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顾及影响,把枫调走了。同事们对我侧目而视,像躲避瘟疫一样离我远远的,随意走到哪间办公室,都可以看到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对这种世俗的目光充满了憎恶,更加铁了心肠要和枫走到一起。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傍晚,我和枫的妻子相对而坐,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面对那位满面沧桑的女人说:“枫已经不爱你了,再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迎着她充满怨恨和疑惑的目光,我点燃一支烟,随着皮肉烧焦的“嘶嘶”声,我的左腕落下一块清晰的梅花印迹。枫也有这么一块文身,我想她是知道的,在我挑衅般的逼视下,她退却了。那晚我的手腕一直在痛,而心却如春日里绽放的鲜花一般镇定而从容。终于和枫登记结婚,我心安理得地搬进了他的家。
但不管我怎么努力付出,不管我怎么精心维系,我的家庭之舟还是触礁搁浅了。真正矛盾的产生源于我随领导的一次出差。上级要搞城市绿化,我是学这个专业的,领导就带我一同去外地参观考察。当时枫正好也出门在外,我没同他打招呼就走了。
回来之后枫大发脾气,一口咬定我和领导关系暧昧,这次是借参观之名行风流快活之实。我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赌气之下,一扭头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