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名对于我们内地人来说,比较陌生。不过是一些小县城,有的远不及内地一个乡镇的大小。
听了宾馆一服务员的介绍,上午特意开车到北面二十多公里的旧州去了一趟,据说那是一个古镇,来黄平旅游的一个景点。
依然是翻山越岭,来到旧州。的确古老,一条几百米长(也许有一公里吧?)的老街,两旁的木屋至少都有一、二百年以上的历史。有些木屋前面的木板上,钉着县里发的牌子“X氏私宅”什么的,显示着历史的悠久。现在有许多已改做商铺,但从铺面小侧门往里望去,里面还很深,可能是她们的住屋。
从铜仁过来,一路上见到的木屋,开门的时候,总见里面黑黝黝的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好像有纸条,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开着车,又不好意思挺下来近前去瞧。这次终于看清了,原来家家正屋里摆着的是供桌,上面挂的红纸条,写的是“祖宗牌位”,以侧贴的是已故老人的照片。
没有景点介绍,没有导游,没有游人,古镇的人们一如既往地,不受干扰地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返黄安,继续南下,到重安镇。重安镇西边有三座并列横跨重安江的桥非常有名,号称“桥梁博物馆”。从上往下,依次排列,第一座是清朝建的铁索桥,上铺木板,至今非常牢固,虽然完全可以行走,但实际上已无人使用。也许江边饭铺小老板到对岸观音寺烧香时偶尔会抄近路走几趟。第二座是民国时建的铁架桥,已经锈蚀很重了,桥头上写着“危桥”二字。很想开车走走这座桥,体验一下,终究没敢。第三座就是现在正在使用的,十分繁忙的石拱大桥,建国后修的。
三座并列的大桥使我们大开眼界,但更使我们惊讶的是桥下江水的“绿”,套用一句俗不可耐的话来说“绿的使人心醉”,绿得让人感觉有点发蓝,不由自主地想起刘禹锡的《忆江南》“春来江水绿如蓝”。也许是江水中含有司马特别的物质吧?
继续前行,估计距离凯里市和还有十几、二十来公里的地方开始,空气变得有些混浊了。再往前,出现了一些小煤矿。超载的运煤大车把水泥路面碾压得七零八落,凹凸不平,路边木屋檐下挂着的苞米已经完全失去了本来面目。进入凯里市,空气更加污浊不堪,大货车轰轰驶来的时候,卷起的烟尘和排放出的辣眼尾气使路人纷纷掩鼻。市中心不远,一批烟囱高高耸立,正在不停地吞云吐雾,是个发电厂。
不能停留,大加油门,冲出近十公里,空气才慢慢清新起来。
“绿水青山枉自多”。
少数民族很多,也很杂,我们分不清,但看到装束,服色的显著改变,我们就知道,又是一个新民族了。
但不论哪个少数民族,个人的感觉都非常能干。看样子足有五、六十岁的妇女,个子一律矮小,挑着百来斤的担子,在山路上依然健步如飞,让人赞叹。
到三都水族自治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