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线路的行程中,我们沿路观云海,认知传统普饵茶工艺,体验沿途淳朴的民风民俗,探奇大自然的壮观美景。我们所欣赏和体验到的西双版纳原始森林的神奇与壮美,以及探寻茶马古道上扑朔迷离而又幽深难测的普洱茶源头兴衰之迷,莫不令人激情涌动、神思远游。
一、美景总在路上
考察队12月4日下午从景洪出发后,于10月5日下午5时20分到达建在孔明山下的石良子寨。所走的线路是:景洪——勐仑——勐醒——易武乡岔路口——八总寨普洱茶老作坊——象明乡政府——曼赛寨——安乐村——石良子,全程约190公里。对于队里的“色”友们来说,这一路上也是难得的一次摄影之旅,我们的镜头阅尽沿途的美景。
观云海
清晨,我们的车辆从勐仑出发在勐醒岔路口转向楚捧公路后,路上随处可见山谷中如轻纱般飘荡的云海。当上行至距离易武岔路不远的大山上,旁边山谷中壮观的云海让我们情不自禁地跳下来车来,尽情地观赏、拍摄。此刻,温暖的阳光已经懒洋洋地洒进山谷里,林木繁茂的山间白茫茫的云雾缭绕,轻柔缥缈,缓缓地向上升起,从翠绿的林子里招摇而过,悄然蒸发。远处苍茫的青山和近处秀丽的树木丛,在朝阳柔和的光辉照耀下和涌动而起的云雾轻轻地缭绕下,格外朦胧而诱人,顷刻间让人疑似闯入了梦中的仙境。
车行至象明乡的山路上时,两旁的树木茂盛,迷雾正浓,几米外就无法看清路面。虽然是上午10时多了,浓雾仍紧紧挡住太阳的光芒,让山林继续沉睡,继续将我们引向一帘美丽的幽梦中。在浓雾中穿行了好大一会儿,阳光拼命地挣扎,才穿进厚厚的云雾照射下来,却已经变得暗淡无光。最后,太阳终于战胜了浓雾,把沉睡的山林从梦中唤醒。一时间,山谷云海蒸腾,烟雾弥漫,一棵棵树木在消散的光与雾中显露出婀娜多姿的轮郭,厚重的云雾和苍白的阳光使山谷里的云海呈现出一种水墨般的色彩,好似一幅色彩浓厚的传统山水画,引得我们“色”趣盎然,一路拍个不停。
看传统普洱茶制作工艺
从楚捧公路进入象明乡,要穿过普洱茶六大古茶山之一的“蛮专”(曼庄)茶山。距离象明乡政府不远处的八总寨权记茶庄,就是以“蛮专”茶为原料,用普洱茶传统工艺制作七子饼茶、砖茶而闻名,产品远销港台地区和韩国等国。走进权记茶庄,我们在简单的作坊里参观、了解传统普洱茶的制作工艺和流程,从中感受茶马古道上存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存钱不如存普洱茶”。一语道尽了普洱茶的收藏价值。临走时,大家纷纷自觉地买起普洱茶来。
品民族风情
在乡政府匆匆吃过午饭,考察组前往石良子。从象明乡政府到孔明山下的石良子村约30多公里的山路,也是一段交织着风光和民俗的风情之旅。我们经过的几个村寨分别聚居着彝、傣、苗和基诺族四种民族。每接近一个村寨,每走进一种民族当中,都让人有不同的触动。路过的曼赛是一个傣族村寨,寨里的竹楼排列得错落有致,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寨旁穿过,很有特色。我们的车爬上曼赛附近的半山坡,大家纷纷下车将曼赛寨的全貌摄入镜头,对这个特色浓郁的傣族村寨充满了赞叹。来到坡顶的安乐村,路边有一个新建的苗族寨(近年来有不少苗族从省内的红河、文山一带迁徙到象明乡的原始森林中,如今大部分已在乡内就地安置了,总体上都处于贫困状态),房屋全都是政府统一建盖的水泥砖墙、石棉瓦顶房,村里孩子特别多,不少光着身子,妇女们则都穿着本民族传统的服饰。村民们的穿着和精神面貌,一目了然地显示了他们的贫困状态。让人在感受到他们浓郁的特色时,也不由自主地生出深深的怜悯之心。
夜宿石梁子
进石良子寨的时候,山路两旁都是开阔的高山草甸。我们的车辆沿着枯黄的杂草突然驶上一个草坡上。原来,坡顶有一弯“月芽泉”,是活动在这一带的野牛及其它野生动物的水源地。站在坡顶上,视野很开阔,四周尽是绿色苍茫的群山,山上映着白云的阴影。就连前面遥遥在望的孔明山看起来也不怎么高了。我们在那个山顶上还意外地发现了豹子的粪便。粪便上都是些毛,据说石良子村民们养的牛常常遭到豹子的袭击。下了坡,我们继续下行,来到石良子村后已近黄昏。我们随后在村子附近的一个草坡上安营扎寨。天色终于黑下来,我们进村里,热情的村民早已备好丰盛的晚餐。晚饭后,队员们与村民一起在我们露营的那个长满草的小山头上举行篝火联欢晚会。夜空中半圆的月亮透下淡淡的光芒,天上的星空点点,山坡上的篝火红旺旺,“咚、咚、咚”的三弦声在篝火旁弹响。大家与基诺族村民手拉手,围着篝火,和着欢快的节奏,跳起了三垛脚舞。一个美好而开怀的夜晚不知不觉地度过。
