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初,我与同伴探秘黄河源头的旅行中与传说中的格萨尔王意外“邂逅”,为我们艰难而快乐的旅途增加了一抹难以忘怀的亮色。越野车在空旷的原野上奔驰,车后拉起长长的尘烟,茫茫大地没有尽头,只有枯黄的荒草和没有树、没有电线杆的地平线。
格萨尔之庙
这是我们告别公路进入黄河源头荒野的第二天。一直伴随在路边的河流渐渐离开道路,在远方的山脉下与我们遥遥相望,不离视野。忽然,右侧路边的原野上,一座缓缓隆起的小山映入眼帘,俯瞰道路和荒野的山腰那里,崛起了一座长长的玛尼城,庙宇的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两组八座白塔和无数飞扬的经幡,在蓝天之下格外悦目。
这好像是一座神秘的城堡,屹立在荒野之中。村落的泥土小屋早就被玛尼城和寺庙的神圣光辉淹没,几乎被我们的目光忽略。走在前面的同伴在大叫我的名字,玛尼城边几个转经的藏族阿妈向他们用藏语说着什么,他们希望多次进藏的我能够明白阿妈们的意思。老阿妈的脸和所有草原上的阿妈们的脸一样,黝黑、皱纹深刻。但她的眼睛却不像众多阿妈那样混浊,当她对我说话时,眼中闪烁着深邃而骄傲的光芒,她伸手指向远方天边的山脉,山脉被初冬的第一场雪勾勒出一条优美的轮廓。阿妈指着山脉说:“格拉杂加。”又指指山脉前面舒展着如同一条绸带的河流说:“玛曲。”当我指着玛尼城和庙宇时,阿妈说:“Gesar gunba。”我跟着她重复着:“格拉杂加,玛曲,Gesar gunba。”阿妈点点头,灿烂地对我笑了。关键时刻,我明白了阿妈的话,格拉杂加显然是远方那座山的名字,玛曲就是黄河的意思,而“Gesar gunba”则是格萨尔之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