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蜂养家糊口的方式
姬蜂对生儿育女所倾注的热情和爱心不亚于动物界任何其他种类。但它们养家糊口的方式却是别出心裁的。
姬蜂总是用螫针猎杀食物——毛虫、蜘蛛、甲虫或甲虫的幼虫,然而为了食品的“保鲜”,它从不把猎物置于死地,而仅仅是刺伤而已,然后把猎物运送到“家”中(洞穴里)。它在猎物的身上产下一个或多个蜂卵,便撤手离去,而它的孩子们则慢慢享用猎物所提供的养分,在“家”中成长起来。
为了把握“伤而不死”的分寸;姬蜂总是选择一个固定的部位对猎物“行刺”。螫针刺人猎物体内并触及到它的神经节,仅射入一滴毒汁,猎物便瘫痪了,这很像是人类医学临床应用的针刺麻醉术。
不少姬蜂也常有一些“不劳而获”的不光彩行为。它们并不去冒险发起攻击、而只是观望同伴的冒险举动,一旦胜利者放下猎物去觅洞时,它们就会把现成的食物偷走,占为己有。
刚孵化出来的姬蜂幼虫,其“保鲜”意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它们先食用猎物肌体不重要的部分,使猎物仍保持鲜活,甚至到吃完了猎物的一半或3/4,猎物还依然活着。姬蜂这一匠心独具的繁衍后代的方式,使其子女食宿无优。在它们没有冰箱的居室里(涧穴),它们的食品的新鲜程度远非人类的罐头食品可以比拟。
五倍子虫的“牺牲”精神
五倍子幼虫的养分来源与其说是享用储藏食物,莫不如说是把其母亲的身体当成了可口的食物。作为母亲,它们充分表现一种“无私”的献身精神。
五倍子虫在春天里由卵孵化出幼虫,这种幼虫似乎是先天不足,压根儿就不可能发育成熟,但却能奇迹般地繁殖后代。五倍子虫的幼虫在自己的体内生儿育女,而不是像通常那样产卵。一旦他们的体内有8~13个女儿的时候,母亲的肌体就会被这些女儿们从内部蚕食精光,而只剩下一个躯壳。母亲这种献身的牺牲精神并不会使女儿们感到羞愧,因为她们自身的体内也得容下10几个女儿在蚕食。只有在秋季里问世的一代五倍子虫的母幼虫,才能幸免于儿女们的蚕食瓜分而保全玉体,顺顺当当地蜕变成蛹,再由蛹羽化为成虫。
萤火虫的求爱信号
萤火虫发出的光是交配季节雌雄之间的联络信号。但不同种类的萤火虫如果仅仅是凭“光”求偶的活,就难免不搞错对象,造成混乱。为此,萤火虫就演绎出一种复杂的信号系统。雄虫在夜色里首先发出有节奏的闪光信号。传递求偶信息;在林间栖息的雌虫便随后发出应答信号。应答与呼叫之间有着格式固定,结构严密的间隔。根据不同的闪光方式以及间隔上的差异,雄虫就能将同类的雌虫与其他类别的雌虫区别开来。一旦雌虫出现应答错误,回答或迟或早,都会使追恋者付出极大的代价。
东南亚的萤火虫在求偶时却表现出一种绅士风度,它们并不急于求成,而是悠闲自在地呆在林地里向黑暗中发出光亮。所有雄虫不论种群数量多少,都同步发出有节奏的闪光信号。而雌虫则倾心关注。仔细寻找自己的意中“虫”。经过严格审查,雌虫都会如愿以偿。
昆虫家族的世界之最
新加坡竹节虫是世界上最长的昆虫,其细长的身体长达27厘米,倘若在安静的状态下充分舒展身体的话,身长可超过40厘米。竹节虫所具有的保护形和保护色,使它在灌林丛中栖息时以假乱真。
亚马孙巨天牛和大牙天牛是世界上最大的甲虫。它们身长18厘米。大牙天牛的角(长颚)是专为切割树枝所设计的,当它用锐利的角钩住枝条后就绕着树枝作360°的旋转,直至把树枝锯断为止。
生长在南美洲的大灰夜蛾身长9厘米,展开双翼有27厘米宽,体色为灰色带有深色斑点,它们都是世界上蝶蛾类中最大的昆虫。
长在体外的骨胳
