸厂最多,始创于嘉庆道光年间(1797年)。事实上,邓村古法造纸业从明朝就开始发展,至今已有四百多年历史,在生产工业化的今天,扶利村人依然沿用着两千多年前蔡伦发明的造纸手法,经过浸、斩、干打、湿打,抄纸、松纸、晒纸等工序去做一张张纸,其原始工艺保存了古代造纸术的精髓,可称得上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造纸术的活化石,具有较大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和科学价值。在村中,你可见到每家每户有造纸作坊,石灰浸泡池内一捆捆的竹子;你可见到男丁斩竹打竹、农妇抄纸、老人晒纸、小孩松纸的场面;你可见到瓦顶和空地上晒满了会纸。你会听到打竹的机鸣声,你会闻到文明的原始味道,你会思考历史的过去和未来。
会纸,不仅给扶利村带来经济实惠,而且推动了旅游产业。据悉,已有一位马来西亚侨商投资打造“寻访造纸文明之旅”。
古风淳朴创文明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耕种,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这是东晋大世诗人陶潜虚构的世外桃源,也是他追求的理想的生活图景。这幅图景在今天的扶利村看到了。扶利村人以造纸为副业,人人勤作。在这里,你听不到打麻将的喧嚣,看不到闲聊游荡的村民。村周边陆续建起了漂亮的水泥楼,部分村民搬离古宅。
扶利村因其优美的田园风光,古朴的民风民俗和宁静的乡村气息而被四会市政府列入创建生态文明村示范点。现在,整治村容村貌、改水改厕等创建工作正系统而有序地展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