在石良子这个基诺族村寨,我们领略到的则是基诺族人民热情好客的一面。而各民族中带有普遍性的却是都有一种亲和力,让人们情不自禁地融入与茫茫热带雨林化为一体的各森林民族那神奇而美丽的世界。
二、孔明山探险
“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宋朝文学家、政治家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对自己不能“极夫游之乐”曾经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孔明山可以说就是这种“人之罕至”的“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考察组队员却做了一次“有志者”,既挑战了自我,又饱览了美景。
险峻的空明山
孔明山是一座石灰岩山,海拔1788.2米,坐落在象明乡内普洱茶古茶山“革登”附近,方圆10平方公里。象明就是是以孔明山、野象山(在象明乡倚邦村委会驻地西北7.5公里处,主峰海拔1076米,以山中野象多而得名)合名而得。俗传山顶上有一块平石为孔明当年祭风的“祭峰台”,整个山峰上有四个险峻悬崖峭壁,远远看去,就像孔明所带的帽子,所以称之为孔明山。 当地人又叫它龙谷岩。据说,傣族的一本古书中对孔明山曾这样的描述:“千万种蕨树都比不上铁树,千万堵悬岩都比不上龙谷岩”。爬上孔明山后,我们发现此言真是不虚。
我们一行于6日清晨9时半开始登山。从石良子村出发来到孔明山东面坡脚上时,大家再次领略了壮观的云海:对面开阔的山谷里升起的乳白色的云海犹如装在一个巨大的容器中,有轻柔的质感,引诱人禁不住想纵身往下跳,尽情地洗一把云海浴。正当大家为此欢呼时,向导说:“在山顶上看云海更壮观。”于是,大家开始爬山。
沿孔明“帽檐”爬
孔明山地势十分险要,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唯东西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直达山顶。山上布满了喀斯特地貌,山体内部有不少的洞穴。在爬山之前,我们还从当地人口中得知:不久前勐腊县组织的一次登孔明山的活动中,曾在山中与野牛相遇,颇有一番惊险。这使我们爬山时略有点紧张。
上孔明山的路是一条鲜有人走的小径,布满了齐人高的杂草。山里除了满山遍野的杂草外,还有原始茂密的植被。一伙人在向导的带领下气喘吁吁地爬了10多分钟,就进入了树木茂盛的峭壁下。沿着阴暗、幽深、陡峭的山路上爬时,抬头往高耸的石壁望去,不料却被扎根悬崖上的树木和交织缠绕的乱藤蔓葛挡住视线,特别是峭壁上不少石块突起,造型各异,直压迫人的视觉,让人不禁生出一丝恐慌。只有进入孔明山上,才会发现它真的是地势险要,错综复杂,曲径通幽。
在古树、藤蔓和怪石交织的林间小路上爬了一段距离后,阳光又洒在身上,我们终于爬上了第一道悬崖。当地人说这是孔明山的第一道“帽檐”。休息了片刻,大家随即又隐没于布满杂草和乱石的山路中,“迷失”在怪石嶙峋、遮天蔽日的密林里。
山中处处有惊喜
一路爬行中,到处是古树怪石、缠绕的乱藤和散布期间奇花异草,不断冲击我们的眼球: 有“象鼻石”,有“水帘洞”,有“连理树”,有“石包树”,有“草包石”,有“地涌金莲”……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充满了惊喜,忍不住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孔明山上的一草、一木、一石雕琢得无奇不有,巧夺天工!
