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文带着勘测员给村里架电线,却打听出电力安全检查局的麻所长是个难缠的好色之徒,过不了他这关架上线也休想通电。庆文心里开始悄悄打着桂圆的注意。
而此时杨斌的母亲顺路来庆家岭看望儿子,看到这里卫生条件差,村民们健康与卫生意识又太低,于是与孙主任商量准备组织医院的同事来这里做一次知识普及和身体检查。
一年一度的夜战开始了!傍晚,场院的四角吊起了几个瓦斯灯,半个山沟照的通亮。每年秋天都要来这么几次。全队三四十劳力都集中在这里,济济一堂,像唱大戏一样热闹。半夜队上还管饭。碰上好年景,还杀猪、宰羊犒劳大伙。这时候,不管谁来都记工分,伸手算一份,反正分也不值钱。有的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分,而是为了热闹。像桂圆、小君,彩凤就纯粹是为了热闹而来的。
大家都聚集在场院,自然而然就互相开起了玩笑,不知不觉,许言和小君就成了大家的谈论的重点,尤其是彩凤,更是嘴下不留情,什么难为情就说什么,弄得小君满场院的追打她,许言更是觉得脸红。场院的玩笑,弄得许言心神不宁,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对小君的好感与日俱增,一天见不到,就好像缺少了什么,他很难确定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就叫恋爱,想起李婕说过的,小君是有夫之妇,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再想起老五叔、五婶,许言就更觉得愧对他们,更不要说满仓,从满仓的眼睛里看得出,他对许言的敌意越来越明显。
《山里的月亮》分集介绍:第八集
夜战使人们在场院上滚了一天带半宿,大家个个都成了泥鬼。人们累并开心着,完工后去河里洗澡,也似乎成了多年来庆家岭的人们夜战后约定成俗的一个习惯。男人们在下游,女人们在上游,约定成俗。相距约三四十米,中间隔着两个水湾和浓密的树林,彼此可以隐约听到嘻笑声,却见不到半点人影。
男人们在一块混说混闹,女人们凑在一块也不比男人们安份多少。尤其是那些养了一帮孩子的老娘们儿,更是无所顾忌。她们嘴里能创造出当今世界上最大的作家也写不出来的荤话、下流话,把姑娘们吓得远远地躲着。她们开心极了,仿佛一生一世只有此刻才是她们最权威、最得意的时候。年轻的媳妇、姑娘们则聚在一块,你捏我一把,我掐你一下,笑声不断,可是洗澡的人群里唯独看不见水仙。
庆武以做饭为由把水仙骗到仓库里强行奸污了,水仙感到屈辱和无望,她躺在床上,回忆起自己走过的悲惨坎坷的道路。
水仙的爷爷号称“老神仙”,是位祖传的中医朗中;水仙的爸爸是国民党军官,四八年,夫妇俩身不由已地随老蒋去了台湾。不得已扔下了水仙给大陆的爷爷、奶奶。老神仙因为给张作霖当过军医,给一些国民党的官看过病,在文革中被打成“反革命、里通外国的特务”,他也曾给共产党的官看过病,可共产党的官文革中都被打倒了,没有人出来替他说话,没打倒的不敢给他说话。就这样,在监狱里关了两年多,出来后被遣送到庆家岭监督“改造”。小学还没毕业的水仙跟爷爷一块被发配到了这里。乡亲们知道老神仙是朗中,自然找他看病,老神仙不好推辞,但因身份所限,不便出头露面,看了病都让水仙去给抓药,有的小病,就让水仙去照着他说的去给治。久而久之,耳濡目睹,头痛脑热的小病,水仙也都会手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