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队 供图
从5454米到7546米,相隔三月的两次成功登顶,对于专业登山队员来说,这也许算不上什么,但对于刚刚涉足登山运动不足半年的大学生来说,这是一个艰难而伟大的创举。我校登山队员苏子霞和阿叁以顽强的意志和拼搏的精神,将中国农业大学的校旗,从四姑娘山的主峰背上了幕士塔格峰,当校旗在峰顶飘扬时,我们听到了农大人在7546米的高峰上的高呼:地到天边天做界,山登绝顶我做峰!
梦的启程
苏子霞是工商管理03级本科生,广东人。今年生物工程大三的阿叁家乡在云南的香格里拉,据说他是当地的第一名大学生,也是这回去幕士塔格峰唯一的两名藏族登山队员之一。对登山单纯的爱好和好奇让他加入了登山社,从此和登山结缘。在四姑娘山成功登顶后,苏子霞和阿叁开始准备幕士塔格峰7546米的更高挑战。出发前的一个月为了保持身体状态,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跑步,做仰卧起坐等。这些辛苦的训练给予了他们登顶的身体基础。7月21日,在学校的老师和同学的祝福声中,他们坐上了前往乌鲁木齐的火车。而到达营地前整整三天三夜的火车车程也让他们至今难忘。也正是这样艰辛的开端给了他们更多的磨砺,和面对困难时的坚毅。
冰山上的国际友谊
由于这次登山活动的特殊性,登山队的队员们都来自世界各地。除了来自武汉和北京其他学校以及华大精英的登山队友外,还有来自美国、捷克、韩国、加拿大、新西兰的登山队员,登山营地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国际村”。经过第一次的拉练,阿叁和另外三名中方队员加上两位美国队员分在了首先冲顶的第一组。说到这,阿叁还讲了一段有趣的故事:刚开始两位美国队友误认为阿叁是登山教练,在山上累了就让阿叁开路,在途中美国队友实在走不动了,阿叁于是指着前面的帐篷说马上就到营地了,等他们到达了帐篷,阿叁才说:“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们的营地,我们还得继续。”就这样,阿叁把队友们“骗”到了目的地。苏子霞被分进了第二组,组里有一位来自捷克的70多岁的登山队员,还有其他兄弟院校的登山队友。说着苏子霞拿出了一张照片:“这就是我临走前,大家给我送行时拍的,相信在登山过程中我们所一起经历的每一天都是比登顶更大的财富。”
最可爱的人
记者拿起一张大大的合影,阿叁和苏子霞一边指着照片一边说 “他是阿旺,边巴最好玩,次仁和大普通布深沉,平措跳藏族舞跳的特好……”。这次登山活动除了来自中国登山社和中国登山协会的教练外还有来自西藏奥索卡登山学校的几名藏族教练,他们最大的才25岁,最小的仅18岁。苏子霞和阿叁在回忆起他们时,总有说不完的故事。“从营地到顶峰我们都是在教练的悉心保护下完成登山的。这些教练都特别的好很淳朴,在他们身上你可以看到许多可贵的品质。”苏子霞说“记得我们上c3营时,由于信息错误缺了一个睡袋,当时阿旺占堆教练让出自己的睡袋,点着小火炉盖着羽绒服睡。晚上的气温接近零下三十度,阿旺教练冻的缩成一团。”“阿旺教练因为晚上没有睡袋着凉了,第二天冲顶时肚子不舒服,又要给我们开路,登顶成功后还扶着身体不舒服的队员当天下撤到大本营。教练到了大本营后在帐篷里躺了一天什么也没说,但我们都知道他为我们付出了多少。”
当然和这些教练相处也曾有些小小的摩擦。“这次登山我就哭过一回”阿叁回忆说:“那次是在营地里,大家都劳累了一天,教练是急性子,因为一件小事和我赌气把我大骂了一通,我觉得心里很委屈。可后来大家都心平气和以后我向他道了歉,他也向我道歉,现在想想教练始终是为我们着想的。”
苏子霞和阿叁说正是教练们全心全意的奉献给了他们克服困难的勇气,他们也会永远记住这些可敬可亲的教练们。”
“他是我的专业摄影师、厨师、保姆”