在乱石、密林、杂草丛生的小路上艰难而又意趣谙然地穿行好一阵子,我们终于来到了孔明山第二个悬崖上——吊竹林,这也是孔明山的第二道“帽檐”。站在悬崖边望去,白茫茫的云海已经散去,隐藏在云海中的绿色群山却显露出来。目光所到之处,具是一片绿海,让人兴奋不已,弥补了我们没能看见云海的沮丧之情。站在这样一个高度俯视群山万壑中的热带季雨林,心情万分激动,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对家乡的热爱和自豪之情。直到此刻,我似乎才真正意识到孔明山对人们的吸引和冲击之所在。这种震撼随着我们爬到顶峰后尤为明显。
按照原计划,我们爬到吊竹林后就沿旁边的一条小路返回。可大家都被山里原生态的自然景观及登高望远后的迷人美景所吸引,都意尤未尽,决定登顶。
峰顶风光无限好
从正午12时半到14时半这两个小时的行程,对我们不少队员都是一次考验。我们时而踩着岩石沿悬崖峭壁往上爬行;时而穿行在浓密草丛里;时而钻进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走得又饥又疲之时,终于进入顶峰那大片保持完好的苔藓常绿阔叶林。穿过浓密的树林,大家来到孔明山顶峰上的悬崖边,望着远处莽莽的原始森林禁不住欢呼雀跃:终于登顶了!
那一刻的兴奋和惊喜无以言表。
在孔明山顶极目张望,绵延不绝的绿色山峦望不到边际,山中尽是莽莽苍苍原始丛林;小心翼翼地站在悬崖边的岩石上往下看望不见底,又令人心惊胆战;而群山万壑中,蜿蜒秀丽的小黑江若隐若现,宛若一条长龙在绿色丛林里滑过……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啊!
在孔明山顶,心中没法不生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叹,尤其让人惊喜的是:群山中都是保存完好得像处女一般的原始森林。我没有爬过泰山,可我敢断言:孔明山顶所观赏到这种原生态的自然景观,即使是在泰山顶峰上也无法欣赏到!
尽情地拍摄了后,我们在海拔1780多米高的孔明山峰顶吃了一顿很有纪念意义的午餐。
顶峰是都是茂密的苔藓常绿阔叶林,林中空隙不太大,岩石也大小不一,尖圆不平,我们没有看到史书中记载的那块“祭风台”,让人觉得略有遗憾。可转眼一想,能在这里看见如此美妙的风景其实对我们而言已经很知足了,所谓“祭风台”就当它是个美好的传说吧。
吃完午饭我们一行人坐在山顶上休息。石梁子村的村民眼尖,发现远处悬崖上的树丛上不时可见野生猴群攀援嬉戏,悠游自在,一下子又调动大家的兴致,纷纷靠近悬崖边,摄像的摄像,摄影的摄影。可惜相隔太远,无法拍摄到清晰可见的野生猴群。只好钻进长满了苔藓的从林间,观赏树上形状独特的古老的苔藓和林间四处耸立的奇形怪状的山石。
壮观的古铁树林
下午4时许,我们一一不舍地从孔明山的西面悬崖边下山。悬崖边尽是突兀的岩石,其中不少地方欣赏莽莽群山的极好的观赏点,不过,可需要勇气哟。其中一段山路很凶险,稍不注意就可能滑下悬崖。
途中穿过了一片古老的铁树林,再次给了我们一个惊喜。这些铁树密布在林中的各种林木和奇石中,古老而壮观,最高可达20多米,至少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许多分了叉,有一棵还弯了下来,长成了象鼻状,造型独特,形状各异,可谓孔明山中一绝。
上山容易下山难。由于人迹罕至,下孔明山的小路很长一段被杂草湮没,大家在向导的带领下,不停钻草丛,穿小路,依次穿过山中天然形成的八个隘口(俗称八道门),走得精疲力竭,心里慌慌。当天色黑下来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山底下早已收割了的田野里,旁边小山坡上的石梁子村里点点暗淡的灯火看起来显得格外温暖和亲切。“我来了,我看见了,我赢了!”脑中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可以说是当时大家的心声。
