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在香港时代广场观看出舱行走过程。CFP图 新华社北京9月27日电 (记者姬少亭、王秀琼) 中国航天员翟志刚将身体探出轨道舱外的那一刻,许多守在电视机前的中国人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打开舱门的那一刻,那道光非常好看,感觉就像获得新生一样,也像是我自己爬出去了一样。”25岁的北京邮电大学学生孟庆斌说。他在27日下午4点多开始就贴在电视机前,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
“看到翟志刚飘浮在太空,我感到‘身未动,心已远’。”他说。
《环球银幕》的首席编辑严蓬感慨地说:“现实有的时候比科幻电影还要神奇。”这位36岁的科幻电影爱好者说,自己看到神七的画面远比看到科幻大片激动,也许这些画面没有科幻电影宏大、华丽,但是这些真实的细节拉近了遥远的太空飞船和自己的距离,作为中国人,这种情感上的维系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同的奇妙感受。
46岁的科幻作家刘慈欣说:“恰如大航海时代的航海家的探索导致了新世界的发现和融合,中国的太空探索在发展科技的同时,一步步地把普通人的眼睛引向宇宙深处。”他的作品以恢弘的想象和宏大的叙事著称,常常涉及人类对宇宙的终极求索。
他的观点得到了科学杂志《新发现》主编严锋的认同。严锋说,近两年中国人对天文的兴趣迅速升温,除了文化和经济发展因素外,航天工程的发展有非常大的带动作用。
《新发现》的调查问卷数据显示,天文学持续两年高居科学类读者兴趣榜榜首。
44岁的严锋表示自己也是一名天文爱好者,他说以前的天文爱好者就是“苦孩子”,不仅身边甚乏同好,而且观测条件也因为设备水平低和城市光污染而止步不前。
现在重新畅销的《天文爱好者》杂志就曾在上个世纪80年代、90年代经历了大低谷,不得不将月刊变成了双月刊。
严锋说,现在的天文爱好者们可是装备齐全,与国际接轨,数量也在飞速增长。
北京天文馆的天文爱好者俱乐部里就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一行13人曾在25日下午带齐各种设备从北京赶到石家庄,就是为了观测神七“飞天”。他们在郊区一边架起设备,一边收听广播,适时关注神七的动向,可惜的是,观测对天气要求很高,而当天云层很厚。“当听到广播里说‘船箭分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看不到了。”42岁的天文发烧友寇文说。
可是寇文和他的朋友们没有放弃,26日下午再次驱车两个小时赶到北京郊区,又因为天气原因没能观测到。寇文说和朋友们今晚将再次按照网上公布的观测预报赶到郊区观测。他笑谈自己就像“夸父追日”一样。
这股太空中传来的精神力量不仅仅影响了首都的天文爱好者,更是投射到了曾遭受“5·12”汶川大地震的家庭里面。
身处重灾区的北川曲山小学教师邓富强目睹了翟志刚行走的全过程,他感慨人的渺小与伟大。他说:“人在宇宙中太渺小了!地震的时候,人在一眨眼之间就可能失去生命。但是人也是伟大的。地震这么大的劫难我们都挺过来了,航天员面对空无一人的未知世界,还是勇敢地完成了太空挑战。”他说。
北京师范大学专攻科幻问题的研究生导师吴岩说:“我认为,走入太空具有特别的人文价值。我特别喜欢俄国人在谈太空行走时所用的词语‘进入开放的宇宙空间’。中国人已经在黄土地上匍匐了很多年,现在,我们进入了太空,我们的身体在太空中完全开放,这多么伟大。”
“这还不够,我们不仅要把身体暴露在开放的宇宙空间,还要把我们的思想打开,在更多的领域开放自己心灵。”他说。
根据国内外的经验,航天计划的实施将给国民经济带来巨大的效益与助推力。在航天领域每投入1美元,就会对整个国家的经济产生8—14美元的带动效益。据媒体报道,我国已有1800多项空间技术成果应用到国民经济各个部门,近年来开发掌握的1100多种新材料,有八成是在空间技术的牵引下研制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