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球队的超级替补称为“第六人”,每年还评选出全联盟最佳“第六人”。由此,笔者想到一个趣味话题:谁是中国古代美女“第六人”?
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四人之所以在民间人气最旺,荣登古典“四大美女”宝座,有其特殊的政治背景,而其中的貂蝉应该只是一个文学形象而已。但史实归史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民间的影响根深蒂固,其地位已经难以动摇。
那么,在这四大美女之外,谁有资格竞争“第六人”呢?人选应该很多,如商之妲己、周之褒姒、春秋“第一艳妇”夏姬、引发两次灭国之战的息妫、汉代的李夫人、张嫣、三国时期的“女神”甄氏、北齐的李祖娥、隋唐的萧皇后、明熹宗的皇后张宝珠等。窃以为,中国古代美女最佳“第六人”,当属北齐文宣皇后李祖娥。
《北齐书·文宣李后传》描绘李祖娥是“容德甚美”。清代鹅湖逸士的《老狐谈历代丽人记》中说“高后李祖娥以秀慧而绝艳”,将李祖娥与西施、昭君、张嫣、张宝珠并称为中国历史上真正的“五大美女”。鹅湖逸士认为李祖娥是“不幸生于季世,又嫁高氏无礼之家,迭遭污辱,几至玉碎花残”。而后世却因此几乎忘记她的艳丽,其实李祖娥是“秋波善睐,神光动人”,属于“亘古所无,所谓横绝千古之丽也”。
李祖娥是赵郡人李希宗的女儿,高洋任太原公时娶李祖娥为夫人,后高洋取代东魏称帝建北齐,李祖娥被立为皇后。文宣帝高洋荒淫无度,嗜好用鞭子抽打嫔妃,甚至当众杀掉嫔妃。只有李祖娥一直受到高洋的礼遇与敬重。由此亦可见,在高洋心目中,李祖娥应该是无人能替换的绝代佳人。
高洋死后,其子高殷即位,尊李祖娥为太后。不久,高殷被废,高洋之弟高演当皇帝,李祖娥离开后宫迁居昭信宫,被称为昭信皇后。高演早逝,武成帝高湛(高洋另一胞弟)继承皇位。高湛垂涎这位兄嫂的美貌已久,威胁说:“你要是不听从我,就杀掉你的儿子。”李祖娥被迫顺从,后来还怀上身孕。
她的儿子太原王高绍德来昭信宫拜见母亲,被告知不见后,就恼怒地说:“儿难道不知道吗?肚皮弄大了,所以才不见我。”李祖娥听后极其羞愧,生下一个女儿后就弄死了。高湛手提钢刀骂李祖娥:“你杀死我的女儿,我就杀掉你的儿子!”当着李祖娥的面,将高绍德用刀柄打死。见李祖娥放声痛哭,高湛用棍棒打她,将她装进布袋,扔进水沟中,李祖娥过了很久才苏醒过来,又被送至妙胜尼寺中。
齐朝是个短命的王朝,很快就灭亡了。倒霉的李祖娥想当个尼姑也不成,被俘获送进关中长安。直到杨坚称帝建立隋朝时才得以返回赵郡老家。李祖娥的坎坷遭遇,让世人逐渐淡忘其“横绝千古之丽”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