一般动物的骨骼部是由肌肉包裹着,肌肉外面覆盖着皮肤、羽毛或毛皮,使骨骼在身体内部“含而不露”。但有些动物的骨骼却暴露在身体表面。像我们吃虾吃蟹时,感到不吐不快的虾皮、蟹壳、蟹爪,就是它们的骨胳,这种由几丁质构成的外壳给虾蟹们装了一层坚韧的“钢盔”,因为长在身体外面,所以叫外骨胳。“金蝉脱壳”,金蝉脱的那层壳,就是它的外骨胳。那么一些动物的角、指甲、蹄、鳞也是长在身体外面的坚硬物,这些是否也叫外骨骼呢?一般认为只有节肢动物的骨骼叫外骨骼,其他动物像脊椎动物体表的一些坚硬构造是皮肤的衍生物。
节肢动物的外骨胳使它们的身体多了一层厚而坚硬的保护壳,附着在外骨骼上的肌肉可随着骨骼的带动完成各种动作。这层厚壳还能限制水分蒸发,阻上有毒物质侵入体内,为节肢动物从水栖成功地向陆地过渡创造了条件。
但节肢动物的外骨骼毕竟是由体表的一些细胞分泌物构成的,构成外骨胳的成分是一些已经死亡的物质,因而它是一种比较原始、简单的骨骼类型。而脊椎动物身体内“藏而不露”的内骨胳,是其胚胎发育时由一些专门的组织发育而来,是由活生生的组织构成的。自然,各种功能都要大大超过外骨骼。
有益昆虫有多少
一种生活在森林的红褐林蚁,是保护森林、保持生态平衡的忠实卫士。林蚁的动物性食物中有这样一些蝶蛾类害虫:松夜蛾、松尺蠖、松针毒蛾。据统计,在面积为一公顷的松树林里,只要有几十万只林蚁的蚁群在其中休养生息,就能有效地抑制松毛虫等森林害虫在林地里大量繁殖。
姬蜂与赤眼卵蜂也都属于膜翅目。它们不同之处是后者的体形要比前者小得多。它们“为民除害”的手段都是将卵产在害虫幼虫(如蝶蛾类害虫)的体内,或产卵于害虫的虫卵中(赤眼卵蜂就是如此)。孵化出来的幼虫依靠害虫的虫体(或卵)组织所提供的养份成长起来,即用“寄生”的方式来达到消灭害虫的目的。
步行虫凶狠而勇猛,奔跑的速度极快,尽管步行虫自己是甲虫的一种,但这并不妨碍它们攻击那些危害农业的有害甲虫。它们专门捕食鳞翅目幼虫,是粘虫等害虫的重要天敌。
七星瓢虫也是一种甲虫,俗称花大姐。它们专门对付农业害虫——蚜虫。“花大姐”的雅号之所以安在了它们头上,是因为它们的鞘翅上分布着7个斑点。
昆虫家族拥有占全部动物4/5的种数,约100万种,队伍之庞大,分布之广泛,行动之变幻多端,要统计出它们中间究竟有多少益虫,确实不易,有益昆虫有多少还是一个谜,随着昆虫自身在不停地变化,人们对昆虫的研究也不断有新发现,这个谜的谜底在不断变化。
不相配的“夫妻”
松针黄毒蛾学名舞毒蛾,又称吉普赛蛾。雌雄两性差异极大,以至于人们往往会把它们误认为是两种不同的蛾类昆虫。雄蛾与雌蛾相比显得很渺小,完全没有“男子汉”的形体气派。雄蛾体褐棕色,前翅浅黄色布褐棕色鳞;后翅黄棕色。雌蛾的身材高大而壮实,体色浅淡,前翅与后翅都接近黄白色,显得高贵而雅致。正是由于外形体色上所形成的强烈反差,使它们成了一对不相配的“夫妻”。
松针黄毒蛾在秋季产卵。雌蛾在树干的基部产下卵之后,即用自身腹部的细毛将产下的卵掩盖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就好像是树干上的一块浅棕色斑纹。冬去春来,当幼虫孵化出来后就会向树冠挺进,去饱餐嫩绿的树叶。对于绿色森林,松针黄毒蛾可不像它们的外表那样洁白无瑕,更不存在半点高雅。它们穷凶极恶地蚕食树叶,好端端的白桦林、亭亭玉立的杨树,会被它们洗劫得只剩光秃秃的叶柄和叶脉。因此,它们是不折不扣的森林害虫。
消灭松针黄毒蛾的有效方法是,用煤油和沥青的混合液涂抹在它们产下的卵上,将害虫扼杀在摇篮里。将捕食害虫的鸟类引进到毒蛾肆虐的林子里,这也是一种生物防治害虫的有效方法。