谈起队友阿叁,苏子霞打趣说:“他一路上就是我的专业摄影师、厨师、保姆。”这次登山队里给买了个数码相机,阿叁就带着相机边登山边学习拍照。在同行的央视记者那里也学到了不少摄影经验。登山回来摄影技术也长进不少,说着他还向记者展示自己的得意作品。在组里阿叁经常还要扮演厨师的角色。有时刚把饭做好其他人一哄而上,等到别人吃完饭也没有了,自己只能吃点饼干了事。一路上他都挺照顾苏子霞,上到雪线接登顶下来的她……说到这些这位淳朴的藏族小伙没有一丝怨言:“因为我体力好些,能多做些就多做些吧!”因为苏子霞和阿叁被分在了不同组。阿叁登顶成功后给苏子霞说了许多注意事项,让她少带些东西“因为我怕她扛不住,登顶需要充足的体力。”阿叁说。苏子霞也十分感激自己有这样一位好队友:“真的,当我在登山时最困难的时候,我就想起阿叁说过要好好走,还有阿旺教练一直对我说要坚持,次落教练要我慢慢地走好每一步,是他们让我一步一步走到了峰顶。”
挑战“冰川之父”
慕士塔格峰海拔7546米,是昆仑山脉高峰之一,慕士塔格峰常年积雪,而山下有多条冰川,因此被誉为“冰川之父”。苏子霞介绍说虽然这次攀登的技术难度较小,再加上天气比较好,没有遇上特别大的暴风雪,大大减小了攀登的难度,但危险仍然有。“登雪山是随时会遇到危险的。这次登山遇到的最恐怖的事就是另外一支登山团体有名外国登山队员滑雪时由于不熟悉慕峰地形滑进断崖。最后其他营救队员把他抬出来的时候身体已经粉碎了,分成了好几块。”“还有一个队员在海拔6000多米时由于雪山经验不足把手套脱掉了将近五分钟就严重冻伤了,送下山时已神智不清 。由于冻伤严重必须将两个大拇指切除,脸上的部分皮肤也冻伤了。” “有人问我,你有没有想到过死,说实话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当时的心理只有想到我要登山!”阿叁说。而苏子霞在最后阶段由于体力透支掉在了队伍最后,但仍然顽强的完成了任务。“刚到大本营的第一次拉练我是最痛苦的,刚开始我走100步就得休息一下,再后来50步、30步,到已经数不清楚三十以上。但我总很坚定地知道只要我好好地走坚持下去,我就能到达营地登上峰顶,所以我坚持了下来。”在冰山艰卓的环境中,正是这种毫不畏惧,挑战自我的精神让他们越攀越稳,越飞越高。
永恒瞬间
“地到天边天做界,山登绝顶我做峰”。登顶照片里的他们都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防寒服里,可最让人难忘的是唯一露出的扬起的嘴角和胸前扬起的中国农大的旗帜。回忆起登顶的瞬间,两位队员都感慨很多。阿叁说,虽然一直觉得登顶并不是自己的最终目标,但是登上顶峰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情不自禁地拉出“中国农业大学”的旗子,留下珍贵的一刻,然后在山顶毫无顾忌的大吼,再看看山下的美丽的风景。“那一刻真的很满足。现在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登山了,现在我是真正的爱上了登山!……那时我觉得生活中有什么事我都不畏惧了,因为还有什么会比登顶更加困难的呢。”苏子霞说“次仁和平措教练说在山顶可以直接抓到云。虽然我没有试过,但是在顶峰时我的心情却出乎我自己意料的平静。因我只想平静的享受雪山给予我的喜悦。”在山顶短暂的停留容不下他们更多的思考,但是登顶的瞬间带给他们的不仅仅是征服自然的满足,更是挑战自我的欣慰。
现在苏子霞和阿叁将告别登山队生活重新回到校园。转眼苏子霞告别了大一生活而阿叁也将进入大三这个重要的大学时期。脱去登山服的他们和农大校园里的其他学生一样,有学业的压力,生活的烦躁,感情的困惑,除此之外,他们面对的还有登山队继续的艰苦训练。登山使他们具有了强健的体魄,最重要的赋予了他们坚强的意志和挑战自我的精神,他们是新一代农大学子的精神体现。谈到自己的下一个目标,苏子霞继续登山,她说:“感谢幕士塔格峰给了我许许多多的记忆,以至于我要把过去的记忆抹掉来容纳她。”阿叁想登更高的山,有一天他想实现自己的珠峰梦。
我们相信,在雪山的召唤和磨砺下,在农大的琅琅书声中,苏子霞和阿叁无论在学习生活或是登山上,都能不畏艰险,再攀高峰,让我们为他们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