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理坑的路让人难忘。因为重修,路上坑坑洼洼,两个多小时的长途颠簸,只觉上了贼船。
到达目的地已是晚上7点多,山里的初夏仍然显得冷。月亮没有出来,只有一点微白的光,抬头看看,却可见四周山的轮廓。唯一亮着幽暗灯光的是售票亭,这是一个安静而清冷的地方。
走进村里的是一条石头铺成的小路,路左边是稻田,右边是一条小河,河水平静地流,听不到声音。前方是民居,依河而建,整齐,高大,厚实。河上的两座桥是石头建的,方正古朴中透出圆润。河边有恍惚的人影,定是这里的村民。
司机带着我们一行人进村。房子与房子间形成小巷,时而有昏暗的灯光透出来,可见小巷的路也是石头铺成。两边是不规则的石头,估计是从河中打捞而来,中间则是平整的石板,想来是小小的排水沟。小巷忽长忽短,时而左转时而右转,像走入迷宫。
想起在某个地方和某个时候,也走在这样的小巷里,那时阳光温暖,空气迷离。我还是一个少年。
这像走入了一条记忆的通道
眼前是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地方
眼前的人也是陌生又似曾相识的人
f走在前面,她近视,我在她后头
我们住在这里的一户农家。这家的房子虽然新些,隔成房间的木料却颇旧,用的应是旧木。
厅堂里放着一口铁锅,锅里烧着木炭,围锅而坐,相当温暖。f 看到后非常雀跃,缠着女评人要在锅里烤地瓜。
我和f住在客厅左边的厢房。f 这天相当冷淡,我要吻她,她推开我,没有办法,只好出来站在厅堂抽烟。我以为来到婺源我们可以更好地沟通,我们的关系可以畅通无阻。但是没有,我们似乎都在误解彼此的方向越走越远。
回到房间,f说,你不要出去,你不认得路的。
我笑,没有说话。她有时高估我,有时低估我。这样的状态让我无所适从。
于是我拉亮灯,换下睡衣,我说我要离开这里。
我埋头收拾东西,f躺在床上,不说话。
我不想看她,伸手拿包。f 忽然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
她的身体娇小温暖,我抱住她,不觉眼眶湿润。
你知道我爱你
你知道我对这份感情的确定不移
你知道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我伸手去拿包
f 抢过去,缩到床角,紧紧抱住
我伸手去拿包
她站起来,开始换衣服。f说还是她走吧
我妥协
这是一间厢房,没有窗,只有一个方形的口。月光从那个窗口射进来,照在窗上的白色塑料,洒落在我的身上.f 睡在里边,离我一米远。
这是乡下的月关,是纯净的地方
我只要做简单直接的事
我起身,跪在f身旁
我要向你求婚。你知道,我以前也对你说过。但今天,我要在你面前,用最真诚的心说。
我喜欢你,我爱你
不是谎言,不是欺骗,也不是玩弄
如果前面有困难,我们一起克服
你随时可以答复我,也不需要今天,我会等你
f伸出手,要抓住我,我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现在我想哭,我说
刚才我已经哭过了,f 这样说
我躺下,看窗外的月光
这不像是真的,谁会把谁记忆,谁又会把谁遗忘
f已经睡着,我侧身看她,乖巧安静的样子
起身抽烟
一根两根三根,直到忍不住呕吐
在鸟鸣声中起来,f 要看雾中的风景,我起床陪她去
理坑的早晨不觉寒冷,倒有些清凉。雾果然很大,却也消散得快。为了尽快到河边,我们在巷子里一路奔跑。
穿过大雾,跑在石板上,又像跑在记忆的通道
有些事总是会在某个时刻某个环境从脑海中跳出来,告诉你这件事曾发生过
f 举着相机在河边,在桥上不停地拍。我站在桥上,看缓缓流动的河水,水中几中只白鸭欢快又自由地游动觅食,河边的洗菜的村妇,挑着单子的村民。
我只想坐在桥上静静地抽烟,看日出和日落,像一个安然、自由、没有思想的人
小王子的星球每天可以看到好几次日出日落,有他所爱的玫瑰。
理坑的石桥上可以看到日出日落,有我心爱的姑娘
实在写不下去了了
今天在庐山翻山越岭,筋疲力尽,混沌不清
现在边字也不会打了
只想用心里的一点余热,写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