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香格里拉大峡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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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老张无法向我具体描述景色可以是一种什么概念,但他说比碧让目前开发的地段漂亮很多,这我一点不怀疑。
“请你们当地人作向导,给我们背行李,一天多少钱?”我有些心动了。
“一般每天30元吧。”
“沿途的路要走吗?有没有什么岔路?”
“好走的,好走的,要穿过一些原始森林,但我们都有枪防身。”
这么说,弄不好还可能遭遇狗熊之类的野兽,我皱了皱眉头。
“4200米雪山处与郎都相接,为翁水和郎都两个乡放牛的结合部,他们在山北,我们在山南,翻越雪山的路会难走些。”老张耐心地向我进一步介绍。
“这么说,以你们当地人的速度从碧让去东念要4天,我们旅游的估计可能要用7天吧,因为沿途可能要走走停停,是这样吗?”我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老张答道。原来我们所看见的碧让峡谷只是冰山一角,越往下走,景色越美。
“有游人走过这条线路吗?”
“基本没有,只有我们当地放牛人和走亲戚的走过。”
多么富有挑战性的一条线路啊,比徒步虎跳峡不知刺激多少呢?
“其实,你不如去下谷看看,那儿景色更美!”老张突然说道。
“噢,下谷?下谷在哪?”我急切地追问道!
“你们现在游览的是碧让峡谷的上谷,但景色最好看最壮观的是下谷,它的入口就在离这3公里的翁水河河谷口。”又是一个新地理名词,我犹如专业记者一般迅速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
“下谷,景色是一种什么样的,路好走么?”
“现在进不去了,去年翁水河发大水把路给冲垮了。我可以找向导明天带你去下谷的入口处看看。”老张说道。
不知不觉夜已很深,我发现我已经喝了差不多四两青稞酒,站起来都有些摇晃。上谷、下谷两个新名词盘旋在脑海里,让我很是激动。
老张把我领到小卖部,关照我锸好房门就要离开,我突然发现房间里的灯找不到开关。
“过11点自己会熄的。”老张解释道。
我把睡袋和防潮垫摊开,脱了衣服钻进我那个新买的木乃伊式的睡袋,脑袋里迷糊一团,头顶的电灯如审讯囚犯般悬在那里发出刺目的光芒。噢,上谷、下谷,能走一遭真不算白来一次,想着想着,去稻城的念头就越来越暗淡了。
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着,猛然四周漆黑一团,一看表刚好11点,就象大学时代晚上突然停电一样那么准时,我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半夜突然醒来,周围有耗子在叽叽喳喳地跑来跑去,在黑夜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嚷什么,嚷什么,论辈份我还是你们大爷呢。”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头却不自主地缩进了睡袋。在这样一个空间里,我只是一个过客,它们才是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
窗外的流水潺潺,我枕着它,它流过山野,流过草原,流入了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