松针黄毒蛾的幼虫打小就浑身长满长长的毛,就如蒲公英的种子那样,随风飘落。因此,它们对森林的危害又具有随风转移的特点,有时,甚至会蔓延到很远的林区和果园,其流毒甚广。美国原来并没有松针黄毒蛾,出于用家蚕与毒蛾杂交试验的需要,从欧洲引进了这种害虫。试验中一不留神就让风这种媒介把毒蛾扩散到了实验室的窗外,虽经严密搜寻但还是有漏网分子逃之夭夭。20年后,美国的森林遭到了毒蛾的危害。
蚊子与疾病
蚊子有吸血的蚊种,也有不吸血的蚊种,在吸血的蚊种中,雄蚊不吸血,只有雌蚊吸血,吸血的蚊虫与人类的许多疾病有关。它为疟疾、流行性乙型脑炎、丝虫病等病菌提供了第二生活基地,是传播疾病的元凶。
蚊子怎样为疾病提供第二生活基地传播疾病呢?吸血的蚊子必须叮咬人体才能吸到血,当蚊虫叮咬了那些患了疟疾、乙型脑炎或其他病的病人时,一些能够引起上述疾病的物质——病原体,随着人血进入蚊虫体内寄居起来,当这些带着病原体的蚊虫再去叮咬健康人时,寄生在蚊子体内的病原体又乘机钻入健康人血液里,致使健康人生起病来。而且蚊虫的繁殖力极强,吸血的雌蚊每吸一次血就产一次卵,一生中要产卵几次至10几次,每次产卵可多至200~300个。卵则以几天为一周期完成孵化、幼虫、蛹到成虫的发育过程。所以蚊虫传播疾病是非常厉害的。
蚊虫传播疾病是各有分工的,有的按蚊传播疟疾,有的库蚊传播丝虫病,有的库蚊则传播流行性乙型脑炎。有时,一种疾病由好几种蚊虫传播,如传播流行性乙型脑炎的,有三带喙库蚊、环带库蚊、致倦库蚊、中华按蚊等。而某些蚊虫“身兼数职”,可以兼传好几种疾病,如中华按蚊除了传播疟疾外,还能传播丝虫病和乙型脑炎。
人类对蚊子的危害早就采取过多种防范措施,对蚊虫实行化学灭蚊、生物灭蚊和基因工程灭蚊。三管齐下,已基本消灭了一些危害人体健康的蚊虫。
蚜虫的天敌——蚜茧蜂
人类与害虫曾作过无数较量,利用害虫的天敌来以虫治虫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蚜茧蜂作为蚜虫的天敌,在为人类消灭世界性大害虫——蚜虫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蚜茧蜂是昆虫纲膜翅目蚜茧蜂科动物,这一科的所有种类都是蚜虫体内寄生蜂。蚜茧蜂主要是以它的卵粒来制服蚜虫的。每年产卵季节,雌蜂开始与雄蜂交配,但无论交配与否雌蜂都能产卵。产卵时,雌蜂将产卵器刺向蚜虫腹部的背面,将卵产入蚜虫体内,这样蚜茧蜂的卵就在蚜虫体内寄生下来。寄生在蚜虫体内的卵在那里发育成幼虫,它刺激蚜虫,使蚜虫进食增加,体重加大,身体恶性膨胀,最后变成一个谷粒状黄褐色或红褐色僵死不动的僵蚜。还有另一种情况,有的蜂幼虫在蚜虫体内分泌昆虫激素,过量的激素影响了蚜虫的正常发育,使蚜虫异常变态,或者提前死亡,或者总也长不大,最终夭折。一个蚜茧蜂可产卵几百粒,每一粒卵都是射向蚜虫的“子弹”,而且几乎“弹无虚发”,
有最高的命中率,据有人测试,高达98%。当代的农业和林业,已大量引入蚜茧蜂来治虫,蚜茧蜂已成为一支消灭蚜虫的强大生力军。
世界上最小的鱼
鱼类是脊椎动物中的一大类群,全世界约有之万多种,中国约2000多种。鱼类中最大的应当算是鲨鱼”,身长约10几米。
那么最小的鱼是谁呢?世界上最小的鱼是菲律宾的鰕虎鱼。鰕虎鱼生活在菲律宾群岛的一些河流及湖泊中,体长1~1.5厘米,是最小的脊椎动物。别看它小,这种鰕虎鱼具有强大的繁殖力,数量非常之多,当地居民常把它们捉来充当食物。
20世纪50年代菲律宾渔业局曾捕获过鰕虎鱼中的小中之最,体长还不到1厘米,把这种小鱼称之为鰕虎鱼,也许是因为它长得大小、不像鱼而像小虾米,“鰕”和“虾”同音同义,但它又确实是鱼而不是虾,所以把它称之为鰕虎鱼。鱼和虾的含义都有了。
