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认为,双子座的女人是“人精”(精华的精,非精明的精)。在芸芸众星座里,她们的确可算得特立独行。哪怕外表看着不独,心里也独的。最牛的地方就是“没有什么不可以”,这点最厉害,想来心里没坎了,还有什么不自由的。
只要提到莫文蔚,年轻人都会说,“哦,我喜欢。”男人会说,“她够性感。”女人会说,“她是我的偶像。”采访她的作者会说,“她很有感觉。”很奇怪是不是,她并不漂亮,却可以深入你的灵魂轻轻抓挠;她唱歌不很正经,却有本事唱到你心旌动摇;她给你的永远都只有那么一点点,却让你在浅尝辄止后为她浮想联翩。
莫文蔚总是来去匆匆,在某代言活动的现场出现,她也只是停留了短暂的时间。看她如此忙碌,问她是否觉得疲惫。她却充满幽默地说,“我现在最奢侈的就是时间,不过这让我更加觉得,我要对自己好一点。”“怎样的好法?”她爽快地答,“就是想尽一切方法令自己开心,做喜欢的事情,吃喜欢的大餐,买喜欢的东西。”
她周身散发着自信与独立的姿态。这种独立并非浮于表面,而是深刻在骨子里。就像她的性感,不仅仅是在演唱会上只穿一件白色大衬衫,光着一双美丽长腿;也不是几年前惊世骇俗地在专辑封面上全裸上阵;更不是把浴缸搬到舞台上,穿着比基尼弹奏古筝。她的性感,在于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坚强是一种美感
莫文蔚在我的心里一直是个女斗士。如果罗马的竞技场有一天为她开放,她一定可以抓起中世纪武器,奔赴场地中心,在万众注目下肆意张扬。她的坚强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只有她自己才彻底明白,外人也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这种坚强的源头来自于她的父母与家教。莫文蔚的父母都是香港传播界的名人,家教很西化。小时候,爸爸曾对她和哥哥说:“我们不算有钱人家,可能不会给你们买很多昂贵玩具与漂亮衣服,但只要是你们想学的东西,爸爸妈妈都会尽所能地支持。如果你们想学琴、学跳舞、学画画,再远的地方我们都会送你们去学。”莫文蔚说,就是这种宽松的氛围,养成了她坚强的个性。
十来岁的时候,为了去意大利读中学,她努力读书考取奖学金,之后又考上伦敦的大学。毕业后,莫文蔚以为自己会留在英国演舞台剧,没想到因为帮同在英国留学的雷颂德灌录一卷试听带,敲开回香港演艺圈的大门。
她的第一份职业是歌手,刚出道时由“恩师”雷颂德帮她制作专辑。她尝试过各种造型,率性而为。她什么都不怕,没有什么不可以。她说,自己已经把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想过了多遍,已然可以接受,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拍《食神》时,她装上大龅牙扮成丑女;拍完《堕落天使》,她剃了个大光头;推出《X》专辑时,她自己提议“全裸”上封面。
别个女人未必会有这份勇气,而这些大胆,她自己却并不觉得怎样。“我觉得这不可以说是大胆,仅仅是我个人喜欢尝试新的事物,我喜欢不断变化,这样才可以有进步。”
有一次跑到高原上去拍戏时,她身体不适应到头晕呕吐流鼻血,可她说这不算什么。遇到困难或无法忍受的疲惫时,她不会抱怨,
只会好好地思考与反省,
希望以后可以有改进。当我赞叹她坚强的个性,她又是一笔带过:“既然是必须要做的事,就把它做到最好,因我很重视我的工作。”
和GIGI一起做义工的时候,GIGI看见悲惨的人难过到痛哭,她却安慰说,“与其哭,不如想想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她坚强理智到极点,却觉得更加动人。
突然想起问她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她笑得很“诡异”:“上一次落泪,是我在家切洋葱时。”
其实她比所有曾经演绎过的角色都更出彩,也比任何一首歌曲里的她更具味道。不知那些崇拜她的人知不知道,她十足精彩,却不可模仿。
爱是一场经过
莫文蔚是一个大情大性的人,爱起来轰轰烈烈。对于曾经做过长跑选手的她来说,爱情就像奔跑,她跑得肆意而率性。
