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book COO桑德伯格:政商通吃的传奇女性(2)

王朝数码·作者佚名  2011-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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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偏见仍存

好莱坞也难辞其咎。许多在斯坦福大学主修计算机科学的女生指出,《社交网络》等电影对女性的描绘很成问题,男孩们忙于编程,女孩们却穿着内衣四处派对。桑德伯格讲了件亲身经历,有次她儿子在玩星球大战游戏,他说:“等我长大了,我想住在太空中,当一个太空战士。”

“我也想去,”她回答说,“因为我想一直住在你身边。”

“你不能来,”他说,“我已经邀请了妹妹,太空中只能有一个女孩子。”

起初桑德伯格捧腹大笑,但她很快意识到“这些电影中总是只有一个女性角色。”

当然,《广告狂人》时代的那种性别偏见仍有参与。Blip.tv 联合创始人迪娜·卡普兰(Dina Kaplan)说,她与天使投资者会面时穿得比较漂亮,结果有个潜在投资人说:“迪娜,不如这样,前半段时间你来说服我,后半程我来追求你!”

“我感到恶心,”她说,“我试图一笑而过,说道,‘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中,什么最让你兴奋?’他回答说,‘今晚看到你的裸体。’”

之后再与潜在投资者会面时,卡普兰开始穿庄重型服饰,并佩戴眼镜。或许与这件事有关,她近年来开始为纽约女企业家主持早餐会。

桑德伯格和其他许多硅谷女高管称,她们遇到的问题往往并非上述公然歧视,而要隐晦得多。纽约作家和企业家蕾切尔·斯科拉尔(Rachel Sklar)经常抨击科技会议很少邀请女性上台发言,她认为这不利于鼓励女性投身科技行业。

强调进取精神

有些人则指出,女性本身也有问题。科技博客TechCrunch创始人、Disrupt大会组织者迈克尔·阿灵顿(Michael Arrington)曾撰写博文为风险投资家和硅谷男高管们辩护。他说:“问题是想当企业家的女性太少,每次我们开科技会议时,都会急着找女企业家来发言,我们会要求好友和业内人士推荐人选,我们求女性大驾光临发表讲话……可很多时候她们都会拒绝,因为她们不胜其扰——几乎全世界所有科技会议都找不到几个合格的女发言人,都在追逐这少数几位女企业家。”

去年12月,桑德伯格在TED女性大会上发言,她首先指出了女性已经取得的进展:“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应当首先承认我们是幸运的,我们生活的时代与母亲和祖母所处的时代大不一样,那时女性的职业选择实在太少了。”如今美国本科生、研究生、博士中女生都已经比男生多,但她话锋一转:“但女性很少能奋斗到顶层,全世界190个国家中,只有9个的国家元首是女性;全世界议员中只有13%是女性;公司中担任最高层级管理人员或董事的女性最多只有15-16%。”

她指出,要解决该问题需要从三方面着手。首先,女性应该更积极地参与谈判,她指出,有57%的男性在找工作时会与雇主就工资多少进行谈判,而只有7%的女性会这么做。其次,在家中要“确保你的伴侣真是个伴侣”,她说,女性平均承担了三分之二的家务和四分之三照顾孩子的工作。最后,“不要在实际离职前就精神离职”,当女员工开始考虑生儿育女时,“她就再也不举手了……工作态度开始消极。”换句话说,如果女性在休产假之前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工作,她们很可能就不会再工作了。

玻璃天花板

桑德伯格的这次讲话赢得了非常良好的反馈,演讲视频在网上被浏览了超过65万次。不过有批评者称,她并非通常意义上的“职场母亲”,因为她家中有保姆,职场上则有一群下属。谷歌使她非常富有,Facebook更让她成了亿万富豪,如果她和丈夫在外旅行或者忙于工作,那自然有人为她照顾子女。还有人批评称,女性升迁机会的匮乏无法靠态度弥补。致力于推动更多女性成为领导人的白宫计划(White House Project)组织创始人玛丽·威尔森(Marie Wilson)认识并崇拜桑德伯格,她也参加了上述TED女性大会。但她表示,“谢丽尔的言论建立于我们是个人尽其用的社会这个假设之上,事实并非如此。”她补充说,如果男性领导人不给女性以机会,那勇气和信心也无法弥补,“女性离职多半不是因为要生孩子,而是因为缺乏机会。”她还指出,挪威的做法值得借鉴,该国要求所有上市公司的董事中至少40%为女性。