刺河豚的自卫武器
刺河豚是生活在印度洋和地中海的一种鱼类。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刺河豚看上去与其他鱼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一旦遇到危急情况,刺河豚马上变成另一副模样进入紧急防御状态,变化体型是刺河豚防御外敌的自卫武器。
刺河豚身上长着密密的许多针刺,这是一种变形的鳞片。平日鳞片多数平贴在身体表面,遇到危险时,它立即冲到水面,大口吞咽空气,使身体膨胀成一个圆球,全身的刺状鳞片也向四周竖起,它在水面仰面躺着,腹部朝上,身体一部分浮在水面之上、一部分在水面之下,这样不管是来自水上和水下的进攻都能抵挡。危险解除后,刺河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放出空气后,身体自然恢复原状了。
刺河豚利用自己身体构造的特点采取的自卫方法真是奇特又有趣。
奇怪的叶形鱼
为了防御敌人,许多鱼类都有自己特殊的自卫武器和保护身体的色彩。叶形鱼即是如此。
在南美洲的小河里生活着一种不大的鱼,外形像叶子,颜色与红叶树的老叶相同,头的前端生着一个形状和叶柄相似的小突起,看上去橡一片树叶,当它穿行在小河两岸边的水草丛时,真像岸边树上掉下的一片叶子。这种鱼的行动也很奇特,在水中它好像是顺水漂浮,没有任何游水的动作,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它们在频繁地摆动着鳍划水,它们的鳍很小,而且透明无色,在水中几乎看不出它们在摆动。叶形鱼常常一动不动地躺在水底、几乎与落到水里的树叶毫无区别。当用网捞起它们时,也毫不动作,必须仔细挑出捞到的树叶,才能从中发现一些是“活”的----叶形鱼,早就听说过“鱼目混珠”,但像叶形鱼这种以“鱼身混叶”的还真不多见。
奇异的“渔夫”
有一种生活在海里的鱼叫鮟鱇 。常潜伏在海底,能发出像人咳嗽的声音,人们称它为老头鱼,也称它为奇异的渔夫。鮟鱇的身体相当大,大的身长达1.5米,在它的背部生着一条很奇怪的鳍棘,这条鳍棘原是背鳍的一部分,后来渐渐变化而成一根长而柔软“鱼竿”状的东西,在这根“鱼竿”的顶端还吊着一个小囊状的皮瓣。鮟鱇常常伏在海底,用沙土把身体埋住,仅伸出它的“鱼竿”引诱在附近游动的小鱼,一旦“鱼竿”把小鱼“钓”到它的大嘴附近,鮟鱇就张开大嘴很顺当地把小鱼吞食下去。鮟鱇胸部有一对非常宽大的鳍,像它的双臂一样,可以撑起它的身体,鮟鱇常借助这个胸鳍在海底作跳跃运动。由于鮟鱇用它那特殊的“鱼竿”捕捉小鱼的方式,和能在水底跳跃的本领,人们称它为“奇异的渔夫”。
“引诱有术”的鱼类
动物世界里的生存竞争往往是以争夺食物为焦点的,弱肉强食似乎是永恒的真理,鱼类中通过“引诱术”来获取食物的高手,的确是身怀绝技。
穗鳍鱼是一种生活在深海中的鱼。它的身体上天然生就了一些较为复杂的引食工具(具有特殊捕食功能的器官)。比方说,穗鳍鱼的背鳍骨线就活像是呈树枝状的一系列钓竿,每根钓竿的末梢均有一个“引鱼上钩”的膨胀物——“诱饵”,这种“诱饵”之所以能全天候地“诱敌深入”,是因为它能发出萤光,而小鱼、小虾的趋光性根本就抵挡不住“萤光膨胀物”的诱惑,自投罗网而成了穗鳍鱼的口中之食。
瞻星鱼又叫做鰧鱼,是一种极其凶猛的鱼,它常年生活在水底。它能把自身下嘴唇的奇特红色突起物,从嘴上超常地伸出去老远,其修长的身体形态,使得这种下唇突起物在海中沙底上的活动姿态更像是一条蠕虫。而这“蠕虫”似的新鲜东西,则使许多馋嘴贪食的小鱼都成了这种凶猛鱼类的“盘中餐”、“口中食”。
