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名片
胡七(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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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七,原名胡致廷,河北人,晚清武术家。自幼技艺超群,仗义好侠,贯习通臂拳,形意拳,太极拳,擅使锏和双刀,尤精通臂拳,有“通臂猿”之美誉。1898年,协同“大刀王五”王子斌营救维新志士谭嗣同,英名日隆,盛传至今!
中文名:胡七
逝世:约1911年
国籍:中国
职业:著名镖客
出生地:河北沧州(一说河间)
主要成就:营救谭嗣同
出生日期:约1840年
弟子:谭嗣同等
人物简介胡致廷,晚清武术家,精通通臂拳,身形如猿猴一样灵巧,人称“通臂猿胡七”。 据《三湘体育人物志》中“近代武术人物篇”介绍谭嗣同时:“少年时结识通臂猿胡七,习刀锏拳术”。谭嗣同最早即与胡七因教习拳术而结识,胡七本同于谭的父辈,然而谭每以“七哥”相称,足见两人厚谊。胡七尚习武,喜交友,经年走镖,威名赫赫,与大刀王五皆为北五路镖客。胡七之故事散见敝角,资料难觅,然其猿踪杳迹却颇具传奇色彩。
英雄略同风云会晚清诸多宗师豪侠,绿林英杰,历数百千,不外如下:王子斌胡 七黄飞鸿霍元甲叶 问李存义尚云祥杜心五林世荣刘百川韩慕侠张占魁吴鉴泉孙禄堂燕子李三王子平武禹襄杨澄埔郝为真宋世荣郭云深刘奇兰车毅斋李太和戴二闾李经纶李景林宋唯一等等任侠录在如林高手中,胡七最为交好之人当是王子斌,即“大刀王五”。王五好侠,结义同心,两人不仅多有切磋武技,同就镖局行业,而且关注时局变化,尝以家国兴亡为己任,支持维新,力促变法,是晚清绿林中为数不多的开明武术家。
生前身后戊戌纪年谭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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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8年,戊戌变法进入高潮,谭嗣同应诏入京,任四品军机章京,参预变法。在此期间,大刀王五和胡七担负起了谭嗣同的衣食住行和保安工作。变法失败后,谭嗣同为表白自己变法决心,醒悟大众,甘愿受捕。王五得知后心急如焚,多方打探消息,买通狱吏,还广泛联络胡七等武林志士,密谋救谭,却被谭嗣同坚决拒绝了。9月27日,谭嗣同等“戊戌六君子”被毅监斩于宣武门外菜市口,王五、胡七得知后悲痛欲绝,冒着生命危险将谭嗣同收尸。并在寓所密设灵堂接连七日祭奠。又置盛棺,亲自扶棺送往湖南浏阳安葬。为了继承谭嗣同的遗志和复仇,王五、胡七多次组织人员进行暗杀载琦、荣禄,终未果,但王五反抗清廷的决心自此更加强烈。
谭嗣同在狱中写了首诗: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梁启超把“两昆仑”解释为康有为和大刀王五,冯友兰分析指出当是康有为和梁启超,但也有人认为“两昆仑”指的是与谭嗣同亦师亦友的王五和胡七。遗闻轶事胡七回忆录《谭嗣同就义目击记》
我们为十八名兄弟(秘密组织)立志行侠仗义,打尽天下之不平。我们各人有各人的一套绝技,只是缺少一位大哥,我们为想捧出一位大哥而追随谭先生,想把各人的绝技轮流传授给他,而他是做官的人,不便接纳江湖,所以让我和王五先出面,其余十六名兄弟暗暗相随。
刑部案发生,西后懿旨将下时,我们早一天打听得明明白白。当晚我跑到浏阳会馆送信说:“懿旨一下,人马立即发动;人马一发动,你就插翅难飞!”谭先生听了这个惊人消息,若无其事地把红漆枕头箱打开,里面藏着七封家书——他父亲寄来的信。他摹仿父亲的手笔,写好一封假信就烧掉一封真信,只留信封不烧,把假信套在信封里面,每封假信都写着父亲训斥儿子的内容。
刚写到第五封,天色快亮。我说够了,再写来不及了,他兀自十分镇静地写下去,果然第七封也让他写完了。捕快们蜂拥而至,我和王五像热锅蚂蚁般催他跳上屋脊,他反催着我们跳上。看他的神气是绝对不肯逃走的,我们陪死是白死。为另找救他的机会,我们在危机一发间一跃而上。我们猜定谭先生之不肯走,是怕连累老父的缘故。他父亲是当时的湖北巡抚谭继洵先生。
假使谭先生没有“成仁”之心,他何必从容不迫地连写七封假信?造两封不就够了吗?为着摹仿他父亲笔迹,造一封至少刻把钟,七封信就足足费了两小时之久了。这还不够远走高飞吗?那时谭先生已学会了轻身术,就说手脚上有点不伶俐吧,有我和王五两人左右提挈,那还有什么困难?
谭先生有着过人的学识,并非愚孝愚忠。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以一死来唤醒当时醉生梦死的士大夫阶级,我们劝亦无益,所以那时我和王五抱着劫法场的一线希望。我们离开浏阳会馆后,找到十六名兄弟。兄弟们个个泣莫能抑。我们指定顺治门城窟窿为动手地点,等到临刑的那天,我们在城楼及附近一带准备一场苦斗。
可是糟了,那天步兵统领衙门派出重兵沿途警戒,队伍直排至菜市口刑场,惶惶然如临大敌,这种排场是平时行刑所未有的;而且把谭先生绑在囚车上,也是一个例外。大概刑部堂官知道谭先生颇有本领,也许还知道有我们这般聚会人物,所以防护得特别严密。我们面面相觑,血管像冻僵了一样。
我站在王麻子的屋顶上,那里黑压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脸上都露出非常凄惨的颜色。头一刀杀康广仁,轮到第五刀,天哪!才轮到我们谭先生的头上。前清杀官员的刀和杀平民的刀不同,官越大刀越钝。那天用的刀叫什么“大将军”,一刀飞去,鲜血汩汩然冒出,脑袋还装在颈脖上哩。这不叫砍头,叫锯头,锯头比砍头的痛苦要添上几十百倍的。而对这痛入骨髓的惨状,第五个受刑的谭先生,一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们目击了这幕惨剧,心里晃晃荡荡像踏着一片虚谷。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幅悲惨图画仍无时无刻不深嵌在我的心田中,我越想扔开,越扣得紧紧的,常使我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