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独立报》发表题为《诸葛亮和DXP的外交方略》的文章,评中国的对外政策。认为中国目前的内政外交服务于使国民生活在本世纪中叶达到小康水平这一任务。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后,注意力转向发展对外经济联系,其外交政策的主要内容是积极利用外部因素推动国家发展:一是加强经济外交,积极发展与周边国家关系;二是与美进行对话与合作;三是积极推动国际棘手问题的解决。文章主要观点如下:
外交主要为国内经济发展服务
中国领导人公开宣布,到本世纪中叶要使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达到小康。如今,中国的内政外交都服务于这一任务。
DXP主政之初推行经济改革方针,但仍没有放弃诸葛亮和ZEL的外交方略。不过,改革的发展迫使中国领导人将注意力从外交领域的纵横捭阖,转向发展对外经济联系,首先是与西方,后来是与莫斯科。邓是这种转移的倡导者。多极化和全球化成为北京新的指向标,北京外交政策的主要内容是要积极利用外部因素来推动国家的发展。
三年前在北京举行的一个外交问题研讨会上,一位中国专家强调,中国最关心的是周边问题,至于全球事务,则要看具体情况。北京希望以周边近邻为依托。在西方,外交重点是俄罗斯以及俄罗斯参与建立的上海合作组织;在东方,严格地说是在东南方向,重点是与东盟这一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经济集团建立自由贸易区。周边外交异常活跃
北京过去一段时间在这两个方向的外交的确非常活跃。俄中存在了几十年的领土问题得以解决,已经不会再影响两国的战略伙伴关系,双方还签订了友好条约。中国与其他前苏联国家————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之间的领土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中国和越南实现了关系正常化,成功缓解了与东南亚一系列国家的领土争端。
此外,北京在其他方向的外交也日趋活跃。其中最显著的是与印度的关系。北京和新德里不仅开始着手解决领土问题,而且在许多国际问题上找到共同语言。当然也有龃龉不断增加的外交领域,如对日外交。许多专家认为,中日在如何评价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一问题上的争端是亚洲新旧两个经济大国相互竞争的体现。北京对国际问题不够关注的论点也早已过时。“中国在国际上日趋活跃,这一点有目共睹,”谢尔盖·拉夫罗夫在卸任俄罗斯驻联合国代表一职并出任外交部长时对记者发表了上述看法。不过,分析家们也发现了另外一个现象:在许多情况下,中国外交官总是极力回避争端,只要这种争端不涉及中国的利益。这种态度表现在2003年联合国安理会就伊拉克问题进行的辩论中。当时,北京与莫斯科、巴黎和柏林处于同一阵营,但似乎又靠后半步。结果,大家得到的总体印象是俄法德“三国”与美国对立。
而如今,北京似乎放弃了这种做法。在讨论联合国改革问题时,北京的强硬态度几乎不亚于华盛顿。正是中国人首先提议推后讨论有争议的安理会改革问题。他们赞成印度、同时反对日本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并提醒各方:联合国下一任秘书长应由亚洲人担任。
经济外交的地位则提升得更快。这很好理解:在迅猛发展的中国经济中,外资和出口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排世界第六,而外贸总额已排到世界第三。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中国人越发相信,全球化进程为他们跻身发达国家行列提供了“战略机遇”,可以确保他们获得必需的能源和原材料。北京与欧盟和东盟建立了卓有成效的对话机制,积极参与亚太经济理事会的工作,中国代表团如今成为各大洲的常客。对石油和天然气的需求使得北京进入拉美这样的西方国家保护区,与西方展开竞争,或是结交在西方看来有问题的伙伴,如伊朗和苏丹。北京与华盛顿的战略对话与交锋
今年是北京与华盛顿展开积极战略对话的一年。这种对话在各个层面以各种方式进行,其中包括领导人会晤(美国总统布什与中国国家主席HJT于去年9月在纽约会晤,布什还于11月访问北京)、高官互访以及双方通过媒体发表言论。两国间观点看法的交流以及相互间的口舌之争如此频密,让人再次想起中美间的乒乓外交。美方最有力的发球来自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他去年6月4日在新加坡举行的东南亚安全问题会议上大声质疑:“现在没有人威胁中国,因此我们不禁要问:中国为什么要这样大幅度地增加军费?”
五角大楼不仅以中国威胁论来吓唬他国,而且还采取行动,加强了在太平洋上的军事力量。他们在关岛部署了—2轰炸机中队,美国军方称此举是对“中国军力增长的回应”。美国和日本的军事合作也明显加强。
这是不是类似冷战时期西方对苏联采取的遏制政策?这种提法虽然有其合理性,但美国人却不赞成。美国副国务卿佐利克9月21日在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会议上发表的讲话回答了这一问题。他说,美国近30年来奉行的对华政策从根本上讲不同于冷战时期的对苏政策:如果说对莫斯科采取的是孤立政策,那么对北京的政策则是鼓励其参与外部事务。
美国著名记者布雷默在《国际先驱论坛报》上撰文认为,本届布什政府内部就所有问题达成了一致,只有对华关系是个例外。一部分人主张发展与北京的关系,布雷默称之为“拥抱熊猫派”;另一部分人————“屠龙派”主张遏制中国;中间派————作者称之为“熊猫骑墙派”————则希望由时间来解决问题,希望形势的发展会促使中国推行深刻的政治改革。布雷默将布什和赖斯归入中间派。这一派认为,对中国既没有必要遏制,也不应“鼓励”。重要的是明确划定一条北京不应越过的界线。比如,说服北京不要损害美国在委内瑞拉和加拿大的利益,“让北京参与遏制平壤和德黑兰的核野心”。
与此同时,北京的对美政策却前后一致,目标明确,这与美国国内对华政策的不协调形成鲜明对比。中国领导人明确意识到发展与美国的关系对实现本国发展目标的重要性,同时也知道中国作为经济伙伴对美国的重要性。中国的政论家告诉美国,中国的“和平崛起”不会威胁任何人。即便是像能源和其他资源匮乏这样的尖锐问题,北京也不会通过军事扩张或排挤他国的方式来加以解决。
无须再依附任何一方
朝鲜核问题是当前最棘手的国际问题,中国积极参与解决该问题的做法近来取得了成果。在北京举行的六方会谈达成了虽然是初步的、却是非常重要的协议。朝鲜同意放弃核计划,以换取外国的援助和其他让步。据外交人士介绍,中方组织者展现了非凡的外交艺术。他们在谈判结束时终于使朝鲜同意了北京提出的妥协方案,从而使美国人面临选择:要么同意,要么对谈判破裂负责。美国代表团处于孤立境地,最终同意了中国的方案。
与此相似的伊朗核问题上,北京目前仍与莫斯科一同支持与本国签有石油天然气长期合同的德黑兰。如果伊朗核问题提交联合国安理会讨论,不排除出现北京和莫斯科为一方,华盛顿、巴黎、伦敦为另一方的局面。换言之,五大国将分成东西两大阵营。
改革开放近30年来,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发生了巨大变化。中国的实力已相当强大,其在外交领域的信心也日益增强,因此无须再依附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