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泠浔
“指尖以东 在你夹克深处游动 能抱拥便抱拥 泪比飞霜沉重 ” KarenM. 的声音就这么缓慢地充满了四周单薄的空间。乍暖还寒天气,关着房门,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中我以为时光倒转。
慕荣楚楚的新长篇力作《借过你体温练习拥吻》,故事所到之处,可以十分简单。白云好远,淡蓝的天。起初不经意的你,和那时未经事的我。你只一低眉,连就尘缘回转多少眷与恋。灯火阑珊处是淡然心底你的悲喜,化不开。我的心就融化在潮水起伏你的温柔里,一路海角天涯。
盒子里面几页淡蓝色的信笺,你的手迹。写那几句诗给我:星星和枯草在叙谈,夜深人静。你于晨光中,消失。
如暗花在无声中一点一点消耗至萎谢。我说放下悲伤好吗? 我想我们放下悲伤说说话。一些时候,我不用手指就不知道怎么说出心里的话。而我用手指跟你说话却又好似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
微雨的天气里我仿佛忽然看见你忧伤的眼眸倒影出我破碎了的心。而你没有巨大屏障没有穿透眼目,所以没有能力保佑没有能力看透。我亦无君临天下的披风,宁肯潜伏,在最隐秘处,当你发现的时候,已修炼成千年精灵。你可知道我不喜歇斯底里,没有天赋把一种情绪演绎到极致,再用不屑一顾的眼神打量你的额头。可我不想随波逐流,就在最清楚的时候粉碎不到最后不罢休的念头,然后鼓足勇气站在自己的领域仰望最广阔的天宇,猛烈的风吹起我长长的发。
时光多快,是谁说转眼沧海已桑田。怎能料得,间隔光阴你又来。你始终温柔,款款牵起我苍白手指,你说:宝贝,我的心从未离开。
……
而今,你站在我的远方,那个远方在南方。
我经过那个男子就想起你,望着眼前面容想象你的眉和眼。你看不到呆望中我的脸,如我的思念,一种有光亮的黯淡。我想念你的时候就闭上眼。即使你不在,这里,或着那里。我知道你和你的爱始终存在。你不会消失,你轻暖的话语那么温柔。你在我心底里忽左忽右。我长长的发丝缠绕你的姓和名。
夏日里,我着白色的裙,裙角飞扬。我把我的心揣在手心里,秋天的时候,同叶子相会。叶子落下来,我的心飘上去。经过一季冬,穿过北方的山南方的水,先一步抵达你那里。到下一个春天,又见杏花开。它们说,那是滚滚红尘里我俩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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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夕阳断桥
爱情,总被定义成两个人的事情,从亚当和夏娃开始,相爱,必须是两个人的水乳交融,别无选择。读罢慕荣楚楚的《借过你体温练习拥吻》,才发觉,两个人的爱情是我们错以为是的浪漫,事实上,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天荒地老的等待,也可以是一个人心甘情愿的选择。
当爱情陷入两难,有些人选择离开,有的人,选择等待。而楚楚,用她的笔端,编织爱恨情愁,星月下,山野间,涧溪旁,是一颗寂寂的心,虔诚地等待旷世情爱。楚楚是位编辑,平日看尽字里行间的风花;楚楚是位写手,平日写尽奇象异境的雪月;然而她更是位性情女子,才会在故事里,真实而热烈地投入爱、伤离别、诉衷肠。
过去以为,爱情是件温暖的外套,拥有它的人才不惧寒冷。楚楚用她温婉的笔触讲述一个又一个令人动容的故事,这才发现,即使一个人,借助曾经停留过的微温,也可抵御寒冷。爱本是令人迷失的神秘花园,女人因为爱而变得卑微,如果因为爱你而被迫放弃尊严,我宁可不爱。只是,在放弃的背面,是我一个人的爱情,继续沦陷,继续思念,继续等待,继续,借由你的体温,练习两个人的拥吻。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而你,不需要知道。
西方有个寓言故事,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爱,给她5个饼和5条鱼,后来他爱上了5千个女人,同样只付出5个饼和5条鱼,无论给一个女人还是5千个女人,都是5个饼和5条鱼,反正爱情就这么多,不会增添。之所以男人永远不会问女人,爱情和工作孰轻孰重,是因为爱情永远不可能成为男人的重心,爱情之于男人,好象书本之于读者,虽然喜爱却不买,更不收藏。既然在一起是好,不在一起也是好,不如分开,离别后开始独自想念,守候爱情。
写字的女人有2种,忍受寂寞的,和不甘寂寞的,而慕容楚楚,凌驾于两者之上却徘徊于二者之间。潜词造句中,不难体会她的寂寞,同时,却感受出她对寂寞的不屑和轻视,即便是一个单身女子,只要怀揣爱情憧憬,但不惧寂寞。
当爱情来袭,相思随后使人瘦,然而,爱情总免不了错过保鲜期。每一段相遇,从盛放走向洪荒,从深信演变成疑猜不透,每两个人,从相恋走到陌路,从体谅演变成责怪,这便是爱情的结局,谁也不能免俗。楚楚笔下的女子,冷静而温情,似乎参透爱情本质,却仍不自禁从感动走向感慨,每一个女子,一如三毛所说,“让我爱,即便爱把我毁了。”楚楚用她的女主角说明一个道理:我们都明白爱情的糖衣,却忍不住品尝,哪怕甘尽苦来。
看过楚楚的《借过你体温练习拥吻》,不禁想起刘若英的《一个人的KTV》,新时代的女性,虽然左手写着爱,右手却否定爱,虽然相信爱,却不依赖爱。一个人,依旧可以拥抱爱情,一个人,仍旧可以等待地老天荒。
编辑 谁念西风独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