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小评-失望的评论也不能带刺
□谢淳恺
侃几句春晚,然后攒觉准备明天的全明星周末。
按类别分,首先是歌舞类的节目,事先被热炒代表了南方风韵的《小城雨巷》并没有爆出像去年《俏夕阳》这样的冷门,这不是人或舞的问题,也不是光或影的问题,而是舞台效果和舞美设计的协调出现了差错,俗地讲,就是在一个不适当的地点出现了一群不适当的人。
一些笔者所熟知的港台明星也大多被粉饰“和谐布景”的春节淹没了自己独具的个性,特别在穿着上,有点大陆和港台的混搭风,姹紫嫣红,不伦不类的。表现上,用很体育的比方描述也顶多是:状态平平。
唯一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一个歌舞节目,是由韩红和郝歌搭挡亮嗓的《在那遥远的地方》。一曲魂牵梦绕的老歌被韩红的高音飙地激昂伉俪理所当然,别有风味的是,身旁郝歌的应和一点不落下风。最意外的一点,在节目单上取了个中文名的郝歌竟是一位彻头彻脑的非洲友人。要知道,非洲人学习英语的难度一点不亚于中国人学习复杂的德语。而且,不但语言过了关,还要让擅长饶舌的黑人小伙学会中华名歌式的曲折跳跃,难度系数的几何级可想而知。
下一类是语言类,相声不算,虽然只有六个小品,但无愧为撑起春晚半边天的一个环节。总体上的效果再度应证了一句新时代真理:要想把现在的人逗乐确实是越来越难了。
包袱的老套或情节的幼稚已经成为了春晚传统的弊病,单说《送礼》中小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就给陌生人开门的细节,这不是对中国教育中“不要给大灰狼开门”的极端讽刺吗?
而当春晚迈着“与时俱进”的脚步向前跨的时候,性感也被时尚的风向标撩起了最后的一丝衣角。潘长江用一连串老来俏的亲嘴声抖动着世俗的笑料,甚至连丹丹也打起了老赵那张老脸的主意,献出了其在小品屏幕上的初吻。以后,上春晚的小品是不是也要和电影一样先分分级呢?
接着说和小品连理同枝的相声和其他曲艺节目。归结为一个字:失望。
《我惯着他》更像是参加央视相声大赛复赛选评的一部普通作品。冯巩的搭挡虽然是一样一个样,但节目的质量却并还是停留在三年前的水准,也许他是到了该重新考虑“说而忧则演”的临界点了。最让人遗憾的是,湖南卫视两位招牌笑星又一次在春晚的舞台遭遇了不红不白的尴尬,我本来是很看好“大兵”这双小眼睛的,可惜,今天他的表演确实有些火候过重的做作了,更要命的是,该小品的剧情在独具创新的同时却忽略了人之常情的剪裁。让人笑过之后免不了有这样一种疑问:X,我这不是在傻笑吗?世上哪会有这么傻的人和这么傻的巧合呢?
说学逗唱的基本常识时至今日早已物是人非,现金的相声纯粹沦为了扯淡和胡吹的混合体,把人逗乐也变成了把人当傻子耍,真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倒退啊!
因此,我看完整台春晚的最大感触不是春晚内容的节节衰退,而是烘托春晚气氛的传统艺术如讹传中的日薄西山。而拯救远不是靠一句“你好有才”就能完成得了的。守江山真的比打江山难多了。
我敬重的董路老师在他博客春晚的直播平台上,表达了一些贬低中国传统曲艺艺术的情绪。有点不厚道的是,他一棍子把之前所有笑星前辈的节目否定,竟只是为了突出自己玩票相声的潜质。唯独没有把老赵给牵扯上,懂文字的人都知道,这其实是在为自己树立宏大的对立面。
还一个劲地提到自己的好哥们郭德纲,意思是,不请他们上春晚就是这次“笑无可笑”的节目最大的失策。
在这里,没资格鞭笞前辈,只想提那么个醒,您和黄郭联袂的那段《不讲足球讲相声》很多人都是看过的,只是这样的视角组合换作是春晚这样的特定舞台,是否会嫌那么点不登大雅的粗劣呢?
您不说了吗,有事情做就尽量不要趟春晚的浑水,可中国人丫就这么怪,嘴里说的总不是心里想的。
所以,每年还总会有那么多廉价表演的扉用挤破头为在春晚露回脸争得死去活来的,话说回来了,春晚就像战场,淘汰的永远要比自毙的多得多。
事后指点江山谁都有这个权利,但做诸葛亮也千万别带上小鸡肚肠的市侩,毕竟人家演员不回家团聚,还漂泊在外卖笑为民,着实已经算得上是一件很值得钦佩的事了!
话及停笔。时钟早敲过了十二点,该是拜一个晚年的时候了,再一次在米高博祝大家新年吉祥,猪年第一天就能开门见喜!
安!今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