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战战友在广西凭祥烈士陵园向工作人员打听冯随民烈士遗骨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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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三尺
感概!我的第一封家书是我托远在云南的舅舅转到家里的,那时我父母已经知道我上前线了。那封信是临近战前写的。
回国后一直没写信。直到准备返回河南营地时要路过武汉,通知了家里。父母和所有我们一起当兵的战友父母一起,天天去兵站打听我们部队何时路过,生怕错过了见面的时间。
当我在站台见到父亲时,他脸上布满血丝,头发都白了,当时父亲不过52岁。完全苍老了。我想象得到,这30天父母是在焦急盼望中度过的,看到我们安然无恙,全团无一伤亡,父母才露出微笑。
如果说,当兵的是山,父母就是托起山的大地!
万川叶
楼主此妙帖,再次唤起三十年前的记忆:战时,部队在前方与敌作战,喊杀声、枪炮声依血缘感应超越时空传回后方,告知亲人。参战军人的父母、妻小、同胞兄妹,哪一个不是牵肠挂肚!在我们乘坐的列车开向前方时途径的车站、兵站内,一群又一群亲人含泪向列车告别;凯旋归来时,沿途车站、兵站内,依然是亲人簇拥。他们期盼,等待,痛苦,喜悦。特别是许多老人、尤其是怀抱婴儿的部队家属为了能见上自己的亲人一面,竟然在车站苦苦等待几天几夜,每一辆列车经过时她们都奔跑着寻找,那场面,着实让我们每一个战友都不能不动容!
三十年了,不能再回忆了,想起来就鼻子发酸!
wei85613
楼主此妙帖,再次唤起三十年前的记忆:战时,部队在前方与敌作战,喊杀声、枪炮声依血缘感应超越时空传回后方,告知亲人。参战军人的父母、妻小、同胞兄妹,哪一个不是牵肠挂肚!在我们乘坐的列车开向前方时途径的车站、兵站内,一群又一群亲人含泪向列车告别;凯旋归来时,沿途车站、兵站内,依然是亲人簇拥。他们期盼,等待,痛苦,喜悦。特别是许多老人、尤其是怀抱婴儿的部队家属为了能见上自己的亲人一面,竟然在车站苦苦等待几天几夜,每一辆列车经过时她们都奔跑着寻找,那场面,着实让我们每一个战友都不能不动容!
三十年了,……
野太阳
一个多月以来心情非常压抑,时间长了会出毛病的。发完这几篇就不再回忆了,得自我调整了。这次铁血30年纪念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今后不一定会有了。
对越反击战幸存者
“当兵的是山,父母是托起山的大地!”说得太贴切了!
那年,出于保密原因,部队对我们的信件进行了管理,不论急缓,一律等部队回国后再发出。我原来是每半个月给母亲写封信,一直雷打不动的。我们部队离开驻地前往云南时,我的前一封信刚发出半个月,母亲是收到了的。可在那以后的一个多月里,一直没有收到我的信,她老人家心里非常着急。
这时,有那么一些好事的男女,就在她跟前有意说:我们县从部队送来三个骨灰盒,一个红的,一个白的,一个黑的;红的是烈士,白的是自己人打死的,黑的是叛徒被枪毙的;那个黑的就是我们村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是叛徒,被执行战场纪律给毙了。这些人的心何其歹毒呀!
母亲不便与他们理论,自己的孩子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孩子现在究竟如何还一无所知,心中很是着急,却又无奈,只得自己偷偷地哭。
3月底,家里收到了我的平安信,母亲心里有了些安慰。然而,在没有见到我的情况下,她还是忐忑不安。好在5月份,我获准探家,母亲见到我,喜极而泣。而那些好事者却又来讨好她。她也懒得与那些人计较:不是吗?!我的孩子就是好样的,你们怎么污蔑都是徒然!