“水对陆”神射手
在南洋群岛和波里尼西亚群岛附近海域,有一种色彩十分艳丽的射鱼,别看它体形娇小,却是名副其实的“水对陆”神射手。所谓“水对陆”,即射鱼与其他鱼一样同是生活在水中,却能奇迹般地射杀和捕食生活在陆地上的昆虫。这种叫做射鱼的神射手,经常流连于沿岸的水域里,看上去似漫不经意的样子,实际上却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岸边草丛灌木上歇息的昆虫。一旦确定了攻击目标,一股高速水流就会在倾刻之间,从它嘴里喷射出来,不偏不倚地将目标昆虫击落到水中,它便从容地吞食下去。射鱼百发百中地发射“水弹”,从不失手,的确让人赞叹不已,甚至弹无虚发的神枪手们也会为它的精湛表演而由衷地钦佩。
身怀绝技的鱼
电鳗是生活在中美洲和南美洲河流中的淡水鱼。从外形上看,它像鳗鱼,但从解剖学的构造来鉴别,它更像一种接近鲤科的鱼类。电鳗身长2米,体重可达20千克,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大鱼。
它身怀绝技的奥秘就在于它能发电,在它的身体两侧的肌肉中,分布着一些特殊的发电器官,仿佛是活的伏特电堆:这种由多达6000个的特殊肌肉组织薄片构成的肌体部件,由结缔组织在这些薄片之间间隔着,与这种发电器官连通着的还有遍布全身的神经网络。电鳗释放电能时的电压可达300伏特,这足以使河里的动物和人体,感受到电鳗的存在及其电流的刺激。
狡猾的电鳗通常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游近毫无戒备的鱼群和蛙类群体,然后突然放电杀伤猎物。可恶的是,它所电杀的猎物远远超出了它的好胃口所能容纳的食量,因而不少人认为电鳗是造成某些地方鱼类产量锐减的罪魁祸首。
电鳗不仅能发电,它的肉也味道鲜美,富于营养。为了捕获这种美味,人们总是先将一些家畜赶进河里,让电鳗在它们身上作无谓的放电——消耗大量的电能。然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下河施网捕鱼尝鲜了,体力与电流均已减弱的电鳗已经失去了“电击”的杀伤力了。
生活在非洲尼罗河里和西非一些河流中的电鳃,也是一种怀揣发电机的鱼类,所不同的是,它不像电鳗那样残杀无辜,它的放电“秘密武器”只限于用来自卫。当地居民甚至还将电鲶的“放电本事”,当作一种理疗风湿病的特殊医疗器械,而受益匪浅。
鱼类的自卫武器
动物总是通过自身的防卫系统来确保自己的生存空间免受侵犯。在人们的印象中,似乎只有蛇才以分泌毒素作为自卫的方式,其实不然,有不少鱼也有这种分泌毒汁进行自卫的本事。有一种生活在南洋群岛海域的毒疣鱼,它的自卫武器是长在背鳍基部上的毒腺,遇到外来攻击时,毒疣鱼的背鳍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鳍骨刺入来犯者身体的同时,把毒液注入了伤口,由此造成的刺激使受伤者痛苦不堪,甚至致命。
黑海里有一种叫魟的毒鱼(又叫黄貂鱼),它的自卫武器是长在尾部的一条尖齿状的针刺,能分泌毒汁的细小毒腺大量分布在针刺周围,一旦有人不留神冒犯了它,它就会迅速作出自卫反应,用针刺和毒汁令“冒犯者”流血不止、疼痛难忍。
