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巧遇上山时载过我们的司机,70元去西递,车程不到一小时。
雨依然下下停停,雨中的古村象是一幅水墨画卷,透露出昔日的喧哗和历经的沧桑。狭小的弄堂,高高的马头墙,很小的门隐在其中,没有 一点张扬。进得院子,里面别有天地,雕梁画栋,及尽奢华。正厅墙上的“花开富贵”,取意“终生平静”的西洋钟、花瓶、镜子,取意“十年寒窗”的冰裂图,“梅花香自苦寒来”的梅花装饰,无不显示着独特的徽派文化和徽商微妙的心理。但,作为旅游点,西递的开发是不合理的,我们不能完整地看到建筑的全部,只能看见前厅,而前厅堆满了假古董,全是商业味,有煞风景。
比起西递,宏村就显得大气多了,古居景点内绝少商店,没有喧宾夺主之感。宏村专门辟一空地搭上木棚,作为旅游品市场。宏村的景色,使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
“李爷,您回来了。”那是我一踏上南湖那座小桥的第一感觉——回家的感觉。南湖,接天的荷叶,映衬着小桥,宛如画里一样,而四周的古树倒影在水面,更显得完美了。宏村的布局象是一头牛,南湖是牛肚,月沼是胃,而蜿蜒在小路上流过家家户户的溪水。便是牛的肠子了。月沼,倒影着四周的古民居,一群鸭子悠闲地在上面戏水,让人流连。我实在记不住导游小姐口吐莲花般的介绍,象是在听绕口令。只是,我觉得宏村是应该住下来慢慢品味的,而不是绞尽脑汁去记忆那些解说词——买本书不就是了。宏村是适合住宿的,太多的家庭旅馆,我和老婆决定住下。回到南湖, 我们和阿彬、阿跃,还有可爱的明媛依依惜别,在桥上我们合影留念。其实合影只是留住瞬间,而整整一天一夜的相处,留下的美好回忆却是太多太多了……
在投宿的宏达旅馆吃完午饭已经3点多了,我们去村北1公里处的卢村。“卢百万”的木雕楼果然及尽奢华,另人眼花缭乱。毫不起眼的大门里,富藏于内。每一扇门都雕有一幅画,每一幅画都讲述着一个历史故事。著名的有“姜太公钓鱼”、“献之戏鹅”、“三人行必有我师”,而其中的珍品,“唐妇奶妪”更是独特了。很多的木雕,砖雕,石雕都表达着十年寒窗的辛苦,创业的艰难,和发达后的奢华生活。在重仕轻商的封建社会,徽商在政治上的“位卑”,其微妙心理常常无意间流露在其建筑和雕刻上,那也是对现实的无奈和哀怨吧。
返回的时候已是傍晚,我们走在一条乡间小道上。身边是新安江源头的溪水,还有暮归的老牛。路边,老人在打猪草,豚(音)(鸭和鹅的杂交)们在溪边戏水,孩童相互追逐的吵闹……好一派田园风光。那时候雨已经停了。
回到旅馆已经6点多了,汪老板已经在等我们吃饭。老板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很喜欢喝酒,喜欢结交朋友。他说,他以前是警察,宏村开发前,他辞职买下这块地盖的旅馆, 旅馆的布局是他自己设计的,不大的空间里有活水的鱼池,有吃饭的小亭,院子里摆放的各式盆景也是他的手笔。至于建筑的细微之处,也是一丝不苟,细细赏来,总有欣喜的发现。在旅馆一起喝酒聊天,没有拘束,一种回家的感觉。旅馆的一个奇怪之处,居然没有蚊子。老婆大喜。在那里,我认识了上海的“独行客”,阿星。
吃完饭已经近11点了,我们夜游了村口。古村的夜没有灯光,天转好了,星空格外的美。古村的夜很安静,只听见昆虫的叫声。村口的茂盛的古树遮起星星,我们依然能看见点点的星光,很近,很亮,跳动着,飞舞着,那就是萤火虫。古树下,我呆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早晨,我们的懒觉被射入房间的阳光打扰。吃过早饭,老婆在旅馆“休整”,我和阿星逛街。宏村的小巷蜿蜒曲折,你可以随意走进一户人家和主人闲聊。很多的竹制品和民间艺术品,细心观察,有些就是这屋主人的原创。至于竹简,石壶,罗盘等 ,也值得欣赏,只要你懂得欣赏。至于价钱,只要自己确实喜欢,管它呢,至少不伤皮毛。
吃完午饭,我们踏上了归途。感觉宏村确实适合居住,一天一人包吃包住50元,要是有时间,住上十天半月的那也无妨呀。
宏村到屯溪,包车60元。
下午,我们去了老街,感觉象是上海城隍庙的老街,但比它大气多了。在汪芳生茶叶店买了毛峰和太平猴魁,不便宜,但比较正宗。李瑞环,乔石等都品尝过他们公司的茶叶,不过,当然不会是我买的那种了哦。晚上在“第一楼”晚餐。很正宗的徽菜,量很足,价钱不贵。点菜很容易,只看徽菜经典上的菜,照点就是了。少点些,量很足的。
坐三轮3元,回到火车站,巧遇了来时一起拼车的“德友”和他的上海女友。他们和我们同一班火车,路上可以做伴了。
20:05,K820次,第二天早上7:08回到上海,还可以直接去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