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翻译的日子
——陈云华 00力学
7月18日,我们分成四组住进藏民家,接待我们的藏民家就在镇公所的斜对面。主人安排我们住在一个放东西的小仓库,门正对着牲口棚,不时可以听见牛,马的“哞哞”声。屋里墙上挂满了捆青稞用的绳子和木器,下面堆了一些杂物。第二天早上我们发现有一只鸡急切地要从窗户的铁条中钻进来,原来它在靠窗的一个箱子里做了一个窝,已经下了十几枚蛋了。主人给我们送来六个垫子,我们可以把睡袋放在上面。东西安顿好之后,我们便开始主动和主人家亲近。蒙娃和毛毛逗主人家的三个女孩子。三个女孩中有两个有十岁左右,好像叫次仁卓玛,易西卓嘎,男主人的外甥女。小的一个才两三岁是男主人的女儿。小女孩脸都很黑,--笑起来牙齿很白。可是只是笑,她们不懂得多少汉语词汇,更重要的我想是民族差异,其实有时跟小孩不要说多少话,他--也可能像跟着哥哥姐姐一样和你一起跑,一-----起玩,但以后几天我们和小女孩们始终很隔阂。男主人叫“普穷”,是个标准的藏民。高身材,黑脸膛,眼睛很细,头发随意地披着,一看就是晒惯太阳,吹惯风的人。“普穷”的妻子我们叫“阿家”(“姐姐”的意思),普穷的爸爸我们叫“波拉”(“老爷爷”的意思)。波拉手中常拿个纺线锤,我们叫他“波拉”,他就和蔼地向我们笑。西藏人吃饭大约在十点到十一点,很晚。吃的是一种用面粉捏成团煮熟的东西。吃饭前,波拉坐在垫子上喝酥油茶,喝完一碗再由普穷
阿家斟满。两个小女孩捧着碗坐在电视机前看得津津有味,电视播的是藏语。这顿饭毛毛只吃了一口就不敢吃了,里面确实有一种我们不习惯的味,她把它称为“牦牛味”。那天晚上回到我们的仓库后大家都啃起了方便面。
第二天我们起来大约已是八,九点钟。普穷有事出去了,阿家要去地里给青稞拔草,我们自告奋勇跟着去。阿家在前面走着,经过一块块青稞田,田里面有正在弯腰劳作的藏族妇女。她们一看到我们这些外人走过便站直起身子看我们,不声不响地长时间的看我们走过,然后又不声不响地弯下腰去劳作,如机警而辛勤的鼹鼠一般。我曾在山上看到过两个藏族妇女在田里一块劳作,或许一个是婆婆,一个是媳妇,她俩都弯着腰,头对着头在拔草相互之间没有什么言语,拔完了这一垄又拔另一垄。在这一个小田地里,她们在拔草,或许我们看她们是渺小的,劳累的,但她们不知道这些,她们在梳理着自己的世界,配合得是那么默契。在西藏,拔草是女人干的活,她们把酥油茶和糌粑背到田里,中午在田里吃,于是劳累便是一整天了。
到了阿家的田,阿家放下背篓,教我们识别青稞和杂草,然后我们便各自动手拔草。拔草要弯腰,细心地一棵一棵地拔,还要当心别踩着青稞。细心,草只要你细心找,总是会有的。拔了一会儿,我就烦了,好不容易敷衍完一垄,大概还要阿家重新加工。看看蒙娃和毛毛似乎还行,我可不行了。阿家见我们很累,叫我们回去,不好意思,帮不了多少忙也只得回去了。
过了一两天是旺果节,我们在镇公所看了一台藏戏。几个女队员喝青稞酒,醉了。
晚上,藏语电视是没心思陪着看的。普穷有几次到我们的小仓库,他对我们很好奇。他拿了我的一本书翻了好几遍,看不懂。又向蒙娃借了手机和一个在拉萨的亲戚通话。他也给我们唱过藏语歌。——年轻一代藏民对汉族的生活方式很感兴趣,接受了一些东西又保持着很浓的藏族气息。
入户的五天,现在想来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仓库的气息,那曾经在耳边响起过的声音,在眼前晃动的身影。就此别了。我们一脚踏入一家普通藏民的生活,没有波澜,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
现在他们在西藏还是那样过,我们在北大也是像以前那样过,只是我们的面孔曾经相互注视过,我们的眼神曾经停留过,心也曾停留过----
装备小常识——帽
"脚冷的时候就戴上帽子."因为躯杆一觉得冷,四肢的血液流量就减少,以保暖重要部位,如头部.不戴帽子的头就像个散热器,二分之一以上的热量是由头部散失的.戴上帽子可以增加四肢的血液流量.隔离性的保暖帽子:套头露脸帽绒帽.雨帽:如连帽雨衣的兜帽。在帽沿缝上系带,防止帽子被风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