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网上约了去嵊泗,人在上海也见了,挺精灵可爱的男孩子和他女朋友,结果他去杭州公干未能如期返回。另一个人约我去太湖,也是到头来开会开得走不了。我约的时间不在周末,这种结果想必也十有八九。这教训是,以后也不在网上约人了,免得像现在所有计划泡汤新计划来不及做,一个人傻乎乎地站在街头。
身上的背囊大招牌一样告诉别人我是外地人而且是游客,的士司机、招待所旅馆拉客的、旅行社、不知什么名目的全来了。在一片混乱的围攻和拉扯中,我立刻决定说去空军招待所,跟着两个看上去算淳朴厚道的的士佬走了,他们说五块钱,五块钱送你到住的地方,哪儿都行。结果让我扛着大包走了快两百米才开过来一辆小面的。他们又力劝我说空军招待所跟空军没什么关系,名字叫空军招待所而已,而且很旧很脏,旅游学校开的旅游宾馆“又便宜又干净”。
留园路上的旅游宾馆,140块钱空调独立卫生间,看上去暗得凄凄惨惨,说70块钱也是空调房,只是卫生间公用。犹豫了一下,想想140块的都够破了,索性住个普通房,上两次公用厕所就能省70块还是值得的。
进了房间十分泄气,比140块的显然不只是少个厕所的差别,脏。我却累得不想换地方了,想想只是住一宿,凑合吧。简单洗漱,换上干净衣服,已过了中午,肚子早就叫个不停了。沿街向西想找点吃的,一路上竟什么也看不到。颇为惊讶安利的大牌子十分醒目地伫着,店门却紧封。一直把这条街走完,才看到街角上有一家小小得月楼,觉得应该是味道不错的老店,心想着晚上一定过来吃。
留园路西头是个丁字路口,叉路口中有家绿杨饨馄馆,隔壁是一家门面相当不错的素菜馆。想着上次在深圳吃素菜馆的经历,再听着肠子咕咕乱叫简直象在喊大鱼大肉似的,立即钻进了馄饨馆。
要了碗鸡汤三鲜馄饨,十只晶莹剔透皮薄馅靓的家伙泡在鲜滋滋的鸡汤里才二块五,味道算是我吃过馄饨中的NO.1了,也算得上此次江南行中的一道美味。又要了两只大大的芝麻汤圆吃下去才觉得肚子踏实了。汤圆个头也是我人生中的NO.1,味道嘛,绝对名列前茅,其间有“珍珠翡翠白玉汤”的作用也不好说。顺便说一下,馄饨馆老板人不错,爱说话,也热情,人也挺帅的,只是当时我只顾埋头大吃,对他的热情没予以适当的回应。不过我出门也一向是比较酷的。
肚子饱了就来劲了。知道附近没有直去拙政园的车,也硬挺着向北走,拿着地图一路走一路看,坚信方向对就总会找到车。这是我能守住“不打的”原则不多的时候。
从小就在心里想象的园林城市全不是眼前这个样子,乱七八糟尘土飞扬,放眼看不到什么绿色,即便有也给尘土变成灰色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见天堂也不怎么样。
我一个人在苏州的烈日下狂走,呼吸着江南飞扬的尘土,看街上人来车往,内心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