箭鱼是一种身长达4米的大块头鱼种。它那十分突出而狭长的上颌,尖端溜尖锐利,简直就是一支无坚不摧的长箭。它在鱼群中横冲直撞,以至于它的长箭(上颌)误伤了不少鱼虾,甚至某些木船的船舷和船底也在箭鱼的冲击之下,弄得破损不堪。更有甚者,一种名叫锯鳐的鱼,身长6米,它的上颌竟有长达2米的锯齿突起物,也是一种锐利的武器。或许,箭鱼和锯鳐的身体武器不仅权限于自卫防身,在很多时候,它们也是主动攻击和猎取动物的强力武器。
海鱼是否需要淡水
在人们的印象里,似乎是只有淡水鱼才需要饮用淡水,而海鱼是无须饮用淡水的,其实海鱼也同样需要饮用淡水。茫茫大海,含盐量极高的海水咸得发苦,海鱼上哪儿去找淡水呢?生活在海洋中的鱼和其他脊椎动物的血液和组织液的含盐量很低,因而大海鱼中的食肉种类便可以通过捕食小鱼小虾从中获得大量可以饮用的水。这种获取淡水的途径,说白了就是通过“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方式得以实现的。如此说来,那么小鱼和虾类又是怎样得到饮用水的呢?原来,所有海生鱼类身上还有一套功效神奇的蒸馏系统。该系统不同于肾脏,早已退化的鱼肾小得微不足道,它对于排除鱼自身体内的盐分这一重任已表现出无能为力。鱼的蒸馏系统设置在鱼鳃里。在这一系统里有一种特殊的细胞专门吸收血液里的盐分,并可以将盐分高度浓缩之后,与粘液一道排出体外。经过这么一番“淡化”处理后,海鱼体内的含盐量就可保持正常了。
深海中的“懒汉”
坐享其成的懒汉并非人类的专利。生活在深海中的雄性鮟鱇鱼就是货真价实的鱼类“懒汉”。鮟鱇鱼的雄性不仅在体型上比雌性小得多,而且形象上也差别很大。雄性鱼的脑袋上缺少那根鞭子似的长须,以至于长期以来,科学家们都误将这种鱼的两性分成不同的种。
说雄性鮟鱇鱼是懒汉,是指它们在找到“妻子”以后的表现。其实,成熟的雄鱼在求偶方面一点儿也不懒,为此,它们不惜长途跋涉、苦苦寻觅而从不懈怠。它们甚至像得了厌食症那样不吃不喝,在把皮下脂肪全部耗尽之后,仍未如愿地饮恨而死也在所下辞。鮟鱇鱼要真正成为“懒汉”还得先找到“女朋友”。
由于这种鱼非常稀有,且又异地独居,因此找伴侣实属不易。一旦找到合适的对象,雄鮟鱇就会毫不犹豫地将牙齿咬进雌性身体的柔软部位,依附在妻子身上,合二为一地成为一体,常见的组织排异性面对它们如胶似漆的结合也无济于事。这样一来,雄性鱼就成为依附于雌性鱼的“懒汉”,其各类器官退化,甚至消化系统等器官完全废弃了,只有它的生殖器官功能依旧如前。其所有维持生存不可或缺的氧气和营养成分,都从雌鱼的血液中获取。这时,这种懒家伙干脆就变成了无需食物的“吸血鬼”。
尼罗长颌鱼的定位器生活在混浊水域里的长颌鱼,习惯于把脑袋扎进淤泥中觅食,在混水中洞察敌情就显得非常困难。可喜的是它们不仅有供捕食用的发电装置,还有电感应器官。它们的“发电站”每秒钟放电300次,在自身周围形成一个微弱的电场。由于它游动时身体不会弯曲,身体周围的电场便不会扰乱。一旦有大鱼来冒犯,电场的均匀性就打乱了。鱼体比周围水域的导电性要好得多,电力线就会直指来犯者,长颌鱼的电感应器就会立刻报警。
长颌鱼这一定位器不仅使它们在逃避天敌攻击方面受益,同时也能帮助它正确导航、逾越障碍,正如蝙蝠拥有回声装置一样。对于鱼类而言,水域中的大多数障碍都是电的不良导体,电力线往往被这些东西阻挡。因此,尼罗长颌鱼总能把动物体与非生命体区分得泾渭分明,而不至于判断失误。
辛苦的“鱼爸爸”
在鱼类的家庭生活中,雄性往往付出更多一些。在经历了冬季之后,雄性梭鲈鱼群作为先头部队于早春时节返回到了它们自己的出生地。鱼群自动解散后,就会各自去选择理想的“宅基地”,然后选用水生植物的根垒起一个生儿育女的安乐窝,恭候雌鱼光临。雌鱼大摇大摆而来,产完卵就扬长而去,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剩下的鱼卵安全保卫工作全由雄鱼承担了,真是好不辛苦的“鱼爸爸”。
