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受精,到怀胎,到阵痛和生产,个中的漫长与艰辛,只有母亲自己知道。
有人替他整理书稿时问,以前的作品是否需要修改。季羡林老师说,不,谁没有穿开裆裤的时候呢。
我只希望,有缘看到它的人,会喜欢它。如果它长得不够漂亮大方,请你谅解它还穿着开裆裤。
我一直,在努力。
夕阳断桥,77年生,A型巨蟹座女子。虔诚的爱情信徒,深信“爱情是一个人的修炼”。2003年开始自由撰稿,于《好管家》、《爱人》、《女友》、《女报》等期刊发表文章百万字。为媒体专栏供稿,并在“新浪”女性频道设有专栏。已出版合集《牛仔裤不怕失恋》。
埋葬了时光和残梦的书写,是我惟一的救赎。
欢喜不尽
宁海/序
唐人诗:“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说的是大彻大悟之人,看破生死,不染爱欲。某些时候,这是我们期望的心灵境界,因为无爱即可无痛,无始便会无终。
可是千载难逢下,我们依旧是俗人。为着红尘里的姻缘,因爱生痴,因惧生怖。如果有人说,为了活得清净,便不要投身尘缘,恐怕朋友们都会反对。痛固然痛,可是唯有如此,爱才真切,对不对?
爱是爱,恨是恨,赢是赢,输是输。
书是书。
一本书,可成为镜花水月的佐证,一本书,可成为今生今世的镜子。
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读书。年龄仿若我们,谁不曾吟咏“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谁不曾默诵“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还记得有一年,同桌的他喜欢上邻班的她。她喜欢看书,他于是日日在图书馆等她。春日迟迟,暖风如烟。古老的图书馆里,在书架间来回穿梭的,除了翻书的男男女女,还有他和凝望,她的回眸。
他们结婚的那天,去参加的人都说,这真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红男绿女,千万人中,他们是真的有缘。
人与人有缘,人与书亦有缘,这一本书,会不会与你有缘?
夕阳,断桥。
夕阳是太阳的傍晚,断桥是小桥的黄昏。如果一个人走过春风十里扬州路,看过客舍青青柳色新,一定会相信,最后呈现的风景,一定别有意蕴。
不过,夕阳断桥是一个都市女子。
一个都市女子,用夕阳断桥这个名字,写作。
有时候觉得,写作的人,是因为忘不了许多事。而阅读的人,是因为怀念很多事。然而,在这里,在段落的两边,在文字的内外,并不是漫漫无际的阻隔。
成长如我们,走过同一条路,看过同一颗星,听过同一支歌,演过同一出戏。
如果你愿意相信,那么,读者是你,作者也是你。
翻过无数的书,阅尽无数的人。
很多书看过又淡忘,很多人相识又分开。
遗忘是一种正常的状态。一个人要说他永远记得一件事,那一定是他不够了解自身,可是我们依然感动,因为他那么真诚。
到了最后,容颜也模糊了,声音也消散了,甚至于连姓名也湮没了,我们还是记得我们的“记得”。
好的书,是一种“记得”。
那是一种投石入水时的波纹,一种蓓蕾初绽时的清香,一种秋叶离枝时的颤栗,一种爱人亲吻时的甜蜜。
对于这本书,你会不会“记得”?
一休哥,是卡通片里的小和尚。一休大师,是佛教历史里的大禅师。
有人问一休大师:你为什么叫一休,为什么不叫二休,三休?一休大师说:一休万事休,所以叫一休。
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的时候,转过眼来,看到路口一个男子拿着一束玫瑰,一脸期待。原来,愚钝如我们,果然只能是书里的角色,面对着滚滚的红尘。红男绿女,万紫千红,谁也做不到一休万事休。
遇到了,喜欢了。
微笑了,流泪了。
休不了,忘不了。
是我,是你。
是你,是书。
我们这一路,像是夜航的班机,黑夜里的飞行,有等待,有迎接。虽然烦恼不尽,欢喜亦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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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爱情归于简单的男女关系
文/南在南方
夕阳,断桥。很美的境地。
在这里,夕阳断桥是一个名字,一个写字女子的名字。
她的字从网上传过来,我看了很久,看着看着想到男女关系这个词。
有次有家电视台请我去做一个节目,我是惟一的男性。那次的话题一个男人怎样才能和女人相处得好。我说了很多废话,但有一句赢得了掌声。我说,和女人相处没有什么秘诀,就是搞好男女关系!可后来节目播出时,却没有那句话。
男女关系是一个敏感的词,那年代有一条罪名叫乱搞男女关系,可我是说搞好男女关系啊。
我想从字典里查一查是什么意思,可是字典里没有收这个词,我只查到"男女"这个词,它说了三个意思:1、男性和女性;2、儿女;3骂人的话,比如狗男女。于是我又去查"关系"这个词,我找到了它可以后缀在"男女"后面的意思,它说:人和人或人和事物之间的某种性质的联系。它举了例子:拉关系;关系户;同志关系;社会关系。
可它就是没说男女关系。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男女关系:1、男性和女性的关系:包括夫妻关系包括兄弟姐妹关系包括等等;2、不正当的两性关系?
当我弄清这些的时候,我清楚了电视台不让那句话出笼是严肃的。可如果一定说这个词是贬义的,也是不严肃的。
其实男女关系很复杂,也很简单,它的存在有无穷的可能性。在这里想说两种,一个是住在爱情隔壁的金岳霖教授,他一生只爱一个人--林徽因。而林徵因和梁思成是一对传统的恩爱夫妻。他爱她,所以他住他们的隔壁。每当想到金先生时,我都会肃然。他真正是为爱而生的。那次在一本书看到金先生在林女士去世后,他在她的生日那天去饭店点了菜,他默默地喝酒,最后他喝醉了,他对人说:"今天是徽因的生日。"多么坦然的一个人。
再说一个外国诗人,他叫马雅可夫斯基,他和布里克夫妇同居一室长达15年。两个男人成为了朋友,而布克里的妻子莉丽同时爱着这两个人,她爱马诗人的激情也爱她丈夫的理性。马是一个诗人,他对爱情从不满足,不管他和哪个人女人在一起,他都会说:"我只爱莉丽。我可以对其他人好,或者很好,但爱只能是第二位的。"应该说马诗人和玛丽都很诚实,敢做也敢当。
金教授住在爱情的隔壁,马诗人和他爱的人住在一起。他们认为爱是惟一的理由。
对于金教授来说,男女关系是简单的是朴素的是爱,也只是爱。可这是让人怀念的,可这种关系已经失传了很久。
但是我从夕阳断桥的文字看到了这种久违的朴素的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他们爱,被爱。他们需要,被需要。他们亲吻、拥抱、做爱。他们欢笑,哭泣。
爱情是个骨架,而夕阳给了他们血肉。他们在她的笔下,在白纸黑字里,一一鲜活。
爱情说到底就是一种或者几种男女关系。
想起前面说的那句赢得得掌声的“搞好了男女关系”的话,突然想着也许掌声应该给夕阳才是。因为她用文字告诉我男女关系只是一种简简单单的关系,是不用搞的。
无论搞好,或者搞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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