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把别的东西当醋,而不是把醋当成别的东西。可见,醋这玩意儿多么清醒。
最早喜欢吃醋,是因为喜欢吃凉粉,夏天天热,吃一碗冰镇凉粉,是爽天下的大事。那凉粉里,必得加一勺醋。醋解热消暑清毒的功用,算是略能领会一二。
天底下的人,非得把一种调味剂当作一种饮料,而且偏把此等饮料往人身攻击上靠不可,醋,担当了这等大用。吃醋一说,与吃豆腐这样的词相比,各有风范,但是,醋,已经铁定是男女间上纲上线的飞来峰,在男女之大防间,飞来横“醋”既能起出其不意之功效,又能防微杜渐。照理说,醋意横生的时刻是男女魂飞魄散的时刻,这醋,因之比裤带更紧、比体味更入味。
但是,一旦醋脱离了本身,从撒娇演变成了撒“泼”,吃醋变成了醋坛子,那就不妙了,那就一丁点意趣都没有了。醋以液体之躯抵挡体液横流,又从液体本身变成了容器———醋坛子,那干脆就是“河东狮吼”的同义词。
所以,醋从来都不是饮料,而是调味剂,从来都不能像酒一样,令人深深沉醉。它往往是要点醒你的,从舌尖开始,慢慢扩散开来,到舌根,令你不得不咂咂嘴,体味生活那一刻的诸多滋味。
山西人历来制醋与爱醋,都是出了名的。我在北京入职的公司,有一个被请来做饭的阿姨,是北京人,但是在山西插过队,她入厨与上桌时,那醋是必不可少的,她自己,更是桌前有只小碟,专门用来滴几点那种比酱油颜色稍浅的东西。当醋味弥漫开来时,也是我们丰盛的午餐的开始。
有时候,也特费踌躇,比如说,在吃饺子,或是吃小笼包时,是蘸醋还是蘸酱油,是醋多一点还是酱油多一点,它们的比例如何搭配才能让我的味蕾飞起来?时至今日,我吃过食物无数,对醋和酱油的比例,还是把握不好。我总觉得,这对我是一种无情的打击,它对一个自命为食客或以此为乐的人而言,实在是一种低级的、不可与人道之的笑柄。
醋,充当了风月场上的暂停令。却又与酒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台面上,酒与醋,实在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两个伴侣。
参考资料:摘自海峡都市报
吃太多会便秘哦,胃酸过多也不舒服,好在喜欢吃素。
如果用醋凉拌青菜(特别是绿叶的),营养会流失。虽对身体无害,但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