哥伦比亚大学性别与政策项目负责人西尔维娅·安·休利特(Sylvia Ann Hewlett)也对桑德伯格的演讲持反对态度。“我认为桑德伯格严重低估了女性面临的挑战。”她说。休利特赞同桑德伯格认为女性应当更有进取精神的观点,但认为后者忽视了“玻璃天花板”的存在。这种障碍不仅是由性别歧视者造就,还与缺乏“伯乐”有关,也就是那些不断鼓励、提拔某人升迁的高层。她注意到,公司中上层管理人员中已有三分之一是女性,且数量还在增长,但很少有人能升到最顶层。她认为桑德伯格对该问题体会不深,因为她深受伯乐的提携:“桑德伯格有萨默斯,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位非常强有力的伯乐,萨默斯鼎力支持她,很少女性能有这样的机缘。”

休利特的研究表明,三分之二男性经理人不敢协助低阶女性经理人,而这些女经理人中,也有一半不敢接受此种帮助。在去年发表于《哈佛商业评论》上的一篇文章中,休利特写道:“此种协助关系通常需要一位已婚的年长男性对一位年轻未婚女性进行一对一的、工作场所之外的、下班后的辅导,这看起来会很像婚外情,两人之间的地位差别越大,引发的风言风语就更多。如果该女性事后得到升迁,人们会怀疑她的成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而是靠不正当手段。”

后女权主义

我曾就这些问题采访桑德伯格本人,她当时刚刚把儿子送到学校赶回办公室。她说:“如今女性取得职场成功的最大妨碍是家庭……很多人都认为女性理应负责家务和养育子女,多数家庭都是如此运作,这影响了女性的职场发展。”第二大障碍则是“罪恶感”,她说:“工作时我感到内疚,因为没有足够时间陪伴孩子。我在TED大会上的演讲,同样是鼓励自己。”至于休利特的批评,她说:“对于那些鼓励我、帮助我的人,我非常感激。没有人能单靠自己取得成功。”

非常能干的女性往往会被认为不够温和,显得过于咄咄逼人,而桑德伯格似乎并未落入这一窠臼,这似乎与她的坦率与诚恳有关。她既不张扬又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她擅长主导会议进程,却又能毫不别扭地称扎克伯格为“我老板”,或者“他那代人中的乔布斯”。斯坦福大学女性领导人培训项目负责人德波拉·格鲁恩菲尔德(Deborah Gruenfeld)盛赞桑德伯格是后主权主义时代的标志性人物,称她认为“当你怪罪别人妨碍自己的时候,你就承认了自己的软弱无力。”

可执掌任何公司

“她可以当任何想去的公司的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称,“但我认为她真心喜欢亲自参与工作,而不愿总是做公司的门面人物,这正是她最了不起的地方。这种毫不自负的个性,也就是愿意帮助身边的人,而不总是想要成为焦点,非常难能可贵。”桑德伯格为奥巴马总统的就业顾问委员会服务,还担任迪斯尼与星巴克的董事。星巴克首席执行官霍华德·舒尔茨(Howard Schultz)称:“那些能力很强、成就突出的人往往喜欢跟你历数他们的丰功伟绩和聪明才智,或者想要给你留下深刻影响,谢丽尔完全不是这样。”

这种个性或许正是她如此具备说服力的原因之一,在她的号召下,许多谷歌高管都加盟了Facebook,这甚至引发了前东家的不满。Facebook广告与全球业务副总裁大卫·费舍尔回忆道,他曾与桑德伯格一起评估一位女经理人的工作表现,他多次指出这位女士缺乏进取精神,但后者似乎听不进去。他说完后,桑德伯格补充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可以想象你的感受,让我来谈谈我年轻时的故事吧。”她回顾了自己当年缺乏安全感的情状,整个谈话的气氛全然不同了,这位女经理人深受触动。桑德伯格还与同事们分享了自己与丈夫达成的协议:如果一方出行在外,另一方每晚都要回家,为六岁儿子和三岁女儿共进晚餐;周末是专属于家庭的时光。“我们的婚姻是五五开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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