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陕杂记三十九则(十二)
王在田
26.富莱宾馆
我订这家酒店时满以为它是烟草公司开的,设备和服务应该不错,结果入住之后大呼上当。不知它怎么就自信到敢自称有四星级标准,我觉得连三星级都不如,整个一招待所水平。
酒店大堂非常局促,连个像样的餐厅都没有,早餐得去五楼一个房间里吃。
房间倒是不小,但由于装修差,面积大了之后反而更让人觉得徒然四壁。
在“宝镜楼”里我已经说过,硬件对我来说不是大问题,软件才是这家富莱宾馆使我不满的地方:
它的洗衣服务是外包的,把我两双袜子各丢了一只,然后居然按照洗了一双收费;说好上午九点送去次日九点送回,结果到了第二天九点半我要退房时还没送来,只能坐着干等。
你可以把这些问题推到洗衣公司身上,但这家富莱自己的服务又怎样呢?举个例子:我们退房出大堂时竟然没有一个服务生想到要来帮着推行李车。
这种酒店我再也不想沾了,第二天就搬去了奥罗大酒店。
27.回顾西安的宾馆
我们在西安的几天,几乎每天换一家宾馆,虽然浪费了大量时间精力,但倒也了解了好几家当地酒店。
我和Grace原本计划独自游西安,准备住书院门青年旅馆或者是西安交大宾馆这种标间一夜一百块钱左右的地方。由于没去成四姑娘山,Lynette决定加入我们去西安,她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想住四星级酒店,我们俩一贯尊老爱幼,二话不说马上去携程找宾馆。
抵达西安那天住的是西安宾馆,这是一家老字号,紧靠着小雁塔——不过我们最后还是没去成,真遗憾——还提供免费的接机服务,非常实惠。
西安宾馆的服务、环境什么的都不错,就是房间实在太小,两张床、沙发茶几写字台一放就没什么空间了,忒局促了,如果不是这一点的话,我们一定会继续住下去的。
搬哪里去呢,那天从机场出来,在车上听到一个稚气未脱(她总是把“我”念成“吴”,让我想起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得罪了:-)但穿着职业套装的上海小姐,Lynette评价她时也用aggressive——我一直不明白Lynette所谓“aggressive”的标准是什么——说她在从咸阳到西安的一路上几乎在不停地打电话给上海公司。不过这位女孩子很善良,在她唯一没打电话的那一小段空隙中,她坐在前排默默地听着我们与司机交谈租车的事,司机给我们推荐他朋友的车,我们身边没有纸笔记下那人的电话号码,她不声不响地撕了张纸,记下那个号码后递给我们,接着又开始打下一个电话——上海式的助人为乐。
看我扯的,言归正传:这位小姐住在富凯酒店,就在省政府对面,也是四星级,她向我们推荐,说是很不错。我本来想订富凯对面的奥罗大酒店,但那天已经满房了,我就想到了富凯,但阴差阳错,我把“富凯”说成了“富莱”——都是“凯莱大酒店”害的——等到在携程订完了富莱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个错误,于是不得不希冀这家属于烟草系统的富莱比西安宾馆强一些。
富莱的价钱同西安一样:标间330元。房间的确比西安大出了一倍,但其他方面却一塌糊涂——说它“一塌糊涂”简直是在亵渎已经与世长辞的“一塌糊涂”——我在上文已经说了,不再赘述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
从富莱搬出来,去了刚开完全国演出交易会而空出房间的奥罗大酒店。这是一家新加坡公司打理的酒店,一应服务没得说,价钱只比富莱贵二十块钱。
在奥罗住了一晚,Lynette回“Home Sweet Home”了,我们在西安又呆了两天。为了省钱,也为了让Grace住比较温暖的酒店而不用去青年旅馆冒暖气不足的风险(实在懒得继续天天折腾着换旅馆玩了),我们搬去了富莱对面的老孙家。这里声称每天有十间一百块钱一夜的特价房,但我们理所当然地没有赶上,而是花一百八一夜住了两晚。老孙家自己定位是招待所,我们也不便有太高要求。不过它的暖气真是足,怕冷的应该去那儿住。
总的来说,西安住宿很便宜,高端低端、城里城外都有,完全不用担心荷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