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持彩练当空舞――空军表演大队纪事
一个商店，有一个橱窗。 一个国家的空军，也有一个“橱窗”，这就是它的飞行表演队。透过它，你能看到飞行员素质的优劣，训练水平的高低，航空工业发展的先进与落后，甚至看得更深些：军魂与国魂。 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吧，今日世界发达国家都重视自己的这个橱窗。瞧他们怎样为自己的飞行表演队命名吧：美国有“雷鸟”和“蓝色天使”，苏联有“红星”，英国有“红箭”，法国有“巡逻兵”，日本呢，更神气，叫“蓝色冲击波”。 他们的飞行表演队，不仅在本国为外宾表演，而且飞越国境线，作为外宾到各国巡回表演，弘扬他们的军威国威，直想把这“蓝色冲击波”冲向世界呢！ 好，现在，让我们走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空军的“橱窗”面前―― 天蓝蓝。云淡淡。风轻轻。 从看台上俯视，机场绿草如茵，象精致的翡翠玉盘。跑道象铺在翡翠玉盘上的一条白练。九架红色小飞机，象九只红色翅膀的小鸟，敛翅伏在白练上。 “砰！”信号弹爆响，九鸟惊醒，一齐开车，机声隆隆，大地的胸脯微微颤动。被惊醒的九鸟忽地化成九只快艇掠过海面，九只红色箭簇射向晴空。一眨眼，不见踪影。 观众循着机声消失的方向寻找。蓦地，北面天空抛下一排五色彩练，那彩练平行地迅速地向观众头上延伸。啊――看清了！那抛出彩练的是九架排成箭形队的飞机。四机排成纵队在前，紧接着两机并排，三机并排，象飞翔的羽箭。 五色彩练织成彩色地毯，铺在看台的上空，飘在观众的头顶上。就象三军仪仗队为贵宾铺的红地毯。表演大队是“空中仪仗队”，当然要把地毯铺在空中。这是九机通场，向外宾和观众致意。类似仪仗队向外宾行注目礼。当飞机呼啸而过的时候，他们分明在说：“各位贵宾，各位观众，人民空军向大家致以军礼！” 九机箭队消失在云端。等机群转弯回到观众的视野，还有几分钟的时间。趁这当儿，让我们的眼光穿越 历史 的烟云，去追寻空军表演大队飞行的航迹吧。 人民空军刚建立的时候，没有专门的表演大队。五十年代末，一位国家元首访问我国，提出要八机护航。空军临时在北空抽调八机完成护航任务。在宴会上，周恩来总理表扬护航任务完成得好，听说八机是临时抽调的，他对空军刘亚楼司令员说：“我们应该成立专门的护航表演大队。” 一九六二年二月十二日，十只经过精心挑选的“鹰”飞到华北某机场。人民空军表演大队的航迹从这时开始延伸。 飞行表演是勇敢者的事业。 这些习惯了战斗编队的飞行员，要改成密集的表演队形。从原先前后三十至五十米的距离，改成前后距离、邻机相隔在十米左右，高度差仅在半米至一米。从地面望去，简直是翼尖相连、首尾相接的雁群。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间隔，以现代飞机每秒二百米的速度，两机相撞，只在一眨眼的瞬间。美国的“雷鸟”使用的飞机和飞行员的技术堪称世界一流，在一次表演中，一下子摔掉四架飞机。在作者执笔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电视刚刚报道，英国皇家空军的飞行表演队两机相撞！那凌空爆炸的火球和碎片，强烈震撼了在屏幕前的人们。 诗人说，银燕在蓝空中自由翱翔。可在飞行员看来，是并不那么自由的。那每架飞机身后都拖着三道危险的空气涡流。飞机在布满大气的空中迅速切入，身后瞬间留下真空，四周的空气迅速扑进，于是形成强大的旋流。最大的有三道，顺着两个翼尖向后延伸的是翼尖涡流，顺着机尾向后延伸的是尾流。后面的飞机一旦闯入涡流，有时把你打得横滚，有时造成停车。而表演大队经常在四百米以下表演，一旦停车，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表演大队要表演，就得解决以密集队形编队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又在于怎样避开涡流。没有任何人给我们提供现成的数据，那就闯吧，自己来摸索。 蔡宗福起飞了！他在向这个神秘而又吸引勇敢者的王国进军。 他紧盯着前面的长机董修振。他的任务是找出纵队飞行时，在最接近长机的尾部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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