三、普洱茶古茶山探幽
六大茶山
来到象明乡没法不提到中国普洱茶的六大古茶山。许多地方志和有关书籍对普洱茶六大古茶山有详细的描述和记载。清乾隆进士檀萃《滇海虞衡志》载,“普茶名重於天下,出普洱所属六茶山,一曰攸乐、二日革登、三曰倚邦、四日莽枝、五日蛮砖、六日慢撒,周八百里。清光绪年间绘制的《思茅厅界图》表明,古“六大茶山”都在澜沧江束岸。攸乐茶山现属景洪市,其余五大茶山均在勐腊县。其中,慢撒在易武乡,革登、莽枝、蛮砖、倚邦在象明乡。
穿行在古茶山中
我们从孔明山下来后,回到石梁子村匆匆吃了晚饭。就分成了两批,其中大队人马连夜赶回了景洪。而我和其中一位留下,继续在象明乡探访古茶山。7日清晨,我们搭乘乡政府领导的车前往革登、倚邦一带的古茶山中村落里。在山路上穿行了大约6公里,我们来到新酒房寨,进村组长家吃早饭。
据有关资料介绍,“革登古茶山包括今象明新发寨、新酒房、菜阳河一带。也是古代较闻名的茶区,年产茶量在500担以上,茶叶属大叶类型。清嘉庆年间(1796—1820)革登八角树寨附近有茶王树,春茶一季可产干茶一担,已枯死,至今已荒芜难寻。”
新酒房村地理位置也比较高,可以清楚地看见卧在崇山峻林中的孔明山。在这个角度看,可一目了然地感受到孔明山的险峻。山脚下蔚然荡起的云海,弥补了在孔明山上的遗憾。
吃饭间,村人说起了新酒房的“茶经”:民国年间,附近的山上有一棵古老而庞大的茶王树(不知道是不是上面史料中提到的那棵),每年采春茶前,附近的茶农们都要专门前去拜祭。后来革登山的茶业衰落时,老茶树也凋零,渐渐枯死。后来山上发生一次雷击,将干枯的老茶树全都烧燃起来,烧了好长时间,直燃至老茶树的根部。现在,在那棵老茶树的位置上仍有一个又深又大的坑。那是烧完枯死的老茶树后留下的啊。说话间,主人家顺口提起了不久前挖地时挖出了一个小瓷碟,并找了出来,拿给我们看。这个小碟子做工精美,瓷质考究,蝶内面两个古装人物造型栩栩如生,两人都留了长长的美须,一副文人打扮,其中一位从戴的帽子来看颇像诸葛亮,另一位戴的则是古代的官帽,从他们身上穿的服饰看,让人推断他们至少应该是唐宋时代的人物。而这两个时代正是中国茶文化兴起和发达的时代。这个碟子显然是茶具了。
村民挖地还挖出了不少铜钱。我随手拿起来看了几个,发现都是乾隆、道光、光绪年间的都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一带是革登古茶山,我怎么都难以将新酒房村与这些清朝的铜钱联系在一起。
出了新酒房,我们继续在古茶山穿行,要去的下一个古茶山是倚邦。
倚邦街怀古
在莽莽苍苍的丛林里的山路中穿行了近两个小时,我们不知不觉地上了倚邦古茶山。沿途的密林中稀疏地散落着老茶树,以某种方式暗示我们:到倚邦茶山了。
有关史料这样描述倚邦:“倚邦古茶山(傣语称“磨腊”倚邦,即茶井之意)总面积称为360平方公里,是多民族集居的高山区。历史上以生产圆茶(七子饼)而著名,年产茶万担以上。明、清时期,茶庄林立,商贾云集,极为热闹。所产的茶远销西藏、港澳、南洋各地,由于茶质好,每年都要进贡朝廷。清朝为了方便贡茶的运送,于道光二十五年(公元1845年)从昆明经思茅至茶山(倚邦易武)的崇山峻岭中修筑了一条由石板镶成的运茶马道,宽2米,长达数百公里。”
倚邦山大约在清朝乾隆年间达到鼎盛时期:“人口达九万人之众,盛况空前。”到了光绪年间,“31年始,倚邦没落。至民国初,倚邦街竞只剩下一百三十余户,人口不足一千人。在上个世纪40年代,一场大火又将倚邦街毁于一旦。
