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坊间的工匠个个很专心地研究各自手中的活,偶尔抬头向我们友好地微笑。工匠用的专业围裙也很有讲究,万一珍贵的宝石掉落了,前方悬空的半圆形兜可以接住。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工匠放下手中正搓着的金块,给我们展示他工具箱里丰富的“收藏”——改造过的用水牛皮包裹的钳子、各种形状和尺寸的锯子。可以说在这里唯一现代化的工具就是灯,其他工序都保持在最原始的手工状态。
制作珠宝前的准备工作就得耗去几百小时。“你看他手中的蜡模是按照设计图纸,用一块完整的蜡一点一点手工雕出来的。制作珠宝和手表有一个区别,手表设计图纸的误差基本在1/100厘米,珠宝很复杂,而且只有平面图,所以很考验工匠的空间还原能力。”Xavier Gargat说。工匠现场示范了精细艺术:镶嵌的每一颗珠宝位置都要画出来,所以仅仅给蜡模画上宝石位置就得花上1~2周时间。背面还要镂空,这样显得轻巧漂亮,同时镂空的洞会经过几层抛光,然后发出闪亮光泽。
仅这个模型的完成就花了300~400小时,但这一切绝不会白费。
另一个房间,镶嵌师的工作则让现场的我们眼红不已,其中一位正拿出每一个都价值不菲的宝石一颗颗对应到位,这个几乎花费了2500小时的Tutti Frutti(水果锦囊风格)珠宝已完成大半工序,满眼的祖母绿、蓝宝石和红宝石集合成一个天价项链。“那么多宝石,既要保证项链柔软又不碰撞,还要让它有形,很考验手艺。但我们绝对不用胶,而是通过卡位等各种方式固定宝石。”镶嵌师细心核对每一块宝石,时而用细小的钳子挪动它们之间几乎用肉眼都分辨不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