不在水里生活的鱼
“鱼水情”恐怕是鱼与水之间一个永恒的情感命题。然而这无奇不有的大千世界里,也有不在水里生活的鱼类。肺鱼这种在澳洲、美洲、非洲均有分布的鱼,除了鳃的呼吸功能与其他鱼没有什么两样外,还有一个特殊的本领,能从大气中吸进空气,经它们的肠道进入鳔内。肺鱼的鳔与众不同——具有肺的构造与功能,鳔的内部血管网络纵横交织,吸进氧气呼出二氧化碳的气体代谢工程就在这肺一样的鱼鳔中进行。
由于肺鱼的长住环境是杂草丛生的他塘,因此,它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用“肺”呼吸,一旦栖息地的水质发生变化或水塘干涸,它们的“肺”就派上用场了。这种适应环境不断变化的应变能力是自然界生存竞争、适者生存的客观反映,而肺鱼则正是生存竞争中的强者。
非洲热带雨林的气候具有雨季和旱季泾渭分明的特征。在那里生长着的肺鱼在旱季到来、水源干枯的时候,就将自身藏匿在淤泥之中。它们巧妙地在淤泥中构筑一间“独善其身”的泥“屋”,仅在相应的地方开一个呼吸孔。它们就这样使身体始终保持湿润,在“泥屋”中养精蓄锐。数月后,雨季来临,“泥屋”便会在雨水的浸涮下土崩瓦解,肺鱼结束了“休眠”状态,重新回到有水的天地。有人曾在旱季将非洲肺鱼连同它的“泥屋”整体迁徙到欧洲大陆。经温水浸润后,肺鱼居然从“泥屋”的废墟中复活了,并在一只鱼缸里生活了好几年。
攀鲈是长生在印度、缅甸和菲律宾群岛的一种鱼,遇到干旱季节,它们也能在淤泥中栖息度日,倘若干旱旷日持久,它们不会在泥中耐受煎熬,而会去开辟新的生存领地。它们借助于自身的胸鳍和鳃盖上的锐利钩刺在陆地上艰难地行走。攀鲈的鳃边长着两个腔室(动物学上称之为“迷路”),腔室内部布满了微血管网络,吸入的空气在腔室中分离出来的氧气,通过微血管壁渗入血液中,保证了攀鲈在陆地上的生存供氧。
印尼爪哇岛海域里的一种热带鱼——跳弹涂鱼,它们也能在水外寻求生存空间。跳弹涂鱼总是眷恋着生长在浅海水域的红树灌木。涨潮时,它们与红树的根基同在水中休养生息;退潮时,红树树根深露出水面,它们也就离开了水,又跳又蹦地捉食昆虫和无脊椎动物。它之所以能长时间在水外生活,是由于它们鳃前的喉部蓄存着一些永不干涸的水,这些水能保持身体润泽免受干渴之苦。有一种银色跳弹涂鱼还非得周期性到陆地上“度假”,倘若长期强求它们生活在水中的话,倒是会出毛病,甚至会闷闷不乐地死去。
水中“变色龙”
这里所指的“变色龙”,是指生活在水里善于运用保护色和保护形伪装自己以躲避天敌的动物的统称。生长在海里的澳洲海马,说它是鱼真难以置信。澳洲海马全身缀满许多突起物和丝状物体,在海水中张张扬扬、身体舒展,颇有些婆裟起舞的飘逸感,不像动物,倒更像是植物——丛生状的水生藻类,这属于形变。变色的鱼也不少:一种叫鳚的鱼,随环境的色彩变化而使自身也变得多姿多彩。当处在红色的水藻中它是血红色肌肤,一旦转换到绿色环境,它摇身一变,成了草绿色的鱼,而当它披上橄榄黄的时装,就表明它已进入黄色的海藻中。有一种海鱼,当它去海底捕食猎物时,瞬间就能将自身类似于海水色的深蓝体色变幻成海底的黄色基调,一旦进食完毕,由海底深层游向海水的浅层,它们的体色又恢复到蓝色的常态。
毒疣鱼就常常利用体色潜伏在海底,将半截身体掩埋在泥土里,然后以绥猝不及防的速度用带毒腺的背鳍攻击人体和其他鱼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