她爱过三个男人。初恋发生在意大利,在那所悬崖上的寄宿学校,16岁的她和德国恋人一边分享tiramisu,一边看日落,浪漫到极致;后来她与周星驰爱恨交织将近10年,最后终于死心放手。如今释怀之后的莫文蔚坦白地说:“他太聪明,太能干了!做他的女朋友很有压力。”沉寂了三年之后,终于遇到现在的男友冯德伦。
经历三段恋曲,最终是冯德伦教会她看懂爱情,就像她所说,“德国男友教会我德文,星仔教会我品红酒,冯德伦教会我谈恋爱就要开开心心,不开心,就别谈。”
如今,她曾经爱过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已化为流云淡去,那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陪伴身边的人是自己想要的。
说到对爱情的感受,莫文蔚很有感触:“我觉得,爱是一场经过。这句话有两层含义:第一,这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事情;第二,它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经过之后,两个人会从爱情走到相依相守,这才是最终的理想。”
她看似洋派,其实内心很沉静。因为她开放的只是自己的身体,沉淀的却是感情。只不过,我们向来看到的只是她外表的张扬,看不到她的内心,因为那个世界只属于她与爱人。
提起男友,莫文蔚流露出少见的小女人模样,笑意盈盈地:“找到合适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现在很满足。”
和冯德伦在一起,莫文蔚丝毫未曾刻意过。男友过生日时,她没有送任何礼物,因为“平时见到他喜欢的都会买。”而冯德伦送过她最贵重的礼物,则是一只超黏她的小猫。
他们的幸福被所有人看在眼里,更多人关心二人何时步入结婚礼堂。听到我问这个问题,她聪明地回答:“就像有一个记者问我,‘如果未来的老公不喜欢你穿着暴露,你还会不会穿?’我说,‘一个人内心的价值观比裙子的长短更重要。’现在我回答你的是——两个人在一起是否开心,比结婚更重要。”
剩下的时间很简单
我告诉莫文蔚,她的情歌令很多女孩感伤流泪,是否她内心也存着一样的感伤,才可把情歌唱到那样淋漓尽致。她呵呵地笑,“你不知道,我是个极其乐观的人,很少有感伤的东西。如果有一种情绪会影响我的工作,影响我的心情,我一定不会去想它。”
不久前在上海举办的“风尚大典”,莫文蔚因时尚的个性获得香港风尚女歌手奖。问她得到这个大奖是否开心?她再次提到“心情”二字:“那些都是人家给我的,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每天的心情。” 她的心情就是每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说到这里,她笑得很轻松,“其实生活中我是很乖的,大部分的时候都很简单,就好像平常人一样,
不用工作的日子,总喜欢留在家中或和朋友相聚。她的个性一直都是这样,多年来都没怎么变过。不了解莫文蔚的人,一定想象不出,这个看似我行我素、特例独行的女人,平时最喜欢黏着妈妈。提起妈妈,她就很开心,“和妈妈的感情很深厚,她是我从小的偶像。我只要和她在一起,就觉得很安心,很踏实。其实我一路走来,并不寂寞的原因,也是因为有爱我的家人。”
生活中的她与我们周围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喜欢逛街,看到喜欢的东西会控制不住地买下;喜欢美食,觉得吃人生最大的享受。她食量很大,一天吃五餐,消夜连吃两碗饭,巧克力挑最甜的,甜点可以吃下一打。幸运的是,她怎么吃都苗条依旧。
可以想象吗,台上飞舞着瀑布般卷发,野性到令人吐血的女人,生活中竟是如此简单有趣。双子座的女人,用“双面娇娃”来形容很贴切。莫文蔚将这双重的个性发挥到极致:台上妖娆惑众,台下清白处世。
很庆幸莫文蔚生在这个宣扬个性的年代,假如她生在30年前的香港,那时流行林青霞、朱玲玲那样的美人,我们未必就有幸认识这样独特的女人。她却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根本没发生的事,何必去想它,因为我真的不在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