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大学时候,常去我的一个姑姥爷家玩,他家离我们学校很近,后来干脆就搬到他家住,住了3年,老人80多岁了却健步如飞,长长的眉毛就象武侠片里的大侠,足有5厘米长,是典型的长寿眉,双目炯炯有神,从他犀利的目光中透露出中国军人的刚毅和不屈, 姑姥爷是传统的美男子,他家墙上挂着他年青军官照,他是黄埔军校的七期毕业生,由于表现突出,在加上他是军人世家出身,毕业后被调到缅甸远征军,以营级身份当上了军中特务加强连的连长,开始了血腥残忍的军旅生活.
老人对80年代以后的事记忆淡薄,经常拿东忘西,可对那硝烟战火的日子却朗朗上口,记忆力惊人的好,由于我的几个舅舅和阿姨总不在他身边,老人有时很孤独,我成了他聊天的最好人选,当年我想以他的经历写一篇战争题材的小说,还做了很多笔录,后来没长性,就没有写成.
有一次看电视看到一个90多岁的老汉奸衣锦还乡,受到了地方政府的热情接待,从来和蔼可亲的姑姥爷把手里的紫砂壶摔的粉碎,破口大骂,此后有接近一个月的话题都是围绕汉奸展开的
姑姥爷带的连是精英中的精英,一共有370多人 (虽是连级编制可是比一般的连大,后来活着回国的就7个人),全部都是各个部队中抽调的有特长的士兵,他们当时的主要任务就是大部队前进前方清理,和后方清理,这里的清理就是在大部队开跋前,把实际要去的地方的敌人弄掉,通讯瘫痪和搞一些敌方情报,所以他们部队也是接触汉奸最多的,姑姥爷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做汉奸,做汉奸要是到我们手里会让他几辈子都不想做人.
姑姥爷的连里有接近一半是东北人,是当时组建这支队伍时特意要的,因为东北没了,这些士兵全是不要命的主,他们常说家都没了,没什么可留恋的,打起仗来根本就不怕死,闲暇的时候就哼着一句话的歌.九一八,九一八……然后就是看这东北方发呆
士兵最大的乐趣和发泄就是摆弄汉奸,把汉奸折磨的越彻底越高兴,而且士兵在弄汉奸时简直就是魔鬼,但是却没有谁会去制止,因为士兵们有太多的恨,太多的苦要从它们身上发泄.手段千奇百怪,一般他们出去都会有收获,常会带几个喘气的鬼子和一两个汉奸回来,士兵们往往是在长官问完话后把鬼子弄个坑埋了或直接对头一枪毙了,不会去折磨他们,但对汉奸就大有看头了,抓来时,往往汉奸都美滋滋的,鬼子都是半死不活的,汉奸几乎都能走能跳的,以为会放了他们,然而等他们的将是人间地狱.
一次一个排去一个叫崩楞(读音,真正叫啥我没叫准)的地方,弄死了5.6个鬼子,活捉了一个,还抓住一个40多岁的汉奸及他老婆,士兵们高兴的把他们带回来,没审出啥有用的情报,士兵们把那个鬼子用牛车拴个绳给撕碎了,士兵们贪婪的看着那个汉奸和他老婆,我姑姥爷会意了,一扬头,这群士兵象恶狼一样扑向了猎物,把那俩个吓丢魂的汉奸拉到了一个小广场,汉奸头磕的象小鸡叨米,士兵们也不出声,有一个士兵用大锤把他老婆一锤砸死了,然后好戏开始了.几百个士兵象开会一样围了个大圈,有个士兵把一针***给汉奸注射上,另几个士兵把汉奸的脚用绳子绑好,挂在两肩上,向后拉,汉奸象一张拉满的弓被跪放在一个竹耙犁上,一个士兵给汉奸头上浇凉水,防止他昏过去,另一个士兵把他肚子划开,俩手伸进去把肠子从肛门处割断系在一根小绳上,然后挂在一树叉上,慢慢拉竹耙犁,汉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肠子一段一段的被拉出来,这时围观的士兵们沸腾了,大声喊叫着,下着注,赌能拉出多长,直到拉出胃才停止,这时汉奸还没死,他们解开绳子把满地的肠子再塞回去,然后又一轮折磨开始了,他们拿加压泵插到汉奸嘴里,几个士兵疯了一样不停的压水,汉奸的肚子飞似的大起来,砰的一声肠子象打足气的车胎直挺挺的飞到天上在啪的一声掉下来,这时基本上汉奸就快断气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天,侮辱开始了,所有的士兵都走过来,有往他空空的腹腔里吐痰的,尿尿的,还有往里扔屎的…….士兵们的眼睛都是血红的,就像魔鬼,可是是谁把他们变成的魔鬼?
在野人山附近,他们连队又抓住一队十多个汉奸,有男有女,部队刚经历一场恶战,我姑姥爷他们连战损了150多人,前一天还在一起的兄弟,今天却永远的没了,士兵们疯狂的神经被这几个汉奸调动起来了,十几个汉奸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有几个士兵用刀砍了几具鬼子的胳膊,然后狠狠的插在了女汉奸的下身,有一个汉奸被拉到广场中间,那个士兵用刀飞快的刨开他肚子将一颗手雷塞了进去,轰的一声,漫天碎肉,一群士兵大骂这名战士,你让他死的太轻松了,白白浪费了一个.由于英法后勤出了问题,战士们***不够了,可是不知从那弄来了几只,他们把一个女的绑在一破车上,一个天津小兵前一天还是孩子,今天却成了魔鬼,我姑姥爷的警卫是他哥哥,亲的,在掩护我姑姥爷时被炸死了, 我姑姥爷右腿被炸重伤(后来保住了,没截肢).他用刀一片片的片下那个女汉奸的肉,哭着骂,让你做人你不做,TMD非得让鬼压……这个女人被剐了一百多刀,下体的鬼子胳膊掉了下来,她头一歪死了,以前说有吓破胆死的,我不太相信,这几个汉奸里就有一个被吓死的,有士兵拿刀剖开他肚子找胆没找到,说可能是吓破了.后来有人把几个男的小鸡鸡用绳绑上栓在马P股上,马一跑,就看见一地的死鸟,有一个人下半身的皮被连鸟一同剥了下来,大腿露出血渗渗的肉……
还有几次,汉奸的遭遇都是一样的,我就不多讲了.
后来在一次战斗中,本来是中国士兵打两翼,联合国军打中间,中国士兵吸引了大部敌人,然而由于汉奸的出卖,日本人调整了布局,主攻中间,轻松的从中间穿插过去,轻松的迂回到两侧我军后方进行了反包围,那次战斗我姑姥爷的部队几乎被全歼了,只有算他才七个人跑了出来,当时我我姑姥爷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由于他平时对士兵很好,所以他的士兵把昏迷的他轮班抬了八十多里才捡了一条命……
后来回到国内从新整编,我姑姥爷驻守武汉,后来起义.解放后成立中国陆军军官学校,当了两年教导员,再后来联系上了失散18年的家里人,便拒绝了组织上的好意挽留,回到了沈阳(原来家在辽阳,我姑姥爷打死日本教员逃跑后俩月,我姑姥带婆婆搬到沈阳).后来全家团聚,我二舅比我大舅小了19岁,这都是后话了.
99年我姑姥爷去世了,在他的骨灰里有97片大大小小的弹片,在他的档案里记载着这位老国民党党员平凡的一生.用他的自我评价的一句话:别管我是什么党派的,我是一个对得起中国的中国人.