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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家宝在中国文联中国作协全国代表大会上所作经济形势报告中关于文学艺术工作的部分。发表前作者根据记录整理,作了文字修改。
我没有稿子,准备了一点素材,主要是一些重要的引证。一篇没有稿子的报告,人们不会求全责备,说错了,大家批评就是了。今天我是来跟大家谈心的。我一直要求自己用心思考,用心讲话,用心做事,用心写文章。对于文学艺术家来讲,可能还要求你们用心创作,用心演出。许多老的文学艺术家,是我的前辈,应该说我是读着他们的作品长大的。许多比我年轻的文学艺术家,看到他们的成长,我心里又感到非常高兴。在座的许多文学艺术家,你们的许多作品我读过,有些人认识,有些人未曾谋面,有些人还通过信。但是,你们不一定很了解我对文学家、艺术家的感情。记得那年冰心老人去世的时候,我在夜里赶到了北京医院,向老人作最后的告别,她的女儿拿出一个笔记本让我签个名。我非常尊敬老人的为人,喜爱她的作品。她是一个有风骨的人,同时又是一个有爱心、有感情的人。2003年,我到上海看望巴金先生的时候,他已经不太清醒了。我过去读过他的不少作品,那本《随想录》出版后,我读了受到极大的震撼,感到那是一部写真话的著作。吴祖光先生病重期间,把新凤霞先生画的一幅牡丹送给我。我不懂得画,但也觉得好,画如其人,她是人民的艺术家,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这两年,季羡林先生因病住在三〇一医院,我每年都去看他。他非常博学,每次谈起来,对我都有很大的教益。中国像他这样的大师,可谓人中麟凤,所以我非常尊重他。在今年的谈话中,他对我说,和谐社会除了讲社会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还应该讲人的自我和谐。我说,先生,您讲得对。人能够做到正确处理自我与社会的关系,正确对待荣誉、挫折和困难,这就是自我和谐。后来,我们俩谈话的大意,写进了十六届六中全会文件。有一次,我写了一首诗,通过范敬宜求教李瑛老师,请他不吝赐教。当时,他问范敬宜:“总理还知道我?”范敬宜告诉我后,我立即给他回了一封信,说“先生的诗作和为人,我早已景仰,今日相识,引以为豪。”很多老文学家、艺术家经常把他们的著作寄给我。比如,周巍峙先生、王蒙先生、乔羽先生、冯其庸先生,等等。我从他们的著作中学到了知识,得到了启迪,受到了鼓舞。
和文学艺术家的相处,使我感到心情非常愉快。前年,戴爱莲先生还在世的时候给我写了一封信。她说,家宝同志,在50年代的时候,我曾跟周总理照过一张照片,至今还挂在屋里,我很想再跟你照一张照片。我说,那好。在教师节那天,我来戴先生家,她约了几位舞蹈家,记得有贾作光先生,在她的家里,谈舞蹈艺术,谈舞蹈史,谈舞蹈教育,谈舞蹈事业的发展。老人侃侃而谈,大家非常愉快。就在今年春节前夕,她病危了。我赶到协和医院的时候,她神志还清醒。因为她的英文比中文还好,所以她一会儿说英文,一会儿说中文。我拉着她的手,她本来就非常清瘦,疾病折磨后,显得更瘦弱了。她的声音依然很大。她说,中国这么大,人口太多,需要共产党的领导。我知道,就在前几天,她在病房里举行了入党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