在倚邦山顶上,我所见到就是在大火后的这样一个衰败、破落的倚邦街:一条布满灰尘的青石板,四处散落的残缺不齐的石碑、石刻、石雕,街两旁参差不齐的新旧砖瓦房土房。不少村民住房的地基上、墙上赫然混杂着不少年代古老的石雕,低头随便往脚下踩着青石板一看,“徽音禧后”的字迹依稀可见。倚邦街居住的村民们似乎还生活在历史的幽深处。人们目光里流露出的神情仿佛还在上个世纪初的某个时期。有意思的是,随便走到一家村民家中一问:“有铜钱吗?”人们马上会找出一大把清朝雍正以后各个朝代大小不一的铜钱。这些都是村民们挖地时挖出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大把。不少倚邦街的孩子们甚至把这些铜钱当成玩具,一串串地穿起来,挂在身上四处炫耀。与破落的街道相适应的是另一种景象:许多卧在石板上洒太阳的狗;满街乱跑的猪;四处觅食的鸡;蹲在石柱上叹息的猫……倚邦街上的牲畜倒真的很繁荣兴旺啊。
我沿着这条不足200米,宽不过8米的青石板路慢慢地走着,拍着,读着倚邦街的沧桑历史。入目的景象一点一滴地向我泄露出古老的倚邦街的蛛丝马迹,不禁让人不仅感慨万千。如果让我们调整视野,回到历史深处寻找倚邦街衰落的原因,其实可以从中国近代茶业兴衰史上折射出来。19世纪末、20世纪初,自英国人把中国的茶叶拿到印度等国定植后,印度的茶业逐渐开始兴旺,直至今天仍为世界第一产茶大国。在印度等国茶业的兴起冲击下,上个世纪初,古老的中国茶叶逐步开始衰败。新的历史时期,中国的茶业又渐渐兴旺起来了,而普洱茶也在世界茶界中越来越焕发出崭新的异彩。
倚邦一带穿行后,不仅把我引向了西双版纳本土历史的幽深之处,也让我探寻了一 次普洱茶源头的兴衰史。
曼拱村寻觅古茶树
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倚邦街后,我们的旅程不断深入,来到了距离倚邦街不太远的曼拱村。曼拱村一带居住的主要是彝族。整个村寨坐落在一个山梁子上,村民们居住的房屋都掩映在浓密的丛林中。村落周围到处都有上百年的小叶茶园。村旁有一棵周长大约有1.2米、分了叉的栽培型小叶茶树,应该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听说曼拱村的山顶上的密林中还有大的野生茶树。于是,我们在村民的带领下,特意上山寻找。还没到曼拱山顶,就浓密的林子里发现了一个周长有1米多粗的野生大叶茶树。这些茶树都不算大,也不算古老。但它们有机地将村落与中华茶文化联系在一起了,反映了这个看起来似乎还处于比较原始落后的彝族村寨,其实有着悠久的植茶史,并且通过茶业,特别是普洱茶,与中原大地上茶业的兴与衰有着内在的微妙的关系。
暮色苍茫时,我们返回到倚邦街,下车再次在街上走过,沿着山路在倚邦古茶山上走了好几公里。倚邦街上总会让人产生一种复杂的情怀。
随后我继续们挤在一辆北京吉普车上,摇摇晃晃地在清寂的山路中穿行时,返回象明乡政府驻地。沿途一路都是苍苍莽莽的原始森林,实在让我难以将普洱茶“六大茶山”所在地、以及曾经繁华一时的普洱茶一个重要的集散地联系在一起。历史与大自然之间仿佛有某种协议,风起云涌之后,总要悄然回归,让那原始丛林里的另一个芸芸众生消融一切。后人只能从留下的些许痕迹,在险境中探寻,获得感悟。
孔明山攻略补充
孔明山下的石良子村附近,还有一个叫老鹰岩的山,属喀斯特溶蚀地貌景观,可以说是一座天然的大迷宫。这次我们的队伍中有两位去了。据说山上的奇石惟妙惟肖,鬼斧神工,石上的树木花草长得巧,自然造化,浑然天成。是一大遗憾。
另外,穿过孔明山下的原始森林,有一个叫龙谷的傣族村寨,风光秀丽的小黑江离此不远。可以扎上竹筏,顺江漂流而下,约4个小时,可到达对岸悠乐山下的基诺族村寨。没有漂流又是一大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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