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姆河两军对垒强击机应运而生
索姆河位于法国北部,滔滔河水注入英吉利海峡。1916年7月1日,英法联军在这条河上游两岸对德军发动强大攻势,战役旷日持久,从盛夏一直打到深秋。为谋划此役,1915年末,法军统帅霞飞和英军司令海格在尚蒂伊会晤,战役的主体预定法军承担,旨在突破德军阵地防御以便联军转入运动战。然而,由于德军在凡尔登采取了先发制人的进攻,法军疲于奔命,迫使协约国不得不大幅度修改预案,主攻任务改由英军第4集团军担任,其5个集团军一线展开,法军作为偏师配合行动,矛头指向康布雷。 联军为夺取胜利,战役打响之前进行了5个多月的缜密备战,从后方到前线铺设了250公里的铁路和500公里的窄轨铁路,为加强航空兵的战斗力,修建了6个正规机场和150多个混凝土简易机场。集中3500门火炮约840余万发炮弹以及300多架各型飞机。在突破地带对德军形成了炮兵为1.7倍、步兵超过3.6倍、航空兵近两倍的绝对优势。霞飞将军认为如此的兵力优势定能一举破敌。岂料当面之敌德军第二集团军自开战以来,一直在养精蓄锐,官兵精心构筑了一整套三阵地连环防御体系,挖掘了12米深的地下坑道,整个防御配系倚山势起伏,对英法军的行止洞若观火。工事里不仅有雄厚的弹药储备,厨房、洗衣坊、急救站等也一应俱全,德军以逸待劳,以静制动。 从1916年6月24日起,英法联军猛烈炮击德军阵地至7天7夜,隆隆的炮声如夏日惊雷,150余万发炮弹势如暴风骤雨。德军见势不妙,遁入地洞,在校对飞机的盘旋指点下,联军炮兵猛烈射击,轰炸机群弹压前沿。6月30日总攻前夜,炮击达到了沸点。德军第一道防御线满目疮痍。7月1日晨炮击停止,艳阳高照,战场死寂。突然军号劲吹,联军一跃而起,在航空兵的掩护下,潮水般冲锋陷阵,谁知德军深藏地下,并未受到重大杀伤,立即探出头来,架枪阻击。联军在手执传统的督战鞭子的军官威逼下,蜂拥而上。当逼近防御正面之时,德军轻重火力齐射。激战一日,英军减员6万。与此平行,在索姆河以南战场,法军以猛烈的炮火压制对方,步兵快速突进,防线出现了间隙和缺口。遗憾的是法军默守其集团军群司令福煦的古板教条,未能及时扩张战果。德军获得喘息之机后,立即增调5个精锐师前来助阵,由于联军方面配合失调,英军司令海格虽一再表示希望在主攻方向即索姆河以北战场取得纵深突破,无奈兄弟的法军却漠视此一要求,继续在索姆河南岸做离心方向的攻击。战役终于沦为相持不下的消耗战。战至中盘,英法军陆续投入的兵力已达51个师,飞机从300架升至500架。德军方面兵力有31个师,飞机也从104架增至299架,伤亡惨重,弹药消耗无数,仍然难决雌雄。9月初,英法两军在争吵声中达成了合同作战计划,15日英军在世界上首次使用了新发明的武器――坦克。当时这种攻防合二而一的武器还在蹒跚学步,时速仅3.7公里,笨重拖沓,视界不良,车内窒闷高温,令人不堪忍受。驾驶员也毫无训练,40辆奉命参战的坦克,32辆投入战斗,其余8辆或陷入泥泞无法自拔或因机械故障而停车,非战损坏高达五分之一。战史表明,一两件新式武器显然不足以决定胜负。双方激战到11月中旬,暴雨如注,连阴不开,道路泥泞,恶劣气候制约着战场态势。索姆河两岸终于偃旗息鼓,胜败未分,最后不了了之。 此战同凡尔登大会战一样,是1916年战局的关键之争。进攻双方均未达到预定目的,两者皆为消耗战,索姆河消耗尤甚。 此一时期的空中斗争实践,在飞机敌我识别方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并且初具章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紧锣密鼓声中,飞机的敌我识别越来越困难。这个问题在战争初始阶段实际上并不存在。随着前线上空作战飞机的剧增,区别敌机、友机和我机日益成为一个重要问题。此问题之所以尖锐严重,不仅在于空中飞行活动受到敌对飞机的阻击,更重要的威胁来自地面部队――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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