这就是母亲的胸怀,她既要承当抚育孩子长大成人的重任,还要承担孩子远游的担心,甚至要承担不怀好意的污蔑,实在太为难她了。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爱能够超过父母对子女的爱?没有!因此,作为子女,应当对父母尽心尽孝,哪怕再贫穷也不能降低对父母的爱。否则,就应该受到良心的谴责和全体民众的唾弃。
379团9连一兵
我是79年12月17日从家乡入伍的,19日到连队,25日已经在广西崇左了。好在部队允许我们新兵给家里写封平安信。经审查,我们的信寄到了家。父母和家人本以为是到洛阳的,看了地址,又在地图上一直往下,找到了崇左;我父亲在部队呆了二十多年,自然就明白了战争的可能。母亲总是流泪..........2月25日我负伤后被转送到长沙366医院,此刻我是特别的想念家人,待身体稍微好些就在一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行字,告诉家人我负伤的消息,还草草的画了受伤部位的图.......母亲接到信后就立即起程,三天后就到了我身边。那时,伤员的家人都陆续来看望,我们的心情自然也比较好。我们这些当年的兵,现在也都是做父亲的了,我们更能体会父母对子女的爱。当然,一场战争也让许多父母永远的失去了儿女,这是让我们沉痛的。
北砚南飞
老兵好!我是后期轮战的,虽然比79老兵去晚了,但是父母的心情是一样的。
我是临时加强到参战步兵团的(原是炮兵),当时已服役3年满,即将退伍时调去的,到参战部队后我没有给家里写信,一个原部队同乡战友写家信时提到我即将参战,他老父亲(我市军队干休所老兵)打听到我家专程告知我父母,这样我父母才赶在出发前到部队看我。
在南下路上,我们是乘坐闷罐子火车的,好象路经娥眉附近的一个小站,黄昏时短时停留,我们在车厢里休息,听到外边有声音,原来是有个老母亲一个一个车厢的喊:***,妈妈来看你了。因为我们军列是*小时一列向南发,老人家在此等了几天了,过一列找一列,我们听到老人的呼喊都难过的无言,车厢里一片寂静,老人又向下一个车厢找去了。
到了砚山战前训练基地,我们知道了***终于见到了他母亲,他在我们后面的一列火车上,据说领导特批他下车和他母亲见面。
过去这么多年了,写到这个事情,我的眼睛还发红。
评泽
上战场的前两天也就是2月14日的下午,连队命令:自觉上交一切可用于书写的纸、笔和家书,这就是开战前的信号。于是我草草地写了一封信,告诉家里这是我战前的最后一封信,下一封信要么是喜报、要么就是通知书。次日,交给进城办伙食的上士给发了出去。因些,对我们164师、490团的战士来说写战场日记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三十年前的战场记忆。
zhuyi60
野太阳战友!你所写的父母当年心情和场境,我只看到一小篇双眼就会……中途要停顿几次,才能看完。这种心情也只有当年参加过对越反击战的老兵才会有。
我们原是坦克11师装甲步兵团新兵三连,一个月立正、稍息、敬礼等队列训练,后接上级紧急通知,补充到54军160师480团(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是54军)。新到部队后,紧接着进入一级战备,信是写的多,没有一封是能发的出去的。战前我们也搞了几次紧急集合和夜间急行军拉练,实弹射击打了三发子弹。在480团时一个月时间里,没有一天是不打背包随时准备参战。2月13号我们写下了请战书和入党申请书,一封家书(没寄出),16号从营地出发上火车。
3月13号回国后到4月20几号期间,多次写信回家,没有收到一封。其它战友家书早收到,唯独我没有,原来是小人,有意使坏。母亲身体有病,一直没有告诉她老人家,我父亲独自一人借单位一辆破自行车,多次走几十里山路寻找几位战友家,问我的情况,其中有二次晕倒在山路上。我们一起当兵的60位战友,我是最后一位,家中收到信的。
在我们返回驻地时,要经过江岸兵站火车站,我姨父在兵站等到看我5天(4月30号-5月4号),由于我没有写信给姨父家,所以害得他老人家白等了5天,现在想起来我还很愧疚,真是对不起!